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逃窜间,明心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看不到尽头的敌军,眉宇间的戾气积蓄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盛夏家族?
你们不配!
“城主!王业突围去寻找支援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跑!”
话音刚落,又一批箭雨从天空之上落下,清扫着明心周边的护卫。
此时再细看,在明心周围护卫的将帅与士卒,已经不足百员。
出沙域时,正辅两万,回帝都时,正辅五万,离帝都时,正辅三万,而今,只余百员生还。
然,虽只百员,其独成一军,其军势之强,身后数万也不敢轻敌,只能不断驱赶,并用箭雨进行洗地射击。
回首之际,一支箭矢突地以极其刁钻的位置向明心的后背射来,却又被一个提盾骑士挡了下来。
“盛夏灰雨,他妈的,这个歹人又偷袭”
“别急,没事,冷静”一边安慰着提盾骑士,明心猛然提马回身。
书
写
画
神来之笔!
手指撩动,无数金色的字符落入地面。
“恪守心神!”
早已从盛夏熔的信件中知道了神来之笔,盛夏灰雨高喝一声,随后就看到了他此生所见最恐怖的攻击。
大地席卷而起,如浪涛般向“夏夜”军盖了过来,那威势,仅目视,就让人心生绝望,难起反抗之心。
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者?
心中再次对那大地波浪发起质疑,但看着那恐怖的攻势,他还是忍不住心下感慨,对于传说中的强大心生向往。
噗!
眼角流下了一抹血痕,明心喷出了一口鲜血。
虽然神来之笔立效者不比上次多,但质量却远超数倍,让他得到的反噬也是成倍的提升,那恐怖的痛感再次从灵魂深处传入他的脑海,让他禁不住的抱住了脑袋。
连忙将明心抱入怀中,陈斐然扫了后方乱作一团的军队,将盾牌挂到了战马旁。
“刘信!领三小队去把对方的弓阵冲烂”
暴吼出声,陈斐然单手执剑,下令刘信对对方军团发起冲锋。
没有犹豫,刘信策马回身,直接领着二十余人脱离了队伍,向后方的军团冲杀了过去。
十人成军,军威之盛,尤胜千人军势。
没有回头去看那逐渐远去的陈斐然,刘信侧头扫了一眼从开战时就一直跟在身旁的护卫,眼光闪烁了一下,却又神色肃穆的看着前方的敌军。
“周勉,你领一队与我交叉行进”
二十人的小队再次分开,一组近十人,骑着战马轰然撞碎了盾阵直接往弓营杀去。
手中长枪或撩,或刺,或挑,刘信的武艺已经在历场大战之后达到了一种化境,举手投足间皆是一种奇特的韵味,让人防不胜防,无法抵御。
与曾经的烈枪与霸枪的粗犷不同,如今他的枪法中更多的是一种干练,以最小的消耗达到最大的结果,往往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就会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
战争宠儿!
一个听起来似低位的,实则绝对高位的业名。
它给刘信带来的是一种类似第六感的特性,只要他身处战场,就一直会有一种奇特的第六感提醒他如何正确的做出选择,大到战略战术安排,小到武艺发挥,这种第六感不断在战场上为他带来强化。
稀疏的箭雨披头落下,刘信手中长枪轻轻撩动,将那些会威胁到战马和他的箭矢磕飞出去,至于没有危害的,则完全不予理会。
但对方的反击也就仅此而已了,一轮箭雨过后,刘信已经领着五骑穿透了盾阵,撞进了弓兵阵营。
“跟紧!两次穿插之后脱离战场!切勿恋战”
招呼身后骑士跟紧自己,刘信神色一狠,不断压榨自己的业力,将手中长枪上覆上了一层恐怖的业力。
随后直接一个横扫而出,直接扫出了一个数十米的空旷地带。
此时,不远处的盾阵之中也是冲出四骑,领头者与刘信动作无异,扫出了衣蛾十米左右的空旷地带。
一击之后,身后一个骑兵策马换位,手中战刀之上凝汇业力,直接横扫斩出。
战法,只要经过一定的训练,就能够让士卒发挥出超越本阶的作用。
不断交错斩击,不过短短两轮攻势,就击穿了这五千人的弓阵。
两至骑士再次汇聚,九骑只余其六。
“周勉,不用分开了,一起再冲出去”
策马回身,刘信看着前方那已经很难看到尽头的包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来开道,你们不用冲阵战法,注意自保就行”
松开了长枪,刘信取下了腰间的剑鞘,轻轻将其中的长剑抽了出来。
脑袋猛然一蒙,述不清的恐怖杀意从他抽出的长剑中传来。
屠杀!屠杀!!!!
屠杀!
战场人屠!
在之前寨破之时,陈斐然让他在屠杀与灭城之间选择一柄,为求在最后时刻能够自保。
而此刻,就到了使用它的时候了。
手握屠杀,刘信的眼中满是疯狂的杀意。
当那杀意冲脑而过的时候,他差点就陷入了无法挽回的屠杀意境之中。
他知道,屠杀不是最适合他的业器。
但这是刘信在屠杀和灭城之间唯一能够使用的业器,而当他真正拔出屠杀时,才真正惊惧与屠杀的强悍。
要知道,他可与陈斐然同为三破,但使用屠杀时,却依旧有些力不从心,精神憔悴。
提起缰绳,眼中的杀意混入业力之中,刘信直接着前方的军阵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