艾家被一个风尘女人搅了局才安定下来,门房来传有客人来了。
任谁也没料到,这客人居然是伍夫人和她一个侄女唤作杨珍的女人。
她们上门来居然是问诊的。
“去了侯府,说到了艾家,我寻思着早晚得问诊,所以就带到这儿来了,还请亲家不要介意。”伍夫人道:“香儿,娘知道你一直不对外看诊,她也不是外人,是你也算是妹妹你给看看可行?”
你老都开啊,艾香也不好拒绝啊。
艾香得知他们是和自己一年成亲的,一直未曾有生育,连杨珍的婆婆给儿子塞了两个姨娘,一个连通房通通都没有。
要看不孕不育再怎么也该是夫妻一同来的。
杨珍也是对伍夫人挺好的一个晚辈。
不过,他们没有孩子,伍夫人也替这个侄女焦心。
白老爷子教过她不孕的情况:一是胎胞冷;二是脾胃寒;三是带脉急;四是肝气郁;五是痰气盛;六是相火旺;七是肾水衰,八是任督不通,九是膀胱气化不行,十是气血虚而不能摄精。
杨珍这样子倒是有点肝气郁结,想想也是正常的。任谁成亲几年没个一男
半女也是食宿不安的。
把过一番把脉后,艾香发现杨珍的身体其实保养得还不耐,估计着也是压力大了一点的原因吧。
有些话艾香不方便对杨珍讲,她直接找了伍夫人。
“娘,不孕不育最好能夫妻双方都看一看。”艾香严格说来是治过不孕的,易王府的风渊可不就是她治的。
只不过,他那是中毒,而且功劳也不能算在她一人头上,白爷爷才是最大的功臣。
这一次对方的不孕,艾香还还没有找到头序。
让男方来看不孕,估计杨珍都没有这个胆子。
但是伍夫人是长辈,长辈通过长辈的口劝劝或许也能行。
“珍儿,这事儿我给你婆母说说。”杨珍的婆家也是京城大户钟家,回城的时候伍夫人就悄悄给她讲了:“艾儿都说了,你身体不错的,或许你家相公该用药调理调理,子息事大,这事儿只能委屈委屈他。”
“有劳姨母了。”杨珍绞着手帕,男人可不是那么那说话的:“只是他一向在军营中当差,怕是走不开。”
军营中当差这话提醒了伍夫人,好人做到底,决定改天问问。
伍志帆不
知道老娘十万火急的找自己召回去所谓何事。
等听说问与五城兵马司的钟副将军有没有交际的时候,伍志帆愣了好半天,最后想了起来,这人好像和他打过照面。
“娘,这事儿,您已做了,就别操心了。”伍志帆道:“他们要信得过我媳妇儿自然会来的,您让我去找他是个什么情况?我媳妇儿闲得慌,求着人家来看诊?”
当然不是这样的,只想着男人与男人之间有个约会什么的也好说一些。
比如说一起到侯府喝个酒,顺道就让艾香看了。
“娘,我没那雅兴,和才见过一两次面的人喝酒,嗯,算了吧,没兴趣。”伍志帆才不要揽这样的差事。
回府的时候告诉了艾香。
“你说,这男人真的也能生不出孩子?”这玩意儿伍志帆第一次听说:“他是不是中了毒?”
在伍志帆的心中,这不能生孩子的肯定就是那方面不行。
“扯淡,这和那方面没有关系。”艾香哭笑不得:“这里面的道理很深奥,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只是我要告诉你,这生孩子与那方面是不能画等号的。”
至于要怎么治
,艾香更觉得是复杂的事。
“同病异治,异病同治,这是咱们的特色之一。”艾香道:“你问得这么详细,莫不是想要跟着我学医?”
“哈哈哈,行啊,正好我也闲得很,不若跟着媳妇儿学学,没准儿还能挂个幡子去骗几两银子。”伍志帆大笑不止:“我这人最是坐不下来学习,要做学问肯定是不成的,但是,若是行医的话,是媳妇儿教的,没准就会了。”
他这也是因师而异。
艾香都难得理他。
就在艾香潜心研究新的药丸的时候,伍夫人这次又上门了。
来的还有钟夫人和一个高大的黑个子男子。
不用说,定然是杨珍的男人钟子行了。
“侯夫人,有劳了。”钟子行最先的时候怎么也不信,说他不能生孩子,这不是扯淡的事吗,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杨珍不行,小妾不行,通房也不行,实在不行,又换女人。
结果,老娘说一定要找这位定安侯夫人看诊。
想想他就觉得憋屈,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来看生不出孩子的病。
“钟将军请。”一上来就将手摆在了桌上,这倒让艾香刮目相看了,
这男人能拿下面子的是在极少数的。
实际上,这人是不想来的,是钟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将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一抖了给他听。
钟府唯一的嫡子没有子息,高兴死了那些庶子,人家可劲儿的生,长孙也是庶出的,这让钟夫人气得心口疼。
以前觉得是杨珍的问题,结果,塞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还是不行,这次听伍夫人让儿子来看,她这才有点醒悟。
将儿子给忽悠来了,眼睁睁的看着艾香把脉。
对艾香,她是抱着崇拜的心理来的,当年伍志帆昏迷居说太医都宣告不治了,是艾香不抛弃不放弃给治好的。
更有小道消息,说易王府之所以三年抱仨,全靠了艾香的秘方。
儿子也说只来这么次,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真要传出去一个他生不出孩子的名声来,那他也不用活了。
钟夫人自从听了伍夫人的建议后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世家的儿媳妇,谁不是定亲的时候就能拿到对方的底子,身体这一条是根本,身子好,好生养,这可是才貌以外的最重要的。
所以,她越发肯定问题出在了儿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