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那玉和这个是不是一样?”易王妃颤抖着掏出身上的一块玉佩送到温春兰手上:“孩子,好好看看,是不是和这个一样的?”
艾香看到的这是一个富贵平安玉佩,在青玉上面有一个花瓶,瓶里插有一枝牡丹花。
牡丹花为花中之王,表示着尊贵、富有,花瓶则是为平安之意。
温春兰拿着玉佩久久的看。
“娘,是一样的吗?”如果是一样的话,那她的身世也就赫然明了了。
殿内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温春兰。
温春兰最后摇了摇头。
“怎么会不一样呢?”易王妃最先没沉住气:“你好好看看,肯定是一样的,易王府中的孩子每出生一个就有一个这样的玉佩的,筱筱也有的。”
果然,易王妃认定了温春兰就是筱筱郡主的女儿。
“王妃,时间久远,春兰有点记不太清楚了。”温春兰低声说道:“当年爹交给我这东西时就走了,我伤心难过都没有打开看过,只在埋藏爹收拾他的遗物时才又看到这个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想着是娘亲的东西,就拿到坟前埋了。”
“你是说你记不太清楚了?”艾香易王妃异口
同声的问,摇头代表的是记不清楚,而不是她们想象中的不是一样的。
“嗯,记不清楚了,要不是今天你们问起,我压根儿就想不起这事。”温春兰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早些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都没有想起过它。”
天下也只有春兰娘才能这么视钱财如粪土了吧。
艾香哭笑不得。
“快,将地址报来,你埋在你爹坟前什么位置的,我派人去取。”易王妃又开始激动了:“一定是的,一定是一样的。”
“王妃,您老稍老勿躁。”这儿临古榆县临化镇可有着不远的距离,依着老太太这样的心情怕受不了了:“姥爷的坟别人也找不到啊!”
艾香想的是要不她回去一趟。
“哪有找不到的道理,对了,白清扬,你们不是认识白清扬吗,我让人去找他,让他去带着人去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易王妃能不激动吗,眼巴巴的看向温春兰又看着艾香艾叶,她们是筱筱的子孙啊,一定是的。
“怎么就这么巧了?”坤宁宫,皇后听了皱眉:“筱筱郡主的事本宫也曾听过。”
事实上,京城所有的高门大户的
女儿都知道易王府有这么一个隐私,谁都不想有一天触了易王府的霉头。
“主子,叶妃娘娘若是筱筱郡主的外孙女的话,这……”这可真不是好事啊。
“呵呵,真这样的话,这辈份都有点乱了。”皇后按着突突跳的额头烦闷不已:“且看着吧。”
对艾叶,皇后才是真正的又恨又嫉妒又有点羡慕。
乖巧纯真,才华横溢又与世无争。
恨的是,皇上到现在都还没有临幸于她。
有一种爱就极至才会护,艾叶今年十五了,已到了可以侍寝的年纪,皇上明明喜欢却不去折这枝娇花,可见有多么的疼惜。
如果不出她的意外的话,皇上的意思是要等到出了孝期才临幸,到时候,等着她的将是贵妃的位置。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威胁了,再来一个易王府的后台,那岂不是?
之前无所忌惮,是因为她出生低微,哪怕是仰仗着伍志帆也不足为惧的。
可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本呢?
“主子,您是正宫娘娘,易王是最讲规矩的人。”贴身嬷嬷又怎么没看出皇后的紧张呢:“相信他不会干出什么助纣为虐的事来的。”
“是啊,易
王是聪明人。”皇后心里一愣,她这是要自乱阵脚不成?
不,她不比谁笨!
就算是易王府的人又怎么样呢?
更何况,已是第四代孙了。
玉佩的事最后还是由易王妃派人去寻了。
但是易王妃接下来的举动让人哭笑不得。
她坚持要春兰娘住进易王府去。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春兰娘不习惯住在外面。
可是易王妃那边又盛情难却。
“香儿,你是最乖巧懂事的,你陪着你娘住进府里来。”易王妃拉着温春兰不撒手:“就当是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婆子求你了好不好,陪陪我,哪怕你不是筱筱的骨肉,我也想要你陪我。”
陪的时间不多,就是等到那个玉佩取回来为止。
到时候真相大白了,她也就不用那么猜测难过了。
“王妃,你有没有想过,若真是这样的话,我和娘的辈份是不是有点乱了?”艾香乐呵呵的说道:我在伍家算是您的姨侄孙媳妇;而娘是您的外孙女,我和娘……”
“才不管呢,要是真是筱筱的骨肉,我一定要去菩萨重塑金身,我要去给菩萨烧高香。”易王妃激动的说道:“走,我们回府。
”
那个,她还要奶孩子啊?
“林嬷嬷,给思欣说让奶娘将两个孩子送到易王府来。”易王妃高兴的说道;“府上总算要热闹起来了。”
这是想要变相的软禁她们吗?
艾香倒是没有意见,不过估计着某人会生气了。
果然,易王府门口,伍志帆立在那儿等侯。
“王妃安好,志帆来接媳妇儿回府,两个孩子饿得哇哇叫直找娘亲呢。”伍志帆不知道什么情况,只知道说易王妃想要艾夫人和艾香她们陪一段时间,让接了孩子一起去。
伍志帆才不管是什么姨祖母什么易王妃,他就是不同意有人和他抢人。
明天他就要启程去沧南,媳妇儿必须陪着他。
“志帆啊,你怎么就这么小气了呢?”易王妃不高兴了:“姨祖母就留你媳妇儿住半个月而已,你还年轻,怎么就不能让着我这个老婆子了呢?”
“姨祖母。”伍志帆索性打开了天窗说亮话:“我离开媳妇儿睡不着,姨祖母,你实在是喜欢我媳妇儿要留下他的话,那志帆也搬进易王府来住好不好?”
胡闹!
艾香脸皮纵然厚,也被伍志帆吓了一大跳,哪有这样说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