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场镜**月。
对于这个结果,阿朴唯有发出这样的慷慨。
神秘的天之尽头,神界的通道,诸神的战场,种种秘辛延续到现在,已经成为一种过去。
一个月下来,就好似漫长的岁月在流逝。
没人能打开,更加没有人可以证实,于是都在这一个月里成为了过去。
茫茫天地,风雪呼啸,一道身影慢慢的上路了。
阿朴回到了北寒深处,默默的矗立在的那座神像前,神像高大雄伟,真如一尊神明俯瞰大地,拥有特别的气机。
幼小时,阿朴境界低,难以感受什么,如今他已经成为一名王者,那种强大的洞悉扫视过去,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样。
一瞬间,雕像像是复活了般,他在吐纳天地精华,无边无际的大道气息在这里流转,有一种常人难以言明的神韵。
不过也仅是于此,不久后他走了,朝着外面疾驰。
下一刻,阿朴的步伐突然停顿,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目光莫名的注视着另一边。
相隔很远之外,有一道呼啸的风暴,它像是一头吞天巨兽一样,矗立在这里,脚踏大地,头顶天穹,四周的气息极为狂暴。
很快这道风暴慢慢的散去了。
时间不长,阿朴再次上路,小白很乖巧的端坐在他的肩膀上,麻豆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有灵性。
“那座湖畔。”风雪中,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不远处,有一个湖畔,直径七八米左右,干涸龟裂,却夹带着一股莫名的气息,走到这里,那种寒冷更甚了,像是走进了阴寒之地。
阿朴神色凝重,数年前,他在慕容雨口中得知了,北寒之地的确有那么一个神秘的湖畔,名为相忘湖。
这座湖畔很诡异,能够自主移动,常人很难发现与寻觅,且湖畔蕴含了可怕的太阴之力,凝聚了整个北寒的冷,一般人
根本无法靠近。
“与大荒内这座阳畔有什么关联?”阿朴心动微动,难以平静。
大荒有阳畔,内含天地刚阳之气,北寒有相忘湖,凝聚了天地寒冷,为阴寒之地。
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阿朴轻佻眉头,慢慢的靠近,刹那间,他的步伐僵住了。
不知何时,相忘湖中多了一道身影,模模糊糊,有黑色雾霭缭绕,看不真切,阿朴毛骨悚然,当场就退了出去。
湖畔不过七八米,但那种阴寒的气息却蔓延很远,方圆数里都难以靠近。
此时此刻,相忘湖中矗立着一道身影,模模糊糊,只能看到是他的背影。
这太吓人了,直径数里之内,空气几乎都要结冰,冻结,就连他都难以靠近,但深处却有那么一个人矗立在那里。
“咦,不对劲,没有生命气息。”阿朴轻语,洞悉了一些真实情况。
那道身影并没有生命气息,像是不存在的一个人,但却真实的呈现在眼前,慢慢的,时间长了,一切开始模糊下去了。
一声叹息,暮然响起。
隔着数里,阿朴又一次倒退,彻底发毛了。
“法,不存在,亦存在,在心中在体内。”
“道,虚无渺茫,亦复明,不复存。”
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像是从深山中回荡出来,又好像跨越了远古时代,相隔无尽岁月流传下来一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韵,道韵?那种声音,那种洞悉了本源的语言,好似古老的术法一样,又好像是一种带着惋惜的语气道说出来。
阿朴默然,心中有种莫名,像是有了某种明悟,却难以真正的体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道身影终于要散去了,模模糊糊,化作光雨点点洒落下来。
砰的一声响起,相忘湖中突然有东西炸开了,一株青莲才从龟裂的湖畔中茁壮成长,稚嫩的芽儿努力的伸
展出去,生命之气开始蔓延在这里。
“神药吗?”阿朴震撼,他见过真正的神药,那种道韵,那种气息,那种蕴含着的磅礴生命之力,很神似啊!
阿朴大步上前,体内血气滚滚,为他驱散各种寒冷,最终他来到了百步开外的距离中。
这里的空气几乎要结冰了,那种寒冷真正的刺骨,甚至要将一个人的灵魂洞穿,阿朴再也无法前行一步。
他努力的睁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株矮小的青莲。
晃悠间,他像是看到了一道身影,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滔天震撼。
“是你?”阿朴惊呼。
“前辈。”
“真的是你吗?”阿朴难以平静,心中波澜滔天。
可惜青莲并不能说话,于一刹那间,它与相忘湖开始模糊下去了,慢慢的消失在这里。
阿朴伸手过去,努力的想要抓什么,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
这一天,他整整沉默了五个小时,这才平息心中的震撼,那株青莲让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如果为真,传出去必然震惊大陆。
不久后,他离开这里了,来到了昔日的火山口。
可惜一切已经不存在了,这座雪山早已坍塌下去,火山被真正的埋葬在地底深处,昔日的徐家也不复存在。
整个小镇子成为了一座空镇,毫无生机。
“前辈得罪了!”阿朴轻语,直径来到了火山深处,再一次将那具圣人的躯体打包带走。
这一次,他要去做一件大事,如果没有强大的手段作为底蕴,或许他将会永远埋葬,即便有这具圣人的躯体在,他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这一天,他在雪地里行走,浑身血气内敛,也压制了体内种种气息,彻底化作一名普通人,行走在雪地上。
感受着寒冷,感受着北寒的寒风,感受着一个普通生命的挣扎。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就好像一个出生的孩童,经历了漫长的生活而老死去一样。
事实上,也只是一个天明走到一个夜幕,慢慢的等待黎明的降临而已。
时间不长,但那种过程却很漫长,犹如活过了漫长的岁月,自己已经老去,体内的血气干涸,境界倒退,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
数百个古字,自体内发出,每一字都灿烂夺目,有神芒缭绕,神秘无比,它们组成了一条可怕的秩序,缭绕在这里。
各种血技慢慢的浮现在阿朴的心头,不久后,他抓住红色的树枝,一个人在雪地上,面对着茫茫的天地,舞动了起来。
血之狂暴,十字斩,崩山斩,怒气爆发,超级大蹦,噬魂手,点点滴滴,就好似原本存在似得,被人封印了,而今突然打开了一样。
血气浩瀚,蔓延数里,大地坍塌轰隆隆声响,天穹失色,像是被红色倒映着。
白茫茫的雪地,一道红色的身影,如魔如神,各种血技一一展现,似开天辟地,又好像在毁**地。
轰隆一声,最后一击,魔刹出动,血气贯穿长空,凝聚,压缩,爆发,一条条巨龙嘶吼,咆哮,而后朝着前方扑杀过去。
明悟,沉淀,他在修行,亦在领悟,打开了封印在血液中的记忆,施展出原本就存在的血技,像是一条条秩序神链,又似埋葬了无尽岁月的宝藏突然被打开了一样。
吼…
一声怒吼,山河坍塌,日月倒转,那道如魔一样的身影,沐浴着红色的血气,直冲向天穹展开了攻伐。
这是可怕的一幕。
血液中的记忆突然被打开了,他明悟过去的种种,洞悉到了体内隐藏着的秘密,刹那间,似沉睡了无尽年月苏醒的野兽。
一道道可怕的血技,贯穿虚空,劈向前方,伸展到数里之外。
一念间斩天,一步中扼杀神明,化作真正的神魔。
狱…觉醒了。
这一日,大陆尽头,中央,各种区域里,封尘已久的洞穴,埋没在人群中的老者,古老世家中的枯老生命。
无尽的强者睁开了双眸,同时凝望着北寒之地这个方向。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这一切才慢慢的平静下去。
人海中,一名人族老者,喃喃自语,骂骂咧咧,行人纷纷侧目,古怪的看着他。
“妈的,这小子干的好事,平衡又要被打破了。”
“这下完了,找不到借口了。”
“卧槽,恨不得摁死他。”杨熙破口大骂,一副老者慈祥的形象全没了。当然,事实上他也不在乎这种形象。
北方的天空之上,红色的血气终于要散去了,无边无际的乌云快速凝聚而来,遮天蔽日,几乎将整个北寒挤满了。
雷劫。
王道二转的天罚要出现了,阿朴刹那间清醒过来,心头大跳,暗呼不好。
然而,这一切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王道二转的天罚来的太突然了,很迅速,根本没有给阿朴一点时间准备。
茫茫一片,似一头吞天巨兽,一口咬了下来。
“又渡劫了吗?”李王轻语,不可思议的注视着那片天空。
要塞内,但凡有感的修士,全都抬起头,神色充满了震撼。
“那真的是你师父吗?”有人询问吴哲。
事实上,除了阿朴,整个北寒怕是没有人可以弄出这样的天罚了,茫茫一片,简直就是一场大毁灭。
各种各样的神劫一一展现,打破了一项又一项的历史记载,没人不震撼。
“那当然,不过以后我的王道天罚会厉害。”吴哲傲然的说道。
天罚中,一道身影直冲而上,强大的血气之力铺卷出去,对抗天劫,各种可怕的术法也一一展现,每一道攻击都足以撼动天地。
然而,这样的攻击在这种天罚中,却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