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魏延连挑两将,见好就收。乌桓军万夫长气得要死,直接令攻城队发起进攻。
攻城队几乎被刀盾兵包裹着,如果用弓箭战果肯定不理想,但北门还有两台床子弩,十台投石车,但还是魏延让北门仅有的200弓箭手放箭,战果不是很理想,乌桓人也渐渐放肆起来,密集的攻城队快速冲向城墙。
砰砰
两架床子弩各自放出一箭,像是两串大号的蚂蚱串串,接着十来颗巨石从天而降,来不及惊恐,直接砸死一片,特别是两三颗巨石落地,因为角度倾斜还在地上滚动好几步,又拿下几个人头,一颗石头落在长梯上,压伤了十几个,弓箭手趁机射杀没有木盾保护的乌桓步兵。
乌桓步兵一下子损失近百人,终于有长梯搭在了城墙上,乌桓步兵成串的爬上长梯。
“快快准备!”
按照战前魏延嘱咐,床子弩被推到长梯正上方,在长梯上的敌人还有四五步时,五六个壮汉把床子弩扶起,箭尖对准长梯上的步卒,让箭杆和长梯成平行线。
“放!”
在攻城步卒惊恐的眼神中,一箭穿透十余人,最前方的木盾也炸裂了。步卒上了长梯受敌面就大大增加,弓箭手命中率也大大提高,敌军步卒下饺子般落下,民壮也朝城下丢大石头,力气大的直接举起石头往长梯上扔,石头顺着长梯滚下,为首的步卒直接被大石头的冲击力打下去,有时候还砸在身后的同袍。
乌桓人善射,大批弓弩手朝城墙上火力覆盖,一个搬石头的壮汉正举着石头,一直羽箭从左眼进入后脑勺透出,石头砸在脚上走滚到另一个弓弩手脚背上,弓弩手丢下长弓抱着的脚直叫唤,这样类似情形在城墙上各处发生,敌我双方伤亡都呈几何式增长。
其它三门就没有那么好的战绩了,都是硬碰硬的打,伤亡更大,箭矢和石头消耗也快得多,王大牛守卫东门时刚从墙垛冒头就被羽箭洞穿头颅,还好秦明在不远处,暂时接管了东门,秦明脑子要好用一些,所以成为战况比较稳定的第二个地方。
城墙下面尸体越来越多,魏延害怕等尸体太多,敌人顺着尸体攀爬上来,传令魏攸送来火油,在城下烧热用大釜抬上来,往爬城步卒身上倾倒,乌桓步卒被烫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一些青壮把火把扔到城下,城下熊熊烈火顺着火油爬到城壁上,城上城下一片狼藉如同人间炼狱,还有一些兵卒在火海中翻滚。攻城方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没准备沙土灭火,战斗不约而同的停下了。
守城方也很疲惫,一个个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第一次交锋守城方四门总共失去了400条人命,乌桓兵四门直接丢下2100具尸体。
是夜,一队乌桓步卒悄悄靠近城墙。
啊啊啊!
原来魏延见己方兵少不能都放城墙上,不然第二天没有精神继续战斗,所以每一边派了十几个轻灵敏捷的兵卒垂绳下城,在地上撒下一圈竹钉。
竹钉是把竹子的关节处两头各余留两寸,然后切开两头削尖,制作简单,成本又小,肥如本来就是孤竹国故地,最不缺竹子,所以竹钉提前准备得很多,本来是对付骑兵的,没想到乌桓步卒先享受到了。
杀杀杀!
几个汉军假装呐喊,乌桓步卒就给吓回去了。
现在是公元184年9月12日,也是乌桓攻城的第二日,昨天乌桓人就损失了一成多,乌桓人抓到的一些汉人工匠被强迫打造出更多攻城器具,有竹子编织的井欄,也有裹着铁皮的冲城车。今天将会比昨天艰难好几倍。
咚咚咚
两个壮汉用力捶打着牛皮大鼓。又有五千乌桓兵下马成为步卒。其中北门就安排了3000步卒,其余三门各1000步卒。攻城骑兵无用武之地,乌桓人的优势自然可以忽略了。肥如守军和动员的青壮一共还有2100人,昨天战死的400人中,青壮和守军几乎各一半,每一面城墙各400人,还有500人预备队,当然抽调镖局的300人魏延一直藏在县衙。
“将军,主公的秘密武器现在用吗?”一个镖局的护卫头领问魏延道。
魏延严肃的说道:“还不行,这个傍晚用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因为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
卯时刚过,乌桓步卒再次发起进攻,北面城墙分别调动了二十人去其它三面城墙交换二十人,这样那些人就会把北面学会守城手段带到其它三面。
三轮弓箭后,乌桓兵再次兵临城下,开始爬城,井欄在滚木上缓缓移动过来,魏延目光变得有些冰冷,一向不靠谱的秦福也变得紧张起来。
秦福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魏延:“贤弟,守得住吗,要不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魏延瞪了他一眼:“跑?跑哪里?哪里跑?算了你去吧,把你的人头留下就可以了拜...”
魏延拔刀第二个拜字还没说出口,秦福又堆起笑脸道:“常济的根就是我的根,跑路是不可能跑路的。”
秦福又有些伤感的说道:“贤弟少年英雄,是未来名将,以后肥如交给贤弟了!”
说着就下城对着本部200人喊道,“兔崽子们集合!”
魏延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秦福一眼问道:“兄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秦福毅然决然、咬牙切齿的说道:“老资要带本部兄弟出城毁了那些破烂玩意,以后好好为常济效力,拜托了好兄弟!”
秦福抱了一下魏延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魏延有些感动:“暂时不用,兄长还没到那一步,你到城墙上帮我补漏,看我来收拾他们。”
这时攻城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城门洞昨晚就被魏延让人堵死了,撞城车把城门都快撞穿了,就是撞不开,透过撞城车撞破的大洞才发现大门后面全是石头,爬城成了他们进城唯一的捷径。
砰砰
两声刺耳的声音传来,两架比较靠近城墙的井欄被床子弩击中,墙上和城内的墙下开始拉扯绑在弩箭后面的大绳子。
磅磅
两声巨响震的城楼都颤抖了一下,两架井欄躺在了地上,还有不少步卒被压在井欄下面。
“哎呦我的脚...哎呦我的腰...”乌桓步卒发出一片呜哩哇啦的惨叫。
汉军兵卒在城墙上对着被压地上的步卒就是一顿弓箭点射,顿时死伤无数。又有五六架井欄开始靠近过来,不过城下被刚刚秦福指挥放了很多火油,现在正燃成火海,井欄不能靠近城墙,一些乌桓步卒正在用沙土灭火,想要井欄能更容易靠近城墙,方便井欄里的搭片搭上城墙,方便里面的兵卒直接上城墙,井欄上还有弓箭手居高临下放箭,汉军死伤惨重。
本来城上就人少,现在更加单薄,不过魏延一直在坚持,也传令其他三门严防死守。
很快王忠的预备队也补充完了,王忠替下游檄秦明,秦明要去管理治安。城上城下同样死伤惨重,尸体都有半城高了,城墙到处被大火烧得乌漆嘛黑。眼看终于要熬到了傍晚。
魏延看了一眼秦福道:“兄长,坚持一下,看某家表演。”
秦福知道自己本领不够,去了只会丢了性命,还完不成战略目标,拥抱了一下魏延说:“贤弟,哥等你回来!”
300镖局护卫都养精蓄锐,早就想表现一番了。
魏延对一个镖局护卫说道:“等俺们出城门你们就布置秘密武器,弄好了放鸣镝为号!”
“遵命!”
魏延自己提前让人搬走了堵门的乱石头,但乌桓步卒根部不知道,因为他们早就放弃了从大门攻进城的打算。
嘎吱嘎吱!
北门突然被打开,魏延带300骑冲向正在攻城的乌桓步卒,每人一支火把和几罐装着火油的陶罐。
哐啷哐啷!
陶罐撞在盾牌上,井欄上攻城锤上,一个个摔得稀碎,左手的火把丢在火油罐破碎的地方,顿时燃起大火,损失惨重。魏延又带300人绕着城跑,把其它三门的攻城器具也烧了一大片。
魏延等人又回到了北门,300骑兵分别拔出大杆刀,又朝乌桓兵冲了过去,也不纠缠,专门砍杀那些下马的步卒。乌桓军万夫长很生气,点起1000骑就追赶过来。
嘘!
鸣镝声响起。
“回城!”
魏延带兵故意不进城而是挑衅了一下追兵。等到快要进城门时魏延大喊,“全体低头,伏在马背上,进城!”
乌桓骑兵眼见要追到了汉军,并没有注意汉军的小动作。
突然,乌桓骑兵在同一个地方纷纷落马而亡,像是中了魔法似的。这就是对付骑兵的秘密武器,一些细铁丝。
在魏延带骑兵出击时,一些兵卒借着夜色掩护把细铁丝拉起,让细铁丝够到乌桓兵骑马后脖子所在附近的位置。
纵使很多乌桓兵人仰马翻也不容易发现细铁丝的存在,因为他们的冲击速度太快,发现细铁丝的代价几乎就是被细铁丝切开脖子,这也是因为乌桓人是轻骑兵,加上昏暗的环境才做了到掩人耳目。
乌桓骑莫名其妙损失了近200人后就不再冲锋,太诡异了,什么都看不到,有胆小的乌桓骑兵想起了萨满法师的诅咒,甚至跪在地上告罪,祈求长生天不要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