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觉得春兰娘的话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放着三个县管辖权不用白不用。
那些收益都是给娘的,她完全可以改变那三个县百姓的命运。
“这事儿得等志帆回来商议一下。”艾香是打定了主意让伍志帆交出兵权歇脚了事。
皇帝太容易被人左右,你再功高盖祖,回头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第一次在皇宫里禁了一个多月能完好无损的回来,那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好运呢。
而且,效忠那也得看人,就这么个不靠谱的俗称还是哥们儿的人物,真是不值得为他卖命。
为兄弟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殊不知,这人却在背后给兄弟的妻儿捅一刀。
艾香是仁心,却不是无心。
皇帝对自己,对艾叶的所做所为都在她心里重重的记下了一笔。
一顿烧锅底的饭菜,吃出一个酒楼。
京城闹市之中,易王府居然又开了一家卖菜的。
与上一家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菜是连着锅头一起端上桌。
汤汤水水的,有鲜香的白味;也麻辣的红味,不管哪一种,吃了都让人
留恋不已。
“你表叔说了,这一次依然按三成的股算给你,要是你有什么想法可一定要提出来。”莫氏怀着孩子,艾香又不方便去,还有一个月才出孝期,所以每半个月看诊一次就是莫氏到绿荫路的定安侯府。
“一点儿意见都没有。”艾香笑得不行:“表叔这样厚待我,也不怕亏本。”
“这生意火着呢,都说大冬天的不管是吃汤锅还是火锅都暖和得很。”莫氏抿嘴:“他说想要亏本都挺难的。”
艾香瞪大了眼睛,人家做生意说是想赚钱挺难,他倒好,想要亏本挺难。
要不要这么霸气?
易王府一反往年的低调一年之中开了两个大的酒楼,而且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作为皇帝的风言皱紧了眉头。
“易王府很缺钱?”不该啊,低调就一直低调下去吧,一反常态的高调捞金,让他心里很是不安。
“大约缺吧。”石公公低下了头:“听说莫氏又怀上了,还是双胎,那个叫风向的小孩子由易王爷亲自教导呢。”
“这里面有古怪!”皇帝道:“成亲五年不
生子,生下一子半年不到又是双胎?更为古怪的是,这一切都是在易王妃进了艾家,那对小年轻跟着去伺候才发生的?在这期间,艾香也一直住在艾家。”
“是的,皇上,也是护国公不好了艾香才离开艾家的。”石公公也觉得有点怪,但是具体的说不上来怪在哪个地方。
“来人,查。”皇帝沉声道:“好好的给朕查查。”
查什么?
查易王府这几十年的低调隐忍,膝下冷清;查为何五年不孕现在却是好孕连连。
当下有一道黑影领命而去。
石公公低着头却想着那个女人。
难不成,真的与她有关系?
“以前只听说她会医术,现在想来,她不仅仅是会,而且还很精。”皇帝冷笑一声:“易王府,也不是朕想象中的那般简单的!”
“皇上,沧南急奏!”一事未了又来一事,而且这事还很头疼。
伍志帆生擒了对方的统帅,原本他是该亲自押送进京的。
可是并没有得到皇帝的旨意,未得召不得擅离职首。
押送的队伍离京只有几百里路了,伍志帆再也坐不住。
他想
媳妇儿了!
皇帝看着手中的折子里面还挟了一张小纸条心里抽了又抽。
这个伍志帆,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他就不怕自己治他一个罪吗?
“皇上,臣想媳妇儿了。”小纸条夹在上沧南战报清单的折子里面,就这样飞越了千山万水,八百里加急送到他的手中。
战事了,立了功,他确实该凯旋而归了。
只不过因为之前的乌龙,他有点无颜面对昔日的兄弟。
一直迟迟不下令,没想到他还真是一个急性子。
直白的要求。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只希望他能体会自己的苦衷。
皇帝郁闷不已,他感觉自己被朝臣摆了一道。
更郁闷的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封赏伍志帆。
当时一冲动就给赏了一个侯爵,真是蠢死他了。
这人就不是一个安分的,这一辈子大大小小征战下来,那得赏些什么爵位才好呢。
再头疼也得面对,谁让他当了这个皇帝。
风言有时候就想不明白了,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为何总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呢。
当年他曾想过自己也要像易王一样就好了。
简简
单单的过一点平凡的日子。
易王与易王妃夫妻恩爱,真正是白头偕老,没有任何的侧妃妾室,感觉他们过的就是神仙日子。
当风言看着查出来的东西后手捏成了拳头。
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这是他不知道的事!
狗逼急了也会跳墙的。
易王府不再低调,那就是想要高调的活在这个世上。
看来,易王早知道了皇爷爷做下的事,看来,易王不想再让易王一脉低调下去。
“派人给我看紧了易王府的人,有何异动立即来禀。”皇帝头疼了,瞬间的功夫,他感觉四面是敌,个个都不安好心一般的。
“皇上,奴才们看过了,易王府的人似乎现在除了对钱感兴趣外还没有别的爱好。”黑衣人低声回禀:“易王世子和易王交谈的内容也是钱,他们说钱多了才能养大的家业,而且对未出世的那对孩子特别的期待。”
这话没毛病,可是皇帝就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不是自己掌控范围内。
易王、春兰郡主、伍志帆,一个个串连起来,怎么都感觉有问题一样呢。
不行,兵权得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