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淑珍算计艾长青的事虽然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是还是给大家留下了心理阴影,从那天之后,艾长青一家人都没再去过老屋。甚至舂米都让艾桔舂了直接送上山来的。
方茹知道幺叔幺婶是恼上大房了,好在还没有厌弃自己夫妻。
她时不时的带些糕点去看温春兰。
“还好,不吐,能吃。”温春兰觉得怀这个离开比艾香姐妹俩都省心。
“弟弟肯定是一个孝顺的。”看着温春兰一脸柔和给人的感觉特别好,方茹笑道:“幺婶,您以后是一个有大福气的人。”
她有时候都在想,做女人就做到幺婶这样就好了。
幺叔特别的疼爱她,就像那天出事还不顾人多将她揽进怀里,又是轻言细语的安慰又是擦眼泪。
一个女人,最大的成就是嫁了一个好男人,育有孝顺懂事的儿女。
“呵呵,也或许是一个女儿。”温春兰脸上一阵红晕,香儿说得对,儿女都无所谓,健健康康就是最好的。就像香儿能干叶儿乖巧的女儿再来一个她也不介意,也不能早早的说是儿子,万一不是呢,就会落人话柄。
知道她怀身
孕了,罗巧芳来过一次,送了二十个蛋说让她补身体,也说是儿子,说是他们幺房的香火;艾长美隔天来的,来的时候带了两包糕点,说的话却不太中听,意思这次一定要生儿子,若不然老幺哪怕中了举人都抬不起头来的。
那意思,不是儿子就是她温春兰的罪过一般。
当时她心里就很厌烦,想着来者是客忍了。
艾长美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了,当着相公的面什么也不说,就专挑软柿子捏呢。
真是不耐烦应付了,真想快快的过年,过了年搬迁。
“幺婶,我现在也想要一个女儿呢。”方茹笑道:“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女儿更心疼人,你看香儿妹妹和叶儿妹妹,真正是太可人了,让人羡慕得紧。”
“呵呵,你会有的。”温春兰笑道:“一个人带孩子累不累?”
黄淑珍那个样子可没法指望她,现在整天的骂人,骂了艾长东骂艾桔,时不时的指桑骂槐拖着方茹一起。
方茹就像没带耳朵一样的,要么就来山上,要么将门关起在屋子里哄孩子睡觉,吃也是各吃各的,不见不厌烦。
“还好,晚上艾桔会
起床帮忙换尿布。”方茹道:“幺婶,我有时候都觉得幸好当时没有听人的话,个个都说艾桔不能嫁,我却嫁了……”
那时候,她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没想到上天还能给人一个惊喜。
“呵呵,别说你了,就是我们看着他长大的都觉得不像个人样,所以说啊,还是你方法高。”有一句话叫妻子管汉子金银满罐子,知道自己不好却能受人管,这样的日子不愁过不起来。
“幺婶,您又打趣我了。”方茹笑了,那笑是发自内心的,脸上还泛起了红晕。
男人嘛,就是你给他一点甜头,他就会乖乖服软的。
艾桔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要是给他雄起,他比你还毛。
所以,哪怕方茹骨子里带着钢,在艾桔怀里的时候也像小猫一样温顺,很多事也是在床上就给解决了,一说他就听了。
只要肯听话,她就不怕日子过不好。
事实上也正是这样的,分家后他们一家三口可比公婆他们过得顺心多了。
说说笑笑是一天,吵吵闹闹也是过一天,就看你怎么选。
方茹走后,温春兰和艾长青说起了大房。
“黄淑
珍一直都是掐尖的人,就好像谁都该听她的话一样。”居然插手自己的事,艾长青对她是没有好脸色了:“由着他们折腾去,咱们不管。”
因为黄淑英的事,这一年过年大房没有再请客,二房艾长西从来就没想过要主张,幺房虽然有资本请,但是也不乐意去张罗。
正月初一,艾长青也没等他们喊,早早的去了坟地祭拜。
刚点燃香蜡,艾长东艾长西兄弟俩也带着孩子们来了。
“爹娘,今年儿子要去府城赶考,春兰怀了身子不方便,我寻思着过了元宵就搬到城里住,这山上坡坡坎坎的走一步路都不方便。”艾长青一边烧纸一边汇报:“您二老一定要保佑儿子考中,保佑春兰平安无事;保佑我们一大家子顺顺利利和和美美的,保佑咱艾家人丁兴旺……”
老幺要搬家?
艾长青还没有爆火炮,艾长东和艾长西就开始问他。
“嗯,是有这个打算。”艾长青道:“我寻思着去城里找点什么营生,就带她们都去,留在家里我不放心。”艾长青道:“我们会住在临河街,到时候你们有空可以来玩。”
谁有空往
县城跑啊,当路费不是钱啊。
“老幺,你还是冒失了一点。”艾长东皱眉道:“你赶考就要花一大笔呢,你也不想想一家子进城吃喝拉撒得花多少,还不要说生孩子了,请稳婆都要钱。你去赶考了,家里不还有我和你二哥照应吗?也别住山上了,把家里的两间屋腾出来搬下山来住就行了。”
“不了,大哥,这事儿我们已经决定了,就不劳烦你和二哥了。”艾长青心道你自己的事就足够多了,哪还能指望得上你啊。
就黄淑珍那脾气,住在老宅春兰还不得受多少气。
“老幺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艾长西知道老幺的事从来轮不上自己插嘴,给爹娘烧香的时候就特别加了一句:“爹娘啊,你也不能只保佑老幺,您们还得保佑我们发点财挣点钱,给艾虎谈一门好的亲事。大房发人,人丁兴旺;二房您让发财呗;幺房就发功名,多好!”
“呵呵,二叔,您这话说得……”艾桔听到就笑了:“我爷爷奶奶怕是觉得我们要求真多,有点难将就。”
“不多不多,这就一碗水端平。”艾长西哈哈大笑:“我这话没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