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锐雪之外,班上学习好的还有刘洋,锐强,苏艳艳。锐雪和锐强有锐妈妈辅导功课;刘洋和苏艳艳有高年级的哥哥辅导,加上他们对学习的热爱,因此在班里名列前茅;马玉玉,丁香,李芳芳的成绩也在中上游。大家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小鸟,谈论着各自听到的新鲜事……
那时候的孩子们没有玩具可以玩,课余时间和周末都玩一些古老的游戏,什么救同伴,跳皮筋,打沙包,踢毽子,孩子们到了哪里哪里就有欢声笑语。所有的孩子们都穿着粗布衣服、布鞋,有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女孩子都是两个麻花辫,虽然吃着粗粮,穿着粗衣,孩子们依然无忧无虑,大人们也是喜笑颜开,虽然生活质量不高,幸福指数却很高。
刘洋的爸爸在附近的农场当了一年多学徒,年初的时候已经出师了。他可以自己开拖拉机和收割机了,有了一笔可观的收入之后,买来了村里第一台黑白电视机。这台电视机一下子就成为了村里的宝贝,每天晚上大家吃完晚饭,就拖家带口的去刘洋家看电视。屋子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大人坐在炕沿上或者凳子上,腿上抱着自家的孩子,认认真真的看电视剧,每天晚上农场的电视台都会播三集连续剧,这是大家最好的消遣时光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后来妈妈就很少去了,因为妈妈怀孕了,晚上去的人太多,挤到就不好了,锐雪就留在家里陪妈妈,爸爸带着弟弟去,弟弟嘴里经常哼着一首歌:“弟兄们啊走啊走啊,弟兄们啊走啊走啊,一窝蜂向着来的路上走,哪一个也不要回头……”
这年冬天妈妈生了一个妹妹,粉粉嫩嫩的很是可爱,锐雪和弟弟锐雨经常趴在妹妹的两边哄妹妹,期待妹妹快快长大,和她们一起玩。
说来也奇怪,九十年代是计划生育抓的最严的时候,这个村子里大多都是少数民族,可以生两个孩子,可是村民们普遍都生三个四个孩子,明明都有儿有女了还要生第三胎,生了第三胎就要交罚款,这给本来就不富裕的农村家庭雪上加霜,第三胎上户口是需要交完罚款的,所以很多孩子四五岁了还是黑户,若要问为什么,应该是农村人还是觉得多子多福吧,交罚款的困难是一时的,将来兄弟姐妹多了互相有个照应,父母老了也能多个儿女照顾吧。
转眼已经到了寒假,锐雪的爸爸已经有了三四十只羊了,和伯父家的羊和在一起,一人两天的轮流放羊。休息的日子里爸爸给锐雪和弟弟做了冰车,带他们去河滩里的冰面上溜冰。冰面上有很多孩子都在溜冰,有的跪在冰车上滑行,有的两人一组拉着滑行,有的直接边跑边滑,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这也是冬日里孩子们最大的乐趣了。
一天下午,村里来了一辆大卡车拉来了一车的黑白电视机,一只羊就可以换一台,村里突然像炸了锅一样,经过一番探讨之后,都觉得可以兑换,从这天开始,每家每户都有了电视机了,孩子们可以看动画片了,可以听儿歌了,溜冰的时候边玩边唱着:“大风车吱呀吱哟哟的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真好看呀真好看,还有一群快乐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