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洗漱完毕,又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学习时间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小花就告诉岩明丽,明天跟小月要去县里参加数学竞赛,张立国已经听农场的知青说了小花选拔赛考了满分,下班回到家给力姐妹二人一人5块钱,这是原身和小月揣过的最大面额的钱币了。
“阿爸,吃和住教委统一安排,你不用给我们这么多,给我们一人2毛钱、2斤粮票就好了!”小月说。
“对对对,我们就去国营饭店吃碗面,最近想吃面条了!”小花也说,南方本就种小麦少,而且小麦亩产低于水稻,所以一年难得吃一次面条。
“你阿爸给你们就拿着吧,第一次去县城,有时间也去逛逛百货大楼,什么头花、发夹、奶糖、蛋糕有喜欢的就买,姑娘长大了,要开始打扮自己了。你们这次争气,寨子里还有你阿爸在农场那边,都夸你们呢!”看着三个大的最近长个了,衣服看着都短了。小阳1.55米了,小月1.45,小花也1.3了。寨子里的土布不用票,岩明丽决定明天去换一些,给三个大的一人做一身。
“对,是这么说的!”张立国也说道,“还有,苏校长同意我和你阿妈学完小学课程,参加考试给我们发毕业证了。以后三个小的到了年龄就去读书,咱们一家争取都做有文化的人。”
“加油,你们一定可以的!”小花对此充满了信心,现在是1968年,离恢复高考还有9年,这9年她一定会带着家人一起学习,就算恢复高考当年他们家有三个孩子考上大学,那也不得了了。三个小的她也会劝那他们一定要考大学,给他们从小建立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
“阿爸,下个学期是我们中学生数学、物理竞赛,我们老师让我报名!但是我理科不是特别好,还在犹豫。”小阳说道。
“去报呗,就算没拿到名次当出去涨涨见识,听说前三名有奖金呢!”小花拐拐他道。
“真的,看来我也要努力,为了靠自己过上好生活,冲……”小月很兴奋。
“对了,听说下个月咱们队里要分三个知青下来,以前不是都去农场吗?这次怎么安排到队里了?”岩明丽。
“农场里安不下了,农场负担太重,这段时间再安排开荒,山脚那片林子,说是全部种成咖啡,开沟可是个体力活。”张立国说道!
九点半两姐妹回房间进入空间,洗完澡了衣服,躺在床上,“咱们睡醒后做两套奥数题吧,图书馆里有,咱们该往深处学了,选拔赛的题目都是特别简单的,这两天我帮你提高一下。”小花说道。
“行,保证不会给你丢脸。”小月说。
在空间待的三天两夜姐妹二人一直在刷题中度过,刷题、批改、错题纠正,继续刷新题。放松的时候去打了两套拳,每天锻炼,二人的身体灵活性和协调性越来越好,挥拳和踢腿的速度也上去了,散打➕拳击,一人打倒三个不会武功的成年男性不在话下。
外面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二人起床出了空间,小阳已经在烧水,继第一次的50拿出斤大米后,小花每天往米缸里偷偷度一两斤大米,又拿过一把菜刀,两罐奶粉,5斤鸡蛋出来。因为每天的饭都是两姐妹做的,所以大家除了菜刀也没留意其他东西多了。
小花去堂屋里舀了一碗大米,又往米缸里偷渡进去2斤,把那碗米淘洗干净倒入锅里,捞了一碗腌菜,蒸了一碗水蒸蛋。大米稀饭熟了后,又炒了一碗鸡蛋。
吃完饭姐妹俩便往农场走,小花背了小阳的书包,里面是笔袋,还有一件换洗的上衣。
八点不到苏校长和赧明光已经在校门口等,姐妹二人到了爬上拖拉机,就出发了。
“这次比赛大家不要太紧张,放平心态啊,建校到现在我们学校已经参加过好几届了,以往头被剃了光头,只有公社小学的能通过选拔赛,这次咱们学校三个,你们已经很优秀了。”苏校长目光慈爱地看着小花,“所以尽力就行,不要抱太大的压力。”
“我知道了校长,我不紧张!”小花说。
赧明光一直在看着小月,以前怎么没觉得张小月长这么好看,这会越看越好看,让人移不开眼。
“咳咳……”苏校长小声对赧明光说,“你一直盯着女同学看做什么?”
“我……我没有……”赧明光说完低下了头。
姐妹二人没管赧明光,拖拉机开的速度不快,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稻田、香蕉林、赶着、咖啡,还有没有开发的热带雨林。
八点半他们到了公社中学门口,公社小学的校长已经在等,一名教委的刘同志对苏校长说,“苏校长,这次比赛由我带队!把学生教给我就可以了。”
“啊,不是叫我带队吗?”苏校长原本想这次去县里可给自己长脸了,还有主要盯着赧明光让他别作妖,没想到教委想抢功直接不让他去。
“带队老师是要做好后勤保障的,县里你熟吗?赛程安排你了解吗?还有经费你给吗?”刘同志拍拍自己提着的黑色公文包。
“那行吧……我的学生交给你了,一定帮我照顾好他们啊,都是第一次出远门!”苏校长交代道。
公社小学入选的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女生家庭条件看起来不错,叫高志敏,哦嚯,听这名字应该是高志宏堂妹吧,也不知道她父母是做什么的。高志敏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想三个乡巴佬。男生叫孟凡波,个子小小的,眼神很平和。
“放心吧,两位校长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会把把他们安全带回来的!”
刘同志带着五个学生去买票,在路上给大家做自我介绍,“我是教委的,我姓刘你们叫我刘老师或刘同志都可以,咱们今天去认考场,明天考试,后天出了成绩就回来。在这期间,大家一定要听从安排,不要擅自离队。大家也做个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叫赧明光,芒柳农场小学今年刚毕业,我姐夫是农场技术部主任,请大家多多关照!”
蛤,这是什么骚操作?做自我介绍为什么还要介绍他姐夫?两姐妹惊呆了。刘同志也差点笑喷出来,就差拿着喇叭喊大家快来巴结我快来巴结我。
“我叫高志敏,公社小学今年毕业了,我爸是公社武装部部长,我妈是妇女主任。”
“我叫孟凡波,公社小学4年级。”
“我叫张小月,芒柳农场小学4年级。”
“我叫张小花,芒柳农场小学4年级,张小月的妹妹。”
高志敏撇撇嘴,小花~~好土的名字,这两姐妹也没有介绍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像孟凡波父母去世了,跟奶奶相依为命,这两估计父母是拿不出手,都是泥腿子吧。“张小花,你跟你姐上同一个年级,你们是双胞胎吗?你为什么这么矮?”
小花给她抛了个白眼球,“你什么眼神,哪有外貌相差这么大的双胞胎?我姐10岁我8岁!”
“什么?你8岁就上四年级?”高志敏质疑道,“你8岁竞赛题看得懂吗?”
“没见识!”又来一个目中无人,自我感觉良好的,跟赧明光简直绝配,以后不结婚在一起都说不过去。
“说我没见识,你一个连县城都没去过的乡巴佬又有什么见识,跟你一起去参赛还真是掉价!”买完票大家上了车,始发站车里只有3个人,小月和小花坐一起,高志明坐下后赧明光坐到了她旁边。
“放心吧,很快就不用了!”小花边玩手边说。
“什么意思?”
“很快就不用一起参赛了,你押你进不了复赛!”
“我进不了,那你进得了啊?”高志敏为了方便和小花吵架真是拼了,硬是选了她斜对面的座位。
“那当然,可能你有所不知,今年选拔赛咱们县唯一一个得了满分的就是我,你看不起我,简直是自取其辱罢了!”
“你……我告诉你,我爸可是武装部部长,我妈是妇联主任,你一个乡巴佬,看不起你怎么了?你考一百分也没用,我可以加我爸妈让你上不了学!”高志敏伸手想抓她头发,被她一把打开了。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啊,我跟你说我从小大家能把大我两三岁的男娃娃打哭,你觉得你比他们厉害你尽管来!怎么着,你先说我的,我只是反击,说不过我就想动手?武装部长和妇女主任家的姑娘,家教不如一个乡巴佬?”
车里又上来了五个人,客车变开动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大家一个地方的,要互相团结!”刘同志说。
“可是刘老师,呜呜呜……”高志敏觉得自己委屈死了,不仅诅咒她进不了复赛,还骂她没家教!,“可是老师,他骂我父母!”
刘同志一看高志敏就是家生惯养出来的,刁蛮任性,而张小花是个尖牙利嘴的,但谁叫高志敏的父母是干部呢?于是对小花说,“张小花,快跟高志敏同学道歉!”
“刘老师,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您既没有向我传道也没有给我授业,既然叫您一声老师,能不能帮我解个惑,受害人向施暴者道歉是什么道理?”小花觉得憋屈死了,什么时候都不缺仗势欺人之辈,尤其这个特殊年代。
“大家帮我评评理!”小花站了起来,“我和这个小姑娘以前并不认识,更不可能有什么恩怨,今天只是一起去县里参加数学竞赛,我都没惹她,她骂我乡巴佬,不配跟她一起去县里参加数学竞赛。我说我选拔赛考了一百分,她说她爸妈是公社领导,我就算考100分也能让我读不了书!”
“我们生活在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社会主义国家,不是她家土皇帝的专政政权下封建社会,她看不起我们这些劳苦大众,这是在搞阶级对立。”
“对……这是谁家姑娘?看不起我们泥腿子,没有我们泥腿子种粮食供应你们,你们吃屎去吧!”小河里有义愤填膺的老乡。
“我们不要跟这种阶级敌人坐一辆车,师傅,赶她下去……”有老乡说。
“你们敢把我赶下去,我爸妈跟你们没完!”高志敏站起来指着车里的人说。
“哟哟哟,这以前地主老财家的小姐就是这副样子……”
刘同志赶紧过去把她拽回椅子上,然后站在车厢中间跟大家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是她们的带队老师,小孩不懂事闹着玩呢,还希望大家千万跟她们一般见识,我们这赶着去参加明天的竞赛,把她一个小姑娘赶下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她怎么办。”说完还向大家鞠了一恭。
他坐下后,内心在吐槽,这个张小花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刚刚幸好她最后矛头又转回高志敏,不然真的被她数落得无地自容了。
客车需要开3个小时才能到县城,实在是无聊,小花闭目养神,结果一放松就睡着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一个急刹车,她磕到前面的椅背。此时客车里已经挤满了人,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吵吵嚷嚷的。
司机说路中间好像躺了一个人,他下去看看,让乘客先不要下车。
车里有胆子大的汉子,说司机一个人下去不安全,他跟着下去看看,让别的乘客都别下去。
司机走到躺着的人旁边,是个男人,二十多,大腿被扎了一刀,应该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血还在流。
小花想下去看看,被小月拽住了。
“没事,你知道的,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她拍了拍小月的手径直下了车。
“喂……张小花,你去凑什么热闹!”刘同志想抓住她,但她蹿得比兔子还快,哪里抓得住。
这女娃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不省心,刘同志挤到车门口张望,赧明光一直在跟高志敏套近乎。
小月坐在斜后方看着,心里冷哼,这两人就是一丘之貉,真配。
小花下车走到躺着的人跟前,司机在翻那个男人身上有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县公安局:王俊南。估计应该是跟踪嫌疑人进了这片林子,打斗的时候被扎伤,爬到送路边求救,之所以这么说是旁边的灌木丛躺倒一片,并且沾了血。司机一看不是坏人,还是为了保护人民人身财产安全的公安,就想着把人带回县里,再车队联系伤者的单位。
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给他止血,“把他上衣脱下来,扎紧他的大腿根部!”小花对二人说。
两人回头一看,是个不大点的女孩,司机于是说,“小姑娘,你下来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去我马上要开车了!”说完就不再搭理她,站起身到车门口说,“这里有位公安同志受伤昏迷了,我要带他回县城,大家给空出两个位置,大家再帮把手,给他抬上去。”
“先按我说的做,他伤了大动脉,一直还在流血,现在要马上止血,我阿爸是医生!”小花不得不扯出张立国这面大旗。
“那行吧……”司机和中年汉子照着小花的做。
因为天气热怕伤口感染,小花又让他们把王公安伤口处的裤子撕开,借着书包的掩护,从空间拿出了云南白药粉(空间酒店医务室,一些伤风感冒、腹泻、胃痛、外伤的药还是很齐备的),洒在上面。
小花做完这一切,借着书包掩护又把云南白药扔回空间,然后说,“可以把他抬上去了!”
“你刚刚给他撒的是东西?看着效果很好!”中年汉子问。
“云南白药,止血的!”小花说。
“就是传说中的云南白药,我听说很厉害的止血药……”司机悄声问她,“你那还有吗?能给我弄点来吗?”
“先救人再说,我等回去问问我阿爸,有的话我到时候去客运站找你!”小花说。
司机给了小花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告诉她,“我姓岩,你倒时就说找岩叔!”
“这也太巧了,我妈也姓岩耶!”
“那你去就说找你舅!”
于是二人心领神会,都有想要跟对方交好的心,互惠互利嘛!
大家把王公安抬上车,放到了司机后方发动机上面躺着,中年汉子站在旁边,防止他在车急转弯时掉下来。小花也回去坐好,赧明光在跟高志敏吐槽她,“真是个舀屎瓢,哪哪都想插一杠子,显得她多能似的。”
刘同志看了他一眼,对他观感很不好,刘同志虽然说有点势利,但是内心还是有正义感的,一位公安同志为了保护大家人身财产安全勇斗歹徒,光荣负伤,大家能帮忙的帮忙,帮不了的不去添乱,单明显张小花是帮上忙了。而赧明光这种不但不帮忙还说风凉话的,属实是丢他们男性的脸,这长大了也不会有什么担当吧。
车继续行驶在土路上,一路颠簸,不过姐妹二人都不晕车,小花前世做导游的时候,有一次带一个爬山团,全车只有她和司机没吐,其他人全吐了。
三个小时,车终于到了县城客运站,车厢里又闷又热,夹杂着汗味,到了车站,打开门一阵不太凉的风吹过来,但还是让人舒服多了。
刘同志带着大家先去了教委安排的宾馆,3男3女开两间房,刘同志递了介绍信过去,然后说明了是来参加数学竞赛的,这几个都是他的学生。一个大男人带着这几个年龄相差不大,外貌也不像的小孩,不说清楚,他怕人家以为他是人贩子。
“刘老师,我不想跟张小花住一起!”高志敏说道。
小花就知道吵一架后高志敏肯定不会和自己住一起,所以故意激怒对方,她现在可不会谁讽刺她几句就急眼,你跟我住一起,我晚上怎么出去搞事情?
“自己花钱开一间啰,旅社应该还有房间的吧漂亮姐姐!”小花对着旅社前台甜甜地笑。
“有,当然有!”听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叫自己漂亮姐姐,三十几岁的前台笑得更甜。
“凭什么?刘老师,不要让她住我的房间,让她们姐妹俩自己花钱住!”高志敏指着小花对刘同志说。
“你的房间啊,你叫它看它答应你吗?”小花从前台手里结过钥匙,把其一楼的房间的钥匙递给刘同志,然后叫着小月就要上二楼。
“刘老师……让张小花把钥匙还回来!”高志敏跺脚。
“你要愿意跟她们一起住就跟着去,不愿意就自己开一间。”刘同志也不愿意再惯着高志敏了,他又不是她的保姆和佣人,跟谁说话都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她再这样下去,遇到个靠山比她硬的,她爸的官就算做到头了。
“开就开,你们多少钱一间?”高志敏高傲地问。
“每间一块九一晚!”前台说。
“给我来一间!”她扔了两张1元钱拿给前台。
“你只住一晚吗,你们老师订的的是住两晚。”前台提醒。
她又掏出一张5元的扔过去,拍着台子说,“把那两块还我!”
前台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她,“看你这姑娘年纪不大,跟谁在这大呼小叫呢?家里没教好就别让出来,一点教养都没有,看看人家刚才那个小姑娘,可比你有礼貌多了!”
“你一个破服务员敢骂我没教养,你等着我让我爸妈找人收拾你!”高志敏叫嚣道。
刘同志扶额,你爸一公社武装部主任,能管到人家县里国营旅社去,能在国营旅社做前台的,肯定也是有点关系的,说不定人家关系后面的人比你爸牛B。
前台把7块钱扔出来,“房间不卖给你了,你走吧!”
高志敏“哇”一声哭了出来,“你们这些坏人,都是坏人,我要回家……哇……”
刘同志彻底抓狂了,把钥匙给赧明光,“你们先去房间吧!”然后无奈地抬头望天。
哭声引来了住在这里的别的学校的学生围观,刘同志就看着任着她在哪哭,哭吧哭吧,丢脸的又不是我。
“高志敏,你怎么在这里?”人群里有人认识她。
“表妹,我被人欺负了,她们不让我住这里!”她一下抱住跟她说话的女孩“我晚上去跟你住吧!”
“可是我们房间三张床,已经住了三个人了!”女孩说
“你不让我住我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我跟你睡一张床就好了,哇……”高志敏又是一嗓子嚎出来。
女孩不喜欢这个表姐,被姑姑娇惯得刁蛮任性,就怪自己这张破嘴,没事喊她干嘛啊。这大热的天,自己一个人睡都热,再来个人跟自己挤一张床,那不得疯掉。
“放完去东西来这里集合吃中午饭,吃完饭去认考场!”刘同志说完就去通知小花两姐妹和赧明光他们了。
“城里的孩子都这样看不起人吗?”进了房间下月问。
“她算什么城里人,就一个乡镇上的人。京城会有愿意跟乡下人交朋友的人,乡下也有看不起乡下人的人。赧明光不就是吗,自己就是乡下人还看不起乡下人。到哪都吹他姐夫,从不提父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姐夫生养的他。”小花说道。
“也是啊,一起拿没跟他打过交道,就听老师和别的同学说过他,说他学习刻苦努力、成绩好什么的。后面可算刷新我的认知了,这了解一个人不能光听别人说,要自己看。”
“对喽,进步了哈!”小花隔空用手指点点她。
“下楼吃饭,吃完去认考场!”刘同志看她们门没关,脑袋探进来说。
“好的,马上来!”姐妹二人背上书包,紧跟其后出门、锁门、下楼。
旅社后院带一个食堂,小院子摆了几张桌子,刘同志给大家点了青菜煮灰面条,每人加了一个荷包蛋。
吃完饭大家一起去认考场,考场在县一中,一共三间考室,小花和赧明光一个考场,高志敏和小月一个考场,孟凡波一个考场。认完考场后刘同志给大家发了准考证,到时候凭准考证入场考试。
姐妹二人想自己在县城逛逛,就跟刘同志请假晚饭不跟他们一起吃,她们自己解决,交代她们注意安全之后就带着三人回去了。
回去路上高志敏说,“两个乡巴佬到处乱跑,也不怕走丢了。像我这么乖,来过很多次,没有大人带着我是不敢到处乱跑的。”
“就是就是,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能给老师惹麻烦!像我也不敢到处乱跑的,到时候不认识路就麻烦了!”赧明光捧高志敏臭鞋,也附和道。
“老师,几点吃晚饭,我想去买点东西,晚饭前一定回去!”孟凡波说。
“六点,记得六点前回来!”
交代完孟凡波也走了,赧明光小声地问,“你讨厌张小花吗?”
“你说我讨不讨厌她,那是太讨厌了,必须找机会收拾她!”高志敏说。
“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但得用点手段才能对付她。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赧明光信誓旦旦地说道。
刘同志回头看渐渐落后的二人,越走越近,低头嘀嘀咕咕头快贴一起去了。他们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三岁,少男少女最是容易春心萌动的时候,唉……好头疼,现在夫妻大街上走路中间恨不得都要隔一臂宽,两人这都快贴上去了,于是咳嗽提醒,“男女有别,大街上注意影响!”
两人这才意识到,立马分开,但脸都红了。只是二人脸红的原因各不相同,赧明光是害羞,高志敏是窘迫,她才看不上赧明光呢,也不懂赧明光的心思。从小被捧着,各种巴结自己的人,她只认为赧明光也只是巴结她。不得不说她就会是刁蛮任性又有点蠢,赧明光就阴险多了。
“等晚上找你说!”高志敏说完快不跟上刘同志。
一句晚上跟你说让赧明光心猿意马起来,“高志敏什么意思?她是想跟我好吗?不行不行我还小……”“不小了,可以了,先下手为强。她家那条件,以后肯定会是自己的助力!”“不行不行,万一她不是那个意思呢!”“行……”“不行……”他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姐妹二人收好自己的准考证后,就开始逛起来,先看到一家卖副食品的商店,上面有猪肉0.52元/斤,猪板油0.4元/斤,萝卜2分/斤,芹菜5分/斤,黄瓜3分/斤,南瓜2分/斤。但下面一行小字:请广大职工家属带好猪肉票,这大概好像貌似是什么单位的职工内部价吧,估计是白糖厂,县里效益最好的单位就是白砂糖厂。小花突然想起家里二层放杂物的地方,还有几百斤南瓜,原主之前平时家里主食就是玉米面、南瓜、红薯,当地种的大米被评为贡米,本地人根本吃不到。
二人去了百货大楼,小月逛小花的空间商场逛多了,看着百货大楼里的东西是一点购买欲都没有,小花更只是单纯看了下有卖什么,方便回去从空间拿出这是时代能买到的东西。
正商量着一会是进空间吃东西还是去国营饭店感受一下这年头的“下馆子”,突然从面跑来一个人撞了她们一下,后面有人喊,“抓住他,他抢了我的东西!”就见一三十几岁,穿着干部装的女同志在后面追。
“小花,你带她去报警!”小月把书包拿下来丢给小花就拔腿追去。
小花跟女同志找了附近的派出所报警,小花说自己姐姐去追了,并且对歹徒的外貌进行了描述,还有往什么方向跑了。
听完后接警的公安同志马上向队长汇报,队长大发脾气,“简直胡闹,一个十岁小姑娘,居然敢去追一个县里恶名昭著的混混头子,留一个人值班,其他人马上跟我走。”单纯的抢劫案他倒不紧张,主要小月去追,他怕抢劫案变成凶杀案。
大家都推出了自行车,分别有人带着小花和女干部,一路追一路问路上行人,直到追到快到糖厂的甘蔗地里,看见小月拽着被绑住手的混混头子从甘蔗地里出来,混混头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而小月却毫发无伤。
所有人回派出所做笔录,混混头子对公安说,“那个小姑娘太凶残了,她追着我跑了两条街我就把抢的包丢给她了,没想到她还一直追,追得我一直围着城绕圈把她甩掉,我都快趴下了她居然不见累。最后我只能往糖厂那边甘蔗地里跑。
“为什么要往甘蔗地跑?”公安同志问。
“我本来只想抢点东西,我想着她追不到就会放弃了,我原本不想动手的,但她追着我不放,在城里大庭广众下我又不敢对她动手嘛,就想把她引到城外去再动手。没想到我还没动手呢,她就把我打成这样!”他指着自己乌青的眼睛和断了的鼻梁,“太凶残了,一个小娃娃这么这么狠?”
“别嚎了,这里笔录看一下,没有问题就签字吧!”公安同志拍了桌子。
女干部那边清点了自己被抢的包,没有丢任何东西,他说自己是百货大楼的财务经理,今天拿着钱要去银行存,刚出门等保卫科的人的空档,钱就被抢了,是两天的营业额,好几起拿块钱呢,本来是在财务室保险柜里,一周存一次。但财务室明天要刷墙,钱放着不安全,出纳今天请假了就由她拿去银行存。她从里面拿出100块钱感谢两姐妹。
两姐妹推辞不要,说自己想买点布做衣服,百货大楼钥匙有什么瑕疵布不要票的,她们想买一些。领回被抢的钱,财务经理由公安同志陪同去银行存了钱,然后带着两姐妹回了百货大楼,财务经理把情况跟百货大楼总经理汇报后,拍板不用给瑕疵布,百货大楼送了4匹布给姐妹二人,二人灰色,蓝色,黑色,军绿色各一匹。还有1斤奶糖、1斤花生糖,还帮着送到了旅社。
刘同志看着姐妹二人带了这么多布回来,吃惊地问,“你们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布?”
两姐妹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刘同志仿佛听天书般,这么多布,够一家子人做多少件衣服了啊,白送的的啊。换自己,就算是拿钱买,也没有这么多布票。
“这么多布料,你们家穿得完吗?”刘同志想着能不能多花钱点钱也行,不用布票给自己匀点出来。
“这……”小月犹豫。
“我们一大家子三四十口人呢,这些布就够一人做一件衣裳!”小花拒绝道,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他,而且不喜欢这种趋炎附势的人,想占小花她们的便宜,没门。
“还有对了刘老师,我跟姐姐买了吃的,晚上就不下去吃饭了,要在房间好好复习!”
“那行,明天记得七点下楼!”刘同志说。
姐妹二人搬了两次才把布料搬上去,进房间就锁门,进空间先填饱肚子,休息一会洗澡洗头洗衣服,然后开始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