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这一边颜诩也在酒吧里,戴着鸭舌帽缩身在一个业冰菱和祁画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正静静的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自从祁画出了公司,颜诩便一直跟着他,并不只限于此时,这几天颜诩都在跟踪祁画。
颜诩心思通透,对祁画了解甚深,知道他并非表面上那样,无论是对工作,还是对业冰菱,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只不过他的坚持更隐蔽,更持久,想让他放弃追求业冰菱是不可能的。
虽说祁画如何也不肯喜欢自己,自己也不想让他受伤,尤其是感情上的伤最难愈合。
而业冰菱也是自己的好朋友,遇见一个像她一样聊的来的人并不容易,自己也不想看见她受伤。
祁画的伤只能是业冰菱给的,而业冰菱的伤可能是祁画,也可能是翟天逸给的。
自己分身乏术,只能在权衡之下选择跟踪祁画。
她也知道这样不对,如果被发现祁画对自己的态度恐怕更差。
可是感情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
所以从前天起,颜诩每天的任务就是跟踪祁画。
天天坐在祁画公司对面的星巴克里,祁画来上班,她就进门,
祁画下班,她才出门。
今天祁画准时下班,看见从地下车库里开出车来的祁画,颜诩赶忙抓起包,钻进停在店门口的自己的车,开动引擎跟上去。
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跟着,为了不被祁画察觉,这几天颜诩来的车都是在租车公司租借来的,而且每天都会去那里更换新车。
祁画灵敏过人,让颜诩不得不多加防范,虽然很麻烦。
令颜诩分外诧异的是祁画今天并不是按照往常回家的路走的,“他要去干嘛?”颜诩心想。
跟着祁画大概行驶了二十分钟,便见他将车开进一个小型停车场,而后进了停车场旁的一家小酒吧。
一直看着祁画进酒吧,颜诩才敢将车驶进停车场,飞快的停好车,戴上一只大的鸭舌帽,又快步走进酒吧。
在门口停了几秒钟,找到了不远处的业冰菱和背对着自己的祁画,迅速找了一个靠里的不怎么会被注意到的位置,坐定。
点了一杯果汁,心不在焉的喝着,缩在沙发的阴影里注视着远处的祁画和业冰菱。
颜诩咬着吸管看着业冰菱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而祁画时不时的握一下她的手,拍一下她
的肩膀。
业冰菱将甜品全部吃完后又喝了几杯,看样子是快醉了。
颜诩掏出手机,拨通了业冰菱的电话。
“喂,你在哪呢?我现在很无聊,去找你玩啊!”
“嗯?”业冰菱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我说,你在哪,我去,找你玩。”颜诩放慢语速,一点点的说。
“哦,哦,听明白了,嗯……我在顺泽路和永安路交汇的地方。”
“什么!?你在马路上!?”颜诩故意将语气说的有点儿惊讶。
“不,不,不是,我还也没说完,是交汇处再往东边一点的一个酒吧,名字叫‘moon’你来吧。”
“好,明白了,那地方好像离我挺近的,你等着,我很快就到。”
颜诩挂了电话,依旧坐在原处咬着吸管一点一点地喝着果汁,掐着时间。
“再过十分钟就出去。”颜诩心想。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业冰菱又灌了两杯酒,估计是彻底醉了。而祁画一开始点的那杯还剩半杯。
“真是!自己要保持清醒,看着业冰菱喝醉,这个祁画到底想干嘛。”颜诩一边咬着吸管一边浮想联翩。
到了时间,颜诩松开吸管,摘下鸭
舌帽,将其塞进大挎包里,对着酒吧墙上仿镜子的瓷砖整理了一下头发,掏出一张钞票压在杯子底下,起身朝业冰菱他们走去。
“嗨!冰菱!呦,祁画你也在啊。还喝这种酒啊,也就你受得了里边那股怪怪的咸味。”颜诩走过去拍了拍业冰菱的肩膀,又看向祁画,脸上写满惊讶。
“我还以为这个点你在家呢,正想找完冰菱再去找你吃饭呢。”
“你来干嘛!?”祁画抿了抿嘴唇,眉毛拧着,一脸不爽的看着颜诩,为自己和业冰菱的约会被她打扰而心烦。
“不是我还能是谁,业冰菱某个美女同事吗,你这个人,已经有我了你还在期望些什么,真好玩儿。”颜诩白了祁画一眼。
“嗳!冰菱,你还记得上一次带你去的那家店里的Tonny吗?”颜诩拉过椅子坐在祁画和业冰菱的中间。
“什么店啊?”业冰菱迷迷糊糊的问。
“就是那个做造型做的最好的理发店啊。”
“哦~想起来了。他怎么了?”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怀疑他是个gay嘛,结果我今天去啊,看到他女朋友了!”
“早跟你说了,人家不是gay
,你还不信,这回见识到了吧,以后不要瞎猜人家啦。”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坐在一旁的祁画心里越来越烦,他是来听业冰菱诉诸衷肠的,不是来听颜诩和她讨论某个莫名其妙的理发店里莫名其妙的是否是gay的男发型师的八卦的。
“颜诩,”,祁画打断颜诩和业冰菱之间的交谈,“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不干嘛啊,自己一个人无聊来找业冰菱陪我玩啊。”
“为什么偏偏是业冰菱,她没时间陪你玩,你该干嘛干嘛去。”
“祁画,你到底什么意思,别话里带刺,我爱找谁找谁,你管的着吗。”颜诩瞪了祁画一眼。
“冰菱,我陪你喝杯,服务员。”颜诩招手叫服务员,不再理会祁画。
“冰菱,你喝什么?”
“嗯……要一杯金汤力吧,多来点冰。”业冰菱现在已经醉的不成样子,酒单看也不看,迷迷糊糊的说。
“那我要一杯Mojito,加冰沙,谢谢。”颜诩将酒单递还给服务员。
“颜诩,业冰菱不能再喝了,你能不能懂点事,她看上去是能再喝的样子吗?”祁画有点生气,话语中夹杂着丝丝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