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过老婆,秦云钊轻笑着点点头,“行,都依你,回去后,就按你说的办……”
“阿钊哥哥,你真好……”没等袁沫沫再发表一点肉麻感言,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而且怒气冲天,好不醒目。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便走了过去,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人围住了,看来,无论到哪个世界,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啊!
此时人群的中心位置,正有十个人对峙着,一方四个女生,一方有六人,可现在六人中的其中一个女生,正捂着嘴,在“呜呜呜”的哭泣。
而对面的四人,一看就不是学生,那浑身展现的彪悍气息,都表明着她们的身份,佣兵。
没错,她们正是绯羽佣兵团的四人,虽然帝星大学学生到来,人多了,但正因为如此,街上也会更热闹一些,许多商家还会放出镇店之宝,也是以前不曾拿出来的东西。
这也是佣兵们的狂欢,不仅东西卖的容易了,能买到的东西也多了,若遇上冤大头,兴许还能转手赚一笔。
所以绯羽四人根本不会因其他事,错过这一福利,只是没想到的是,偏偏就这么冤家路窄,居然真的碰了面。
其实作为曾榆来说,她并不想理会胡家人,毕竟她已经被赶出家门了,但奈不住人家找茬啊!
现在正是人多之际,胡雪亭一上来便露出惊喜的模样,随即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还越说越泪眼朦胧,连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导致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让她们想走也走不了。
说实话,曾榆被她这一手,弄的有些懵,她之前虽然没怎么和胡雪亭打过交道,但每次见面,她都是一副爱理不睬的模样,怎么如今…一下子变化如此之大,她真的很不适应啊!
在曾榆还没回神之际,便又听到对面哽咽的说道:“小妹,你就算不看僧面,也看在我们同一血脉的份上,跟我回去写份谅解书,好让母亲能早日出来………”
此话一出,结合一些模糊的信息,让围观人群纷纷讨论起来…
“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
“是啊,谅解书?这不是律政司那边的专用词吗?”
“你们刚刚没听到吗?那个女人将自己的母亲告了~”
“不是吧?这么狠?”
“再怎么也是家事,怎么能拿到律政司去呢?”
“太过分了,这女人没心的吧?居然告亲妈,太冷血了……”
“这女生好可怜哦~”
“就是,都是亲姐妹,居然相差如此之大……”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小两口此时也挤到了最前方,听着耳边诸多言语,袁沫沫低声说道:“阿钊哥哥,这女生的茶味儿好浓~~我赌这事还有反转~”
“呵呵~”秦云钊不予置评的干笑了两声,也没有接话,和老婆相处这么多年,自然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对于女生这些弯弯绕绕,他只能做沉默状,千万不要试图搭话,否则,受伤的只会是自己,这也是他多年来的亲身体验。
果然,袁沫沫根本不在意男人有没有接话,径直说道:“我一看这女生的架势,就想起小说里的那些绿茶,简直一模一样,希望之后的情节不要让我失望啊!这可是现实版的剧情,得好好观摩一下……”
就在周围大半人群对曾榆抱着批判时,绯羽佣兵团的大姐顾文姝站了出来,“各位,请安静一下,还有这位哭泣的小姐,也请暂时停哭一下……”
这话说的有些语病,弄的四周霎时安静了下来,连状似抹泪的胡雪亭也僵直了手,不过片刻,便响起了一阵“哈哈哈哈”的哄堂大笑。
等稍稍平息之后,顾文姝才继续说道:“这位小姐,咱姐妹四人,不过是正常走在街上,就被你无缘无故的缠了上来,还一阵哭哭啼啼的惺惺作态,可我想说的是,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吧?”
“我…我…我是她二姐……”胡雪亭抽噎的指着曾榆道:“怎么会不认识呢?我只是想…想让小妹放过母亲,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顾文姝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曾榆拉住了,朝着大姐摇摇头后,便直接站了出来,似笑非笑的对着胡雪亭道:“你凭什么让我放过她?”
“小妹…”胡雪亭见曾榆接话,眼睛暗暗一亮,转脸就面露哀求道:“哪怕母亲有千错万错,可到底是母亲,我也不提太过分的要求,只要你写一份谅解书,让母亲少受点罪,这也不行吗?”
“呵呵~”曾榆冷笑一声道:“还是那句话,凭什么呢?”
“小妹,算二姐求你了,好不好~”此时的胡雪亭已是满眼泪痕,音调婉转哀怨,让人一听,便心生怜悯。
不出所料,跟着胡雪亭一起的几人都纷纷“仗义执言”……
“雪亭怎么说,也是你姐姐,你说话不用这么冲吧?”
“你这人是不是冷血啊?给自己母亲写一份谅解书,有那么难吗?”
“就算犯了什么错,但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对啊,你姐姐已经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小姑娘,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到底是一家人,还是和谐为主……”
听着几人一人一句,都以指责为主的话语,曾榆却微微勾起嘴角,斜睨着对面之人道:“胡雪亭,你没有说出全部事实吧,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敢说出全部事实,若是这几人知道事实真相,恐怕也不会说这些话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事实真相?”
“雪亭,她到底在说什么?”
“雪亭,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雪亭,不要怕,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面对朋友的不断追问,胡雪亭也是进退两难,她本来只是想假装示弱,再奚落曾榆几句,没想到,一下子弄出如此动静,现在就算想收场,恐怕也由不得她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