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草莓园,还有西瓜地,只不过这里的西瓜不是普通的西瓜。
“嗯?有什么不普通的。”王文静问道。
“这是王维诗里的西瓜。”沈言之淡淡开口说道。
“啥?”王文静一头雾水,“什么王维,王维还写过西瓜的诗呢?”
“余适欲锄瓜,倚锄听叩门。鸣驺导骢马,常从夹朱轩。穷巷正传呼,故人傥相存。携手追凉风,放心望乾坤。蔼蔼帝王州,宫观一何繁。林端出绮道,殿顶摇华幡。素怀在青山,若值白云屯。回风城西雨,返景原上村。前酌盈尊酒,往往闻清言。黄鹂啭深木,朱槿照中园。犹羡松下客,石上闻清猿。 ”
“嗯?这是王维写的?果真吗?”王文静问道。
“保真,”沈言之点点头,随后又敲了敲几个西瓜,终于挑了一个小西瓜,用力一弹,小西瓜就炸开了。
沈言之和王文静看着炸开的小西瓜,那个小西瓜仿佛在说,“瓜瓜我呀,今天就到这了,我裂开了。”
“唉,它怎么是黄瓤的?”王文静一眼就看出这个小西瓜不同之处。
“不懂了吧,这是黄瓤西瓜。”沈言之若有其事的解释说道。
听着沈言之的话,王文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会说话,你就多说点,不会说,你就闭嘴吧。”
“呵呵,”沈言之尴尬的笑了笑,“它确实是水果西瓜。”
“西瓜不就是水果吗,你当我是小女孩,这么好骗。”王文静撅撅嘴说道。
“他说的没错哦,”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这个就叫水果西瓜,或者黄瓤西瓜。”
王文静和沈言之朝声音的方向看了看,一个中年女人,领着一个小女孩,站在王文静和沈言之后边。
“你看,我就说这是水果西瓜吧。”沈言之看了看王文静说道。
“知道啦,”王文静不服气的说道。
“姐姐,你们打开的这个西瓜甜吗?”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的问道。
“诺,”王文静掰了一块给小女孩。
“谢谢姐姐,”小女孩非常开心的说道。
那个中年妇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们是大学生吗?”
“不是不是,我们才上高中,”王文静摆摆手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们是大学生呢,你们看起来蛮般配的。”中年妇人说道。
“啊,”王文静被这么一说有点脸红,沈言之的老脸也有点挂不住。
“妈妈,妈妈,什么叫般配啊。”小女孩吃着西瓜,粘的嘴上都是西瓜汁。
“般配呀,就像你小叔和小婶,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相互喜欢,又很合适的意思。”妇人耐心的解释给小女孩。
“哦,那我知道了,我和李明明也很般配。”小女孩如是说道。
沈言之和王文静倒吸一口气,天呢,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成熟吗。
“李明明?你幼儿园同学吗?”妇人问道。
“对呀,他还给我好吃的呢。”小女孩点点头。
妇人笑了笑,“你们还太小,得像大哥哥大姐姐这么大,才叫般配,知道了没。”妇人宠溺的眼神让王文静怔怔出神,曾起何时,自己也是一个小女孩呀。
“酱紫,那该是大哥哥大姐姐很般配。”小女孩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的说道。
沈言之有点尴尬,看了看王文静,也有点不自在,于是沈言之说道,“那个,阿姨,我们有事先走啦。”
“嗯,加油哦,”妇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沈言之有点不知所措。
“加油哦,”小女孩也学着妈妈的样子说道。
“你也要加油呀,”王文静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
逃离案发现场,两个人朝着沈言之爷爷家方向走去。
沈言之爷爷家在小镇旁边的地方,在古代就像是城外的村落一般,沈四海也曾想让沈言之爷爷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可是沈言之爷爷不喜欢,坚持住在城外,不,小镇外。
“你爷爷住的地方有点。。。”王文静看着周围的小路,旁边长满野草。
“有点什么,破败?”沈言之回答说道。
“嗯,有一点。”王文静点点头。
“原来村子人还挺多,现在就剩下几户老人不愿意搬走,好在政府也不强求,也没给断水断电。”沈言之解释说道。
“哦,”王文静观察着四周,确实和镇子上不太一样的风景,没有楼房,隔着老远才能看见一户人家,家家的小房子独立,和南方的村落也有所不同。
“到了,”沈言之指了指前面,一个独立的砖房,栅栏整齐,大门是木制的,雕龙画凤,十分古朴。
沿着小路,左右两边是菜园,两片菜园的中间各有一颗果树,一颗是沙果树,另一颗也是沙果树。
在里面就是院子,院子很宽敞,东边有个鸡舍,旁边还有兔笼,西边是一座独立的工作坊,是沈言之爷爷专门准备的。
“爷爷,爷爷,”沈言之喊着,不一会从西边工作室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工装的瘦高老者。
“呦,大孙子啊,”本来表情严肃的老者脸上露出笑容,有冲着屋里喊了一句“老婆子,大孙子来了。”
这时一个慈祥的有些偏瘦的老妇人也有了出来。
“爷爷,奶奶,这是王文静。”沈言之给沈爷爷,沈奶奶介绍王文静。
“爷爷奶奶好,”王文静礼貌的打招呼。
“唉,你好你好,”沈奶奶有点高兴的说着,“大孙子,这是孙媳妇么,你不是上高中呢么。”
沈奶奶一句话把沈言之整的尴尬极了,王文静则是俏脸微红,“沈奶奶,我们不是。。。”
还没等王文静说完,沈奶奶打断道,“没事没事,走,进屋。”
说完沈奶奶拉着王文静进屋去了,留下沈言之和爷爷。
“这个女孩是不是就是你让我做耳环的那个。”沈法军说道。
沈言之的爷爷名字叫沈法军,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参加过抗美援朝,复原后跟了一位老银匠学习做首饰,就是沈法军的岳父,后来他又学了木匠,可谓是心灵手巧,福灵心至。
“嗯,”沈言之点点头,“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唉,别这么说,老话说的好,何处不相逢,既然重逢了,就别错过了。”沈爷爷笑着说道。
“我知道,只是。。。”沈言之犹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