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要报仇雪恨”
一经服用鬼鼎炼化之人, 无论对方曾经是什么存在。
都会身体转化,立即成为鬼修,强大的修为瞬间增长。
也有的人是因为不知道服用的变化,总之很难说。
想到这里,几位长老叹了口气。
只见三人手臂一甩,踩着拂尘扬长而去。
天空之传来银发老者的声音:“回宗阁”
扶着晕倒的师弟的云彻刚出口的话卡在半空中。“不追......”不追上去吗,刚跑没多远,肯定能追上啊,师宗们啊,别跑啊。
云彻和众弟子哪里知道,不是不追上,是压根没胜算。
将军不打无把握之战,前去送死的活儿可万万使不得。
.........
就这样,直到裘老闭关出来之后才听闻此次噩耗。
他哪里管对方是修什么鬼修,他的实力在其他几位宗门主之上。
之所以隐居一盘的山居里,只因不喜纷争,对权势更无追求,索性就收了几个弟子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直到....
爱徒出现,他才偶尔出任宗门事宜。
可如今,爱徒陨落。定要为爱徒主持公道!
“快带我前往你们师兄陨落之地,我定让刚才之人付出惨痛代价!”手中的关节此时已经紧紧握住,势要捏爆对方的头颅。
说罢腾空而起,踏于牧笛之上。
弟子也纷纷架起自己的飞行法器,腾空前往师兄陨落之地。
片刻之后。
“师傅,就是这里”云彻语闭。
裘老手中虚空一点,只见四周突然暗淡下来,时间回到一周之前。
裘老使出功法,将自己和几名徒弟带入一周之前幻境阵里面。一周之前景象浮于眼前。
师兄在最后一道天劫降下来,终于扛过来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可恢复。
就在这时,背后穿出一位满身幽暗气息的男子,身材中等,全身漆黑,头上一把诡异的黑伞笼罩着他。
“啊”观看的弟子随即掺叫出声,好像被什么打中了一样。
只见黑衣男子单手已经穿过师兄的胸膛,血液喷发而出。
胆小的徒弟此时已经捂着嘴巴颤颤的抽泣起来,要是真实面对之人,岂不当场魂飞西天?
师兄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反应过来。
明明他的神识已经放出,怎么会.....
对方功法如此高深莫测,此等敛息我等不仔细都很难察觉,只能说徒儿时运不济了,诶。
“师父,师兄他...”
“为师已经找到对方气息,定会为师兄找会公道。”
说罢,手中一阵翻阅,直接翻到鬼修遁走画面。
“就是这!”
“咳!咳!咳!”空间追越之法真的不能多用,身体刚恢复好就用如此耗灵力之术。
“师...师父,您没事吧”众弟子缓了心神,纷纷关切问道。
“为师没事,你们先回宗门,我一人去追此人。”说完俯身向不远处的山头飞去,随即消失于刚布下的结界之中。
众弟子面面相靓,望着师父消失于山头之中,也只能听师傅指令,回到宗阁之中。
数日。
裘老在山头休整完毕,打开追踪盘,在几日前的空间追越法之中,收敛了那人的气息。
现在全部投入与追中草之中,只见追踪草自己动了,在眼前溜了一圈,锁定一方向,竟独自飞去。
裘老紧追而上“希望爱徒最后一丝神魂能得以保留,将来为他在寻机缘....”
......
在山头焦灼等了师父归来的几人,终于在望着冒烟的时候。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他们的师父了。
“师父......您找到鬼修了吗”云彻紧张的问道。
裘老没有回答,只是从手中结果一个玉盒“好生安葬,这是你们师兄唯一剩下的躯体粉末了”。
说罢,走进了山头闭关的石洞
“无事勿扰,为师决定避世,尔等自行决定去留,宗阁自理”
说罢,石门紧闭,进门之前非出一块灵符,只留下一个传话孔,再无生物可靠近。
裘老这一闭关,就是百年,只是,当他出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都说修道之人,情绪收放自如,自然也不会大悲大喜。
可是这是陪着他们一起长大的大师兄,此刻只剩下一点残躯粉末。
师兄之前最喜在这小河边望着清澈的河流打坐一天,这里鸟语花香,就让他长眠于此颗他常打坐的树下吧。
就这样,师弟们默默流着泪。
跪在师兄墓前好久好久,直到太阳落山才互相搀扶着离开。
此后,云宗阁的未来又会是如何呢?
百年之后,
裘老终于睁开双眼,阳光透过石洞洒落进来。
一如当初他进来的样子,只是,身上的服饰不像从前那样新颖。
裘老容颜未变,发须已经疯长,好像一个糟老头子。
只见他挥动手指,周围和日子又焕然如新。
百年前,用了数日追上鬼修,用了半神修为,才将对方击毙,徒儿早已神识俱损,最后一点还是用了秘术融化而来,而自己因为身心俱疲,修为大减。下次天劫不知道能不能面对,变无心应对其他事,索性拂袖而去。
“诶”
“不知道今天宗阁的徒儿如何了”
裘老随手一点,百年立于石门的符箓重回手中。
“这期间怎么没有弟子穿过话?难道把宗门打理得很好”
摸摸胡须,欣慰的走出密室。
所有布置与百年前无疑。
大殿空无一人,裘老轻轻一个闪现来到门前。
只见一16.7的少年正在扫地,于是轻轻咳嗽一声。
少年闻声抬头,甚是差异,他已来此殿三年,从未见过一人,不免有些错愕。
随即又恢复镇定。
眼前这位老者,看起来60有余,银发灰袍,身材挺拔,些许清瘦,颇有仙风道骨之风采。
清风徐来,少年看的入神。
“小子”裘老慢悠悠的呼唤。
“是”少年忙毕恭毕敬跑过来深鞠一躬。
想必此人就是闭关百年的裘老了。
“裘老好”
“哦,你认识老夫,是我们云宗阁的弟子?”修道久了难免没有人性,但时隔百年,归来仍然有人亲切问候,此乃幸事,幸事啊!
“回裘老的话,弟子乃是隔壁峰,于宗阁的弟子,因师父与云彻师叔交好,特命我每日前来打扫,我已打扫三年有余。”弟子郑重的回复。
“哦,那云宗阁弟子呢?”裘老此时满脸问号。
“回裘老的话,师父有交代要是您闭关出来的话,可以查看大殿之上的玉简,自然一切了然。”
“嗯...”
刚刚确实看到大殿内的石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玉简,随即回到石桌前。
裘老双手摊开,俨然一个老者随机坐下,一个摇椅凭空出线在身下。
放出神识入玉简内。
“师父在上,弟子云彻”
“此次您闭关之后,我携余下弟子加紧修炼,但由于物资匮乏,无人指导,已打发余下弟子令入其它宗门或自行愿意入世,私自做主望您老见谅”
“尔后,弟子勤加练习,终是未能冲破筑基境界,已知寿元将尽,顾将托付交好宗阁安排弟子前来打扫。”
“望您老人家一切安好.....弟子敬上。”
收回神识,裘老不再言语,只听到摇椅“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在大殿内回响。
...
“啪”大门随即紧紧闭上。
只留下门外的弟子愕然“明天还来打扫吗?”
次日清晨,这门弟子来,大门闭,一连数日,大门仍然闭。
几十年后,
紧闭已久的大门“咯吱”一声打开。
走出一名老者。
“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前面怎么这么热闹?”
说来也巧,刚开门而出的老者就遇见了一游历人间宗主带回一个男孩。
其余几人选拔出来的站在一起,望着那名白白嫩嫩的男孩。
心里泛出一片涟漪。
“这名孩子我要了”不由分说,变指着男孩说道。
地下众人愕然, 循声望去,几位宗门长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避世已久的裘老,出门了,还要重新收徒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这孩子机缘真好啊。
此后,这名孩子便拜在裘老名下,成为云宗阁的首徒。
也是,只有一名弟子,只能是首徒了。
云宗阁,五大宗阁垫底,宗主不管宗阁所有事物,属于边缘人物。
但,裘老确是所有境界中最高的。
所有宗阁,背靠灵脉之上,坐落于清北国度。
此时,人间分为五大陆脉。
分别是正中戌土平原大陆、东方震木海水陆地、西方兑金山林大陆、南方离火仙林大陆、北方坎水雪山大陆。
清北国度,所属的灵脉属于火属性,坐落于南方离火仙林大陆。
因此,仙林大陆喜火,宗门所修之术大都是火属性法术,同根同系,修炼则事倍功半,当然,也不是绝对。
世间所有有仙根命体的弟子,身体体内的本源之力,都有相对应属性。
肉体凡胎,没有仙根,若没有机缘,便无法得道修仙。
当然也有个别例外。
少年姓程,单名一个越字。
是游历的路长老在一山脚下的茶馆里遇见。
路长老为寻灵草灵药已然四处游历多年,没有什么收货,索性就收敛起息,过起了凡人的垂钓生活。
说是归隐尘世,不如说是等待机缘。
机缘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店小二跑过来,冲了一壶茶。
“客官,请慢用。”说罢,把擦完桌上水滴的毛巾甩在尖头,又去招呼别人去了。
这是这片山林半路上唯一一家茶馆。客供行人落脚。
于一个清晨里,点上一壶茶,细细品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好生惬意啊。
这就是路长老近一年的日子,凭空幻化出一杆鱼竿,天蒙蒙亮,就随其他人坐在江边。
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清新的感觉传入口鼻之中,畅快淋漓。
修仙之人,五感于凡人更是敏锐。
不放出神识,清澈河里鱼儿咬钩的声音还是绵绝于耳。
两边半人高的草丛在风吹动中,飒飒作响,特有的青草香也是传入鼻子,好生畅快。
自从修真以后,所有的日子都是修炼寻草药,找妖兽,寻妖丹,要不是这次一无所获,怎么会想放慢脚步呢?
想着这些,路长老又饮了一口茶。
“于”
过路的又有人停下脚步。
“夫人,来”
一男子率先从马车上下来,接着扶下了紧跟其后的女子。
“越儿,你也快下来”
“嗯”
一个白白嫩嫩的少年就从马车上闻声出来。
径直走到路长老隔壁,这本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此时,路长老放在口中的茶杯如愣在原地,眼里满是惊喜之色。
“呦呵,居然在这里能碰上,哈哈哈”带回去宗门,宗门又多了一位得意弟子啊。
路老饶有兴趣的盯着少年,许是目光太过炽热。
少年抬头望去,只一眼,便不敢继续,这人,不过与平常老头无异,怎么感觉神圣不敢冒犯呢?
中年老子女子,看到儿子突然后缩的身影,不禁回头望去。
只见一老者端坐在椅子上,摸着胡须,一副修道之人打扮。
正不动声色的盯着他们。
许是从商缘故,两人很是谨慎,礼貌总是没错的,两人双双深施一礼。
随后转头,不再言语。
此时路长老却站起来,朝他们走去。
“这个少年,是你两的孩子?”
“是”男子愣了一下,不慌不忙的回答。
“我乃清北山上的宗门长老”边说便把于宗阁的令牌给他们看。
清北山宗,乃是修道世宗,多少人想挤破头脑想进去。
当今圣上,都对他们礼让三分。
得到修仙,可达万岁,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圣上服用丹药多年,都未能进入。
夫妻两人叫上少年,起身,身施一大礼。
路老对这种场合见怪不怪了,本来他可以随时带走少年,不需要解释,但是还是道“你们的孩子,天生灵根,灵根纯粹,随即跟我入宗门”
“这...”夫妻二人面面相俱。
入宗门,是祖上蒙光,但.....
“你可愿意随老夫走?”路老没理会二人,径直看向了身后的少年。
说到底是保护的太好了,少年居然脸红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父母。
夫妻二人走江湖多年,做的是贩卖布匹的生意。
知道遇到权势之人,自然知道无法拒绝,何况对方是自己无法抗衡的,虽然舍不得孩子,但是也不是不可以见。
“越儿,那你就随长老走吧。”程父摸着少年的头,从小把孩子保护的太好,生怕他饿着摔着,既然培养出了柔弱的性子。
程母抱着越儿把能交的都交代了“越儿,天冷记得多穿衣,要好好吃饭,别贪玩,与人为善..”
也不知道,此去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