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张辰收拾着东西,窗子上边挂着母亲留下的风铃,风一来,就发出声响,一丝丝清凉的风,一声声脆脆的响声。
门外传来女人的脚步声,催促张辰快一些,这女人是张辰继母,七岁那年,母亲得癌症去世了,半月之后,父亲带着这个叫韩玉茹的女人来家,让他叫妈,继母对张辰很好,甚至比对自己的弟弟张韩还好,他也能接受她,却始终不没有开出口叫妈,这一晃就十年,他十八岁,弟弟十岁,要离开南城小镇,去北京,陌生的城市。
张辰的继母带着张辰和张韩来到南城火车站,匆匆忙忙的上了火车。
二。。
我叫李木子,同学都叫我木子,是二中的学生,今年17岁,读高三,喜欢看小说,开小差,不喜欢学习和念书,我不花痴,不追星,一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爱我的爸爸妈妈,疼我的爷爷奶奶,一副不愁嫁的家庭,混吃等死,从不化妆,从不熬夜,从不。。。反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直到遇到他,一切都有声有色了。
新年刚过,就被学校拉倒学校补课,为了成绩,学校也复习蛮多的,那天和不一样,因为有新同学要来,和闺蜜从厕所回来时,看到一个少年在前面,只是一个背影,王萌萌的花痴病又犯了,非拉着我过去,然后走前面,让我叫他回头,真是。。。
“看到了?”我问她,
“必须的”
“看你一脸春意,你太。。可爱了”
“哼,这叫情怀”
“我呸,那您还真是情种啊”
说着打闹着回到教室,上课铃响了,回到座位上,因为不学习,又没啥追求,从不捣蛋,老师就把我放在最后面了,旁边都没人打扰,很棒的。
老温走进来,领着一个少年,班级里乱哄哄的一下子安静下来,老温“这是新来的同学,叫张辰,大家欢迎一下,张辰,你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嗯,大家好,我叫张辰。。。老师,我坐哪?”
老温让我们自习,随手指了一下我旁边的位子,“你去那”正在迷糊的我被前面的王萌萌推了一下,刚要骂她,就看到他走过来,整整齐齐的蓝色衬衫,精致的五官,一时间姐也是看愣了,他在旁边坐下来,笔直的坐着,很挺拔,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我,距离那么近,我能听到他的呼吸,我擦,这货在不转过去,老师就来了。
“以后,请多指教。”他说完转过去了,整理他的课本,就我一个人在那里凌乱,一定是没睡醒,我耸耸肩,又接着我的春秋大梦。
迷迷糊糊有人推我,我以为是王萌萌,头也不抬抓住一只手。。。不对,她手没这么大,我抬起眼皮一看,张辰的手被我这样抓着,有些尴尬,我急忙松开,不敢看他。
他说怕我睡着感冒了,所以叫醒我听课,我给他解释了半天,我体格是有多棒,才让他不要在管我睡觉,所以,以后我一睡觉,他就找我问问问,真是想骂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三。。。
跟着韩姨来到这里,还是看不到父亲,这还不是最坏的,来到这第三天,韩姨便留下银行卡和一张纸,不见了,说这是父亲的安排,家里只剩下我和弟弟了,我没告诉他,我只是说韩姨出差去了,我们俩在一起等他们,弟弟很听话,我去查了银行卡里的钱,后面的零我查不过来,庆幸的是,像这样的卡,韩姨留了四张,纸上的话无非是让我照顾弟弟。
去学校的第一天,我看见一个女孩,长头发的那种,很自然,五官精致,很好看,我没想到的是她成了的同桌,我发现她喜欢睡觉,上课睡觉,下课吃东西,但是她的侧脸很好看,好看的那么熟悉,他睡觉的时候,我就叫她,因为他坐起来的时候,我可以看见她的侧脸,她有一些赌气,却又没对我发脾气,我挺高兴的。
放学后,我去接弟弟,弟弟已经在老师那里写完作业,看到我,他很高兴,我也很开心,因为今后的日子我们相依为命,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得罪了政府高官,没办法要出去避避,韩姨怕被人找到,把我和弟弟放到北京,自己也跟着爸爸跑路了,再见到他们的时候,是九月份,十年后的九月清晨,弟弟二十,我二十八,十年,说过去,就过去。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三月,四月,五月,然后就是六月,高考如期而至,木子问我报考哪里,我说北京的学校就可以,我要照顾弟弟。
木子笑了笑,说我是好哥哥,还问我可不可以做我的妹妹,我也笑了笑,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说话。
在四月的时候,班级要参加学校的活动,叫什么游园活动,要去植物园观察植物,写心得,算高考成绩,学校就答应了,大清早的,送完弟弟就赶去集合,木子一个人在下面等我。
到了植物园,大家按各自开始找要观察的植物,因为我是一个路痴,所以都在胡乱的找,胡乱的记东西,太阳在天上划过,奔向西山,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统计的人数,竟然把我忘了,忘了,植物园在郊区,我又没父母来接,所以,所以,,
手机快没电了,我赶紧给张老师打电话,说明缘由,让弟弟上她家住一天,张老师是大学生到弟弟学校实习,很巧的是,她是爸爸朋友的女儿,小的时候见过几面,对我和弟弟很照顾,打完电话,她问我要不要接我,我说不用了,,,,没电了。。。
摇摇头,收起手机,“你咋没上车?”
我回头看见木子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很惊讶,“你,怎么??”
“刚去厕所了,这群人真不靠谱”她有些抱怨,“只能走回去了。”
“看来,也只能走回去了”我和木子顺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走,夕阳拉扯下我们的影子被延伸到很远的地方。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夕阳变成余晖,公路还是没有尽头,“哼,走不动了,”木子有些颓废,不愿意再走一步。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再往前走走,我背你。”
“我,很重的。”木子笑着说到。不客气的趴了上来,感受着木子的体温,和弟弟一样熟悉的感觉。
“重不重?重不重?”她问了两次,
“不重,不重”我回答了两次,
月上柳梢头,两个人沿着马路向城市移动,萤火虫之舞,蟋蟀独奏,一切都那么静谧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