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林回头一览,重鲸球紫直冲而来,立即侧身躲闪。
剑刺向空气,哥布林立刻举起右手木棍。
重鲸球紫见自己刺空,立马左手抓住剑柄减缓惯性,随后朝着哥布林猛挥。
‘该死...这无毛猿身体控制怎么这么强!’
哥布林惊叹,连忙移步换形准备防御。
“嚓!”(切开肉的声音)
憾恨重鲸球紫剑更快,哥布林举起木棍时,头颅已经随着双手被横切割断。
血溅于空,哥布林的手腕与脖颈十分平整。
重鲸球紫喘着大气,迅速握住掉落的木棍,狠狠投向另一只哥布林。
另一边,诸寺念朝着那层层金色护罩急速连射,每当手指隐约激出魔力便迅速消散。
一支支火药箭矢射在金色护罩不断爆炸,萨满高举法杖,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令他抖动,手部血管条条爆起。
爆炸音落,四层护罩破碎一层,巨大冰锥踵趾相接,朝着三层护罩炸来。
“呃啊啊啊!”寒欣双手将法杖紧握嘶喊得喑哑力竭,右眼散着蓝光,面容绷拧。
巨大冰锥不断碎裂,将那三层金色护罩层层破开。
“噼啪噼啪”(金色护罩碎裂声)
眼前金光消散,萨满双手血管立地炸破,直喷鲜血,像似失去知觉,手中法杖脱落,咬齿龇牙:“呃!”
只见他面容痛苦,用尽全力缓缓举起右手。手臂血液不断滴下,张开的五指不停颤抖。
寒欣穿越那绿色指缝,映入萨满眼中,他的眼皮不断跳动,时而模糊,时而清澈。
突然,他五指握拳大喊:“吾焰飞起!”
语出之际,道道火焰从寒欣下方喷出,赤稍显恢复立即左方翻滚躲避,寒欣无可应变,被那焰火烧灼全身。
烈火焚烧之下,寒欣不停挣扎,痛苦呻吟,面色狰狞。
“寒欣!”翻滚到一旁的赤大喊。
听两人声,重鲸球紫立即扭头,只能瞧见那火柱中那浅浅黑影,恼怒咒骂:
“妈的!多属性法使!”
萨满死死握紧拳头,愈多道血管破裂,口中鲜血吐流。
“无毛的野猴们!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名为拓人的哥布林萨满!”萨满咆吼仿佛将肺腑喊破。
重鲸球紫放弃追赶哥布林,扭头朝着萨满直奔。诸寺念迅速换上箭矢,拉满弓弦。
几秒后,火柱消散,里头的寒欣身上散逸的蓝光随着褪去,而后整个人倒地不起。
她全身烫伤,但未有想象般严重,赤从腰间抽出五瓶药剂,顷刻间全部抛向寒欣。
“我...”萨满仍抬举右手紧握拳头,一动不动,手臂血液不在喷溅,流速变缓滴滴落落。
重鲸球紫奔至萨满面前,右手举起短刀准备砍下,愕然惊觉,面前这只哥布林生气无余,眼瞳暗淡无光,顿时肢体止住,随后大喊:
“别射箭!死了!”
“咻!”
话落已晚,诸寺念箭已射出,箭镞(箭头)颜色浓纯,显然注入大量魔力。
下一秒箭镞刺破萨满头颅,从他整个头部穿过,直直插入地面。
“都说了等等...”重鲸球紫小声喃喃。
萨满因作用力缓慢倾斜,在重鲸球紫眼眸中悬空而落,脑髓不由惊骇。
“明明都说了等等...”
...
我不愿倒下,不甘倒下,所以至死屹立不倒。
...
重鲸球紫咬牙,扭头转向其他哥布林。
寒欣倒地不起,一旁还有哥布林想乘机补刀,但被赤生拖死拽。
他双手举着重剑,虚弱喘气,身旁躺着三只哥布林,脸部被咬开的凹处不断流血。
诸寺念换上火药矢,眼光朝着草从扫视。
‘萨满...此等强者竟恐怖如斯! 看来他日与其冒险需慎之又慎。’躲在灌木丛的极翔误冒泡暗自吐槽。
重鲸球紫见余人仍能抗住,立即朝着就近哥布林狂奔。
正当他靠近一只手握匕首的哥布林时,突然一旁草丛跳出只暗绿色哥布林,双手握住木棍,径直砸到重鲸球紫手臂上。
“啪!”(木棍砸肉的声音)
重鲸球紫左手被猛砸,暗绿色哥布林没给重鲸球紫喘气机会,接而举起木棍,准备砸向他的腿部。
他的手臂血管瞬间破裂,三倍的血液流动反噬继踵而至,血水喷出半米之高,令他忍不住痛苦嘶吼出声。
‘糟糕’重鲸球紫内心大惊。
暗绿色哥布林握紧木棍挥向重鲸球紫大腿,重鲸球紫双腿发力跳跃躲闪。
‘要失血过多了...’他内心恓惶,左手不听使唤不断颤抖。
落地时用尽全力,将手中短剑刺向暗绿色哥布林脑袋。
暗绿色哥布林没有退让之意,双手握紧木棍甩至右侧身,付死迎击,一脸狞笑。
重鲸球紫右手挥起短剑,借着重力势能直接将木棍劈成两半,连带着头颅一同劈下。
短刀卡在头骨正中央,被盯上的哥布林见状立即迎敌,重鲸球紫想要拔出短剑,却发现自己失血带来的虚弱,导致他连剑都拔不出。
“妈的!”重鲸球紫大骂,放弃短剑,朝着身后狂奔,右手迅速凝结魔力。
哥布林见状,将手中木棍当成长矛,举至身后用力投掷。
魔力凝结得完近,重鲸球紫立即打入颅后,轻声低语:
“血液流动,复...”
言不尽,木棍直砸他的后脑,重鲸球紫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后颅暖热,步履蹒跚。
他下意识拿出药水,正当准备喝下时却发现自己倒向地面。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身后的哥布林见他倒地,立即拔出暗绿色哥布林头上的短剑朝他奔来。
哥布林右手抓紧短剑直刺,正当即将刺入重鲸球紫时,一只箭矢插入它的脑门。
诸寺念倒挂在树杈上,一脸疑惑,气喘吁吁小声吐槽:“这帮绿矮鬼可真够多的。”
下午四点半,太阳渐渐朝着西边爬去,橙金光束透过枝叶,明晰的洒于地面。远方云层金黄一片。
而密林中那背对橙金光束的死者,指不胜屈。
“逐猎!为冷战治疗!”赤虚弱的朝着诸寺念大喊。
“我...我知道...”
诸寺念气喘汗流,向重鲸球紫临近的阔叶树摆荡而去。
极翔误闻着时不时飘来的血腥味,满地尸体的死因历历在目。
‘叔叔他们难道...要输了...’内心危忧,望向身后数之不尽的灌木丛,不禁寻索抉择。
‘我...’
‘跑还是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