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冥:“……”
白子衿立刻被惊醒,整个人也清醒过来。她低头一看,她不安分的双手正扒着凤惊冥的衣裳,差一点就让凤惊冥露出春光。
而嘴上,也是各种揩油。凤惊冥则去姿态柔弱,桃花眼望着她,似乎带着些许无辜。
“咳咳。”白子衿立马把衣裳整理好,然后从凤惊冥的怀里跳下,一脸若无其事。
“我帮他整理衣服而已,没干什么。”
这话说的,白子衿自己都不相信,何况是秦瑶。
秦瑶好不容易把张成哦形的嘴合上,眼里的震惊却是去不掉的。
“子衿,你。”秦瑶刚开了口,忽然一道冰凉危险的目光扫过来,她下意识闭上了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秦瑶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里,大热天凉到了骨子里,凉到颤栗。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白子衿一脸诚恳,“瑶瑶,你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秦瑶欲哭无泪,她也很想进去,可她就是莫名不敢动。
凤惊冥淡淡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优雅的将身上衣裳整理好,桃花眼里的划过一抹幽深。
秦家之人,无一个是安分的。
凤惊冥移开目光后,秦瑶立刻就轻松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的走到白子衿旁边,尽量避开凤惊冥的视线。
凤惊冥随意一个眼神,明明是慵懒邪肆,却让秦瑶感到心惊肉跳。
“咳咳。”白子衿干咳了两声,示意凤惊冥别吓秦瑶了。
好不容易哄好的媳妇发话,凤惊冥自然不能对着干。自己将轮椅转到一边,给白子衿和秦瑶一点空间。
看着凤惊冥略微萧瑟的背影,白子衿是有点心虚的,见色起意的是她,始乱终弃的也是她。
“瑶瑶,你这么晚来干什么?”白子衿将目光放回秦瑶身上。
凤惊冥俊容邪肆,桃
花眸似看着大树,修长的手指无声的轻敲轮椅。
秦瑶若不说出个让他满意的回答,明日就该在右相府好好学习礼容了。
秦瑶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预感,她道:“我来谢谢你,我昨日就醒了,只是娘不让我出府。”
秦瑶突然昏睡,这件事可把右相府吓得不轻。秦瑶又刚醒,身体虚弱,两者加在一起,秦夫人自然是不让她出府的。
“方才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我娘,她才答应让我出来半刻钟。”秦瑶撅着嘴,半刻钟也太少了,她来回都要四柱香了。
“不用谢我。”白子衿轻笑一声,“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自然要救你。”
就是其他人,只要无仇无怨,白子衿也是能救就救。
“我娘说,为了答谢你的恩情,明日请你去右相府吃饭。”秦瑶道。
白子衿不想麻烦右相府,本想拒绝,却见秦瑶一脸认真:“子衿,你别拒绝。我娘说了,恩情和友情不能混为一谈,哪怕再熟,也是要知恩图报。对了,记得叫上神医门的人。”
被这么一提,白子衿突然想起给白岳喂下的含笑完,她含糊的点头:“好,我问一下他们。”
这几乎是不用问的,能去右相府吃饭,总比被绑在鬼王府好。
白子衿让秦瑶坐下,想起那日的蛊虫,她开口询问:“秦瑶,我问你,你昏睡前碰到过什么人没有?”
帝都会下蛊的,白子衿至今只碰到莲姬一个。
“那天我是从宫里回来,遇上清乐,就和她一起出去。”秦瑶知道白子衿是要调查她昏睡的事,她醒后也听说了当时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四只虫,惊骇无比。
当下,仔仔细细把昏睡前的事和白子衿说了。
白子衿细心听着,忽然拧眉:“你落水了?”
秦瑶点头:“提到这个我就来气,竟然被清乐给算计
了一把。不过我也不吃亏,我把你给我的毒让她碰到了,她现在应该比我更惨。”
说到后面,秦瑶愉悦的笑了起来,清眉弯弯。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白子衿长翘的睫毛微颤,眼帘垂下,掩住了眸子里快速掠过一抹精芒,精致的小脸上保持着淡笑。
“对了,我还碰上了七皇子。子衿,你发现什么没有。”秦瑶问,提到七皇子,她还略有点咬牙切齿。
白子衿抬眸,淡淡道:“你中的是蛊,并非毒。我听说七皇子在你昏睡期间,有亲自去探望你。”
秦瑶本还惊于自己中蛊一事,听到后面七皇子,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他就是来看我死了没有。”秦瑶嚯嚯磨牙,“上次他救了我,我本来还挺感激的,谁知道他一转眼就把事情捅到我爹面前,别提了,等会儿我还得回去抄女戒呢。”
提到七皇子,秦瑶就是满腔愤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知道她最讨厌抄女戒了吗。
旁边的柳柳道:“小姐,七皇子是好心送了人参过来,怕你落水受寒。”
秦瑶瘪嘴,没好气的道:“柳柳,你是我的侍女,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就算是好心,建立在让她抄女戒上,她也接受不了这份好心。
再者,这些皇子的好心,谁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柳柳闭嘴,她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她是觉得七皇子挺真诚的。
“好了,你别气了。”白子衿笑道,“给你开的药,记得喝。”
虽说蛊虫引出了,可下蛊对身体本就伤害很大。若是不好好调养回来,日后会落下不小的病根。
“子衿,那药苦得不行。”秦瑶苦着一张脸,“现在想起那个味道,我都想吐。”
白子衿勾唇浅笑,她看过药方,里面不仅下了出名苦药三黄,其他的药也都是比较苦的。
秦瑶和她不一样,秦瑶本就怕苦,觉得想吐也正常。
“吐了也得喝,这药方你得喝上半个月。”
白子衿的话一出,秦瑶脸上立刻变成绝望。半个月,她会被活活苦死的吧。
哀怨了一阵子后,秦瑶自我安慰。算了,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喝小命就没了。
秦瑶又和白子衿聊了几句,大部分是问神医门的。对于神医门,秦瑶只闻其名,可谓是好奇得不行。
半个时辰差不多了,在柳柳的无数次提醒下,秦瑶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子衿,你下次去神医门一定要带上我啊。”
白子衿无奈至极,神医峰上只有草药和医术,以秦瑶这欢脱的性子,肯定是待不了几天的。
偏偏,秦瑶无比向往,容不得白子衿拒绝。
不过,白子衿清澈的眸子微垂,粉唇微抿。她答应白七要回去,也不知道白七现在如何了。
余光扫过凤惊冥,白子衿眸光闪烁。替他治好了腿,她便先回神医门去。
只是,回去了还能不能再出来,白子衿心情复杂。
“想什么。”邪懒的声线染上性感,在耳畔响起,引回了白子衿的注意力。
白子衿对凤惊冥微微一笑:“没什么,发了会儿呆。”
凤惊冥望着她,妖冶的桃花眼幽深划过,她方才眼里明明装着心事。凤惊冥未追问,薄唇轻掀:“美色当前,发呆可不好。”
白子衿笑了笑,走到树下,倚在树背上有感而发:“如果能有个秋千就好了。”
这颗大树枝繁叶茂,若是在这里吊个秋千,遮阳应该挺凉爽的。
想了想,白子衿又偏头看向凤惊冥:“明早去问一下白岳师兄他们,不要绑着他们了,我得带他们去右相府。”
“嗯。”凤惊冥轻嗯一声,声线靡魅。
白子衿抬头看着星空,旁边凤惊冥也未开口,邪眸
却是凝视着她的。
她眼里是星空,他眼里是她。
逐渐到了睡觉时,白子衿沐浴出来,凤惊冥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白子衿挑眉:“王爷还不回去?”
“回。”凤惊冥薄唇吐出一个字,桃花眼望着她,慵懒的深处是看不清的柔情,“你睡了,本王便回。”
白子衿身体虚弱,的确是困了,沾床便入睡。
凤惊冥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容,不知过了多久,白阎无声进来,推着凤惊冥离开。
鬼王府离纱雅院不远,凤惊冥又有武功,本不用多久就到。
可这短短的一路上,却是历经波折。
刚出了纱雅院不远,黑空中就有一道黑影袭来,手拿匕首,想要抹了凤惊冥的脖子。
白阎面无表情,一剑将杀手的脖子刺穿。
这些日子,来杀凤惊冥的人就没停过。从各个杀手组织,到个人杀手,甚至一些隐退多年的老杀手都出来了。
想方设法的取凤惊冥的命,只为神医门的一个人情。
刚将杀手解决,两旁的屋檐上,又飞下几个杀手。黑衣持剑,将瓦片踩得很响。
凤惊冥俊容邪肆,甚至带点慵懒,桃花眼里噙着的是邪笑,薄唇勾起的弧度却是嗜血冰冷。
“白阎,退下。”
刚将一个杀手解决的白阎,听到慵懒的命令,把剑收起来:“是,王爷。”
白阎收了手,众杀手眼睛一亮,这可是大好时机!
所有的杀手一跃而起,在黑夜里如蝙蝠一般,朝他们眼里的猎物而去。
凤惊冥薄唇轻抿,桃花眼里的邪笑瞬间变成刺骨阴戾,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一翻,强劲的内力直接将杀手们掀撞到墙上,较弱的直接吐血而亡。
还未死的杀手以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凤惊冥,鬼王的武功,竟高强到如此地步吗。
“扰本王与她相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