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你不是那种巴结别人的人。”尤颜撇嘴。
“她们都说你是因为你未婚夫来了,所以才会和靳总吵架撇清关系,他们都是乱说的。”
尤颜舔了舔唇:“烟烟,你不要管他们怎么说哈,我相信你!”
看着尤颜单纯的样子,秦烟扯扯嘴角:“恩,谢谢你。”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乱说嘛,这几天总监的气压可低了。”
尤颜叹气:“基本上每个进他办公室的人,最后都只能哭着出来,大家也是觉得日子太难熬了才会这么说的。”
“有……这么夸张吗?”秦烟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做什么。
最好是和靳南城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听说今天更严重了,靳总脸色可难看了,大家甚至连办公室都不敢进。”
尤颜说的夸张,秦烟也没放在心里。
敷衍了两句就又投身了工作。
等她忙完再次抬头的时候,办公室只剩下了她,还有靳南城那办公室散发的灯光。
看了看手上比较着急的资料,秦烟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靳南城的办公室大门。
“靳总。”
里面没人回应。
秦烟皱眉,又敲了敲:“靳总,我是秦烟,我这里有一份急件
。”
可里面还是没声。
秦烟刚想说离开,就听见扑通的哼闷。
也顾不了那么,秦烟猛地推开门一看,吓一跳。
只见靳南城匍匐在办公桌上,看不清他的脸色,却给人一种不安。
秦烟赶紧上前一看,靳南城正双眼紧闭,一张脸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靳总,靳总?”
秦烟是真的被吓到了。
靳南城从来都意气风发,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个样子。
“靳南城,你说话啊,你别吓我!”
秦烟说着就要摸出手机打120,但还没打出去,就被一只滚烫的手给打断了。
“死不了,别瞎叫唤。”
“你发烧了?”秦烟被烫一激灵,也没和他生气。
“我帮你叫个救护车吧。”秦烟放心不下病人,但也不想和他过分亲密。
或许是生病,靳南城的声音低哑的不像话。
“不用,你走。”
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的话,让秦烟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叹了口气,秦烟放下文件,强硬的扶起了靳南城。
“你去沙发躺着。”
秦烟的身体小小的,靳南城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一步三颤。
好不容易把靳南城扔到了沙发上,秦烟吐出一口长气。
“不是……让我离
你远点么……你可以走了。”
靳南城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依旧不妨碍它尖酸刺耳。
秦烟白眼一翻,一边找毛巾寖湿水拧干给他降温,一边回应。
“是是是,马上就滚。”
说完还帮他解开了纽扣。
意识混乱中,靳南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热炙的温度像是一股热流,从手腕直接将秦烟给烫了个浑身不适。
“放……”
“你真是个兽禽。”
没等秦烟说话,靳南城先低声开口。
秦烟:??
靳南城冷哼一声:“我都病成这样了……你想对我做什么?”
秦烟气的小脸一黑。
“我想给你一拳!”
猛地抽回了手,秦烟直接把毛巾扔在了他脸上,然后转身离开。
突然没了温度,靳南城的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最后又落寞的放下。
他疲惫的闭上了眼,只觉得口干舌燥。
就在他终于克服眩晕准备睁开时,一个清丽的声音突然出现。
“还活着?”
靳南城心里一动,内心深处像是被什么给挠了一下。
“不是走了吗?”
“别废话了,活着就赶紧起来把药吃了。”秦烟强行把人拽了起来。
靳南城脸上的毛巾一被掀开,秦烟那张五官精致的脸就出现在了他
眼前。
或许是因为刚才买药跑过来的原因,此刻她的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
靳南城喉结滚动,心里那处万年不化的寒冰,似乎裂开了一条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缝隙。
“张嘴。”
没注意到靳南城眼里的变化,秦烟直接一抬手,把药塞到了他嘴里。
顺水服下后,秦烟又把人放回了沙发。
“行了行了,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秦烟像是哄小孩子。
靳南城也难得没毒舌。
办公室内灯光昏暗,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气氛竟然十分和谐。
药效没一会就起了,靳南城的呼吸渐渐平稳。
秦烟小心的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到没那么烫了这才放心一点。
只是她刚要睡着,突然听见了一声哼闷。
秦烟赶紧来到靳南城身边,担忧到:“怎么了。”
靳南城脸色不好:“厕所。”
秦烟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你只是发烧,又不是瘫痪,去上啊。”
靳南城脸色依旧苍白,让他本就俊秀的脸多了一丝令人怜爱的虚弱。
“起不来。”
短短三个字让秦烟瞬间破防。
那怎么办?
她总不能拿个壶给他接着吧?
似乎看出了秦烟的苦恼,靳南城开口:“扶我去。”
秦烟倒也不是不想,但她真不觉得自己架得住他一米八几的个子。
“不如,憋着?”
秦烟试探提议。
靳南城连个不都懒得说,直接要翻身起来,可他刚一动,就觉得天旋地转,要不是秦烟用自己托住了他,保准摔倒。
“好好好,带你去。”
秦烟知道坳不过他,干脆同意。
过程远没有秦烟想想的艰难,靳南城走路虽然飘,但慢慢走也还是能走稳的。
只不过,在他放水的时候,那句‘帮我拎着’差点被气的秦烟直接把人脑袋按厕所里。
这人简直不要脸至极!
所以秦烟毫不犹豫的回了个‘滚!’
对方却显得很坦然‘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
秦烟发誓,要不是看在靳南城病傻了的份上,她真的会让他干脆不能人道。
好不容易把人安顿好了,秦烟自己也累成了狗。
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她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窗外天色渐明。
靳南城睁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坐起身,搭在他身上的衣服落滑下来。
捡起的那一刻,昨晚的记忆回笼。
靳南城回头看着憋屈的坐在软椅上睡的难受的秦烟,又看见了桌面上的退烧药,沉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