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有病吧你！”
高个子夺回杯子，可惜里面的热饮已经被倒得一干二净了。
“别急，我这就把你整正需要的东西给你拿过来。”
张小天稳住女生情绪后，跑去收银台要了一杯白开水。
然后将白开水递到高个子女生面前。
“噔噔噔！美女，你需要的正是这个。”
“咖啡太黑了，你啥都看不到。这白开水干净啊，你现在可以当镜子照照清楚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以美女你的颜值，等盛忆雪退休了，下一届校花非你莫属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瞬间迸发出一阵哄笑，继而纷纷鼓起掌来。
“哈哈哈哈。”
“说得没错，叽叽歪歪半天，有本事自己当校花啊。”
高个子架不住风向一边倒，羞恼之下甩开微胖女生的手，一个人夺门而出。
微胖女生一边替高个子向盛忆雪道歉，一边追了出去。
事情结束后，张小天没事人一样越过盛忆雪，想回角落里坐着。
“张小天！”盛忆雪喊他。
张小天装作没听到。
盛忆雪又高高昂起了她那秀丽的脸庞。
“你难道不要那个临时网址了吗？”
只听嗖得一声，张小天果然乖乖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就是急雨压山？”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游戏昵称，并且在《万兽无疆》里找到你的。”
盛忆雪嘴角向上翘起，神色得意，就像是一个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
“那报酬……”张小天有点小慌，“先说好，我卖命不卖身。”
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应该不至于让自己卖身吧？
前几天才刚骂哭她，大小姐多少有点脾气，估计让她出出气就好了。
如此这般想着，耳边传来轻轻柔柔的一句话。
“我不要报酬，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了解你的机会。”
听到这个要求，张小天有些诧异。
盛忆雪却继续说道：“就像刚刚那样。”
“你让我了解到，你是个细腻温柔，愿意替弱者打抱不平的人。”
“那我已经了解你一些了，现在的我，是不是可以对你宣布，我有点喜欢你了？”
明明是很温情的话，她的表情却严肃得好像在跟人谈一场生意。
一时间张小天不知道该如何去答复。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得不到回应的盛忆雪选择主动出击，说完便将视线转移到窗外，完全不把张小天放在眼里的样子。
然而，微微颤动的睫毛却暴露了她不平静的内心。
“我等会儿加你威信，记得同意下，三天后准时交货。”
话音刚落，她随手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扔进张小天怀里。
不等后者回应，立刻转身离开。
独留张小天一人在原地。
张小天打量着怀里的小东西——竟是一盒包装精致的酒心巧克力。
看来自己这是被黑客校花盯上了啊。
张小天的心情很凌乱。
盛忆雪是从哪儿弄到他的威信号的？
他还有属于自己的隐私吗？
啊，对了，起码有关神格的事情，盛忆雪一定不知道。
他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
接下来他开始调查肖蝴蝶的行程。
今非昔比的大网红肖蝴蝶，虽然饱受争议，但由于没人能证明她监控视频造假，所以暂时还未凉凉。
有了之前脱稿胡乱提问的主持人作为前车之鉴，如今的肖蝴蝶除了偶尔进行户外直播，几乎很少出门参加活动了。
张小天想要找机会尝试切号，可能略微有点困难。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肖蝴蝶最近的动态中发现一条有用的信息。
那是她在抱怨公司给她安排的培训课程。
【啊，没想到我小蝴蝶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出来工作了，结果还是得上课，幸好是每周一次，如果是每天，我真的哭死(இωஇ )】
文字下方配了个九宫格，周围一圈都是她的美照，只有中间那个，是培训课程通知的截图。
培训课程的名字是《化妆与造型:打造女神形象的1000个小心机》。
时间，地址这些重要信息都被马赛克了。
不过不要紧，新闻里报道过她的经纪公司叫一休传媒，地址在网上随便一搜就能出来。
至于时间，自己去现场瞅一眼不就知道了。
未料第二天下午，张小天还没进公司大门，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保安大叔向他索要员工证。
张小天随机应变，把自己的学生证拿了出来。
“大哥您好，我是来面试运营实习生的，软件上跟人事姐姐沟通过的。”
“早说啊，学生证抵押在这，带这个走后门，结束了回来换。”
保安大叔白了他一眼，丢给他一张访客证。
张小天双手接过，直接套到了脖子上。
他绕公司门口绕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找到隐蔽的后门。
推门进入直达地下一楼的行政办公区域。
这时张小天注意到，访客证跟员工证的反面图案是一样的。
于是在进电梯后，他悄悄把访客证翻了个面，随后大摇大摆地四处晃悠。
好几次有人拉住他跟他搭话，都被他糊弄过去了，因此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主播们培训的地方。
教室前配了个文员，专门负责培训人员的登记签到。
张小天形象还不错，文员张丽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了前来培训的小主播。
“课都上一半了你才来，哪个教室的？”
张丽问张小天。
张小天愣了下，随即伪装成害羞的大男孩。
“我是新主播，今天第一次参加培训。”
“过来时太紧张了，手机丢路上都不知道，回去找了好一会儿，怎么找都找不着，所以迟到了。”
“而且，我也不记得通知上写的是哪个教室了。”
他单手挠挠脑袋，望着张丽赧然一笑。
看得张丽心都要化了。
见多了那些或油腻或沙雕的老主播，乍一看到张小天这样清爽斯文的男生，简直让她梦回高中，有种初恋的感觉。
她不舍得再去苛责张小天，反而十分关心地问：“没事的，那我帮你联系你的运营吧，你的运营叫什么名字？”
“我都还没几个粉丝，怎么好意思让别人为了我跑上跑下的……姐姐你手里的是签到表吧，要不我自己找找我的名字？”
“也行。”张丽同意了，把四个教室的签到本都摆在了桌子上。
“一个教室一个本，第一面是今天的表格，看第一面找就行了。”
“好嘞。”张小天表面上答应，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后面几页他翻定了。
不翻他怎么知道肖蝴蝶哪天来啊？
“姐姐，你说我这样的能火吗？我是因为家里缺钱才想着做主播的，但是听说做主播前期很难有收益。”
“确实是难，但是你只要努力……”
张小天故意提了个问题企图转移张丽的注意力。
张丽那边到底说了啥，他却是一个字不用听。
因为每次那边讲完一段话，他只需要抬头与之对视，表情诚恳地点头回应一声“嗯，对的”。
这个对话就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很快，张小天在第四本签到本的第一张纸里找到了肖蝴蝶的名字。
“找到了！”他轻声欢呼。
四号培训教室，每周五的早上八点至十点。
也就是说，今天早上肖蝴蝶刚来过这里上课。
所以计划得等到下周五实施了。
“你找着啦？”
张小天正琢磨着，张丽好奇地探过身来看。
没想到他用食指指着的是培训课程名称。
“打造女神形象……的1000个小心机？”
张丽难以置信地看向张小天，紧接着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他，原来是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