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把白烬拉到没有监控的试衣间里,摘下了他的头套。
真的是他。
白烬头发有一点点湿,眼角和唇角还有擦伤和淤青,但是这丝毫不损害他精致绝伦的面庞。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眠,神情专注到近乎虔诚,里面涌动着的、铺天盖地的爱意几乎要把温眠溺死。
就这么看了半晌,他才感叹地说了一句:“终于见到你了。”
就这一句话,温眠彻底绷不住了,直接扑到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声音都带上了浅浅的鼻音:“白烬,你怎么穿成这样啊?热不热?”
终于抱到人了,白烬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喟叹:“有点。”
“但是能见到你,就很开心。”
温眠的眼睛鼻子一酸,下一秒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白烬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呀?
其实温眠知道,以白烬的能力,只要他想,他真的可以把她从容家抢回去。
只是他不想让温眠为难,所以默契地和温眠选择了一样的方式,他们希望真正得到容家三位哥哥的认可,而不是通过忤逆,通过逼迫。
温眠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有这样一个时时刻刻理解自己,包容自己,并支持自己配合自己的爱人。
或许遇到他,被他爱着,已经是她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温眠的手慢慢握住白烬的,声音很轻很轻:“你受伤了吗?”
白烬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摁在自己脸上:“没有,哥哥们还是留了情的。”
温眠看着他,手指轻柔地拂过伤痕,慢慢倾身,在他眼尾,眉骨,鼻梁,唇角……所有有伤口的地方,很轻地落下一个吻。
没有人可以无坚不摧,但是爱人的吻可以让他的伤痕愈合,化成坚实的铠甲,所向披靡。
这样的接触和安抚太令人心动,两个人的心跳都有点快,在狭窄的空间里,变得暧昧缠绵。
温眠呼吸很浅:“白烬,我疼疼你。”
我疼过你了,所以你自己就不要再疼了。
白烬扣住温眠的腰,将她压向自己,同时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唇边轻啄。
“这就完了?”
他要更激烈一点的。
话音落下,白烬吻住了温眠的唇,来回辗转。
她的呼吸,她的味道,每一样都像是最烈的酒,轻而易举夺走他所有的感官,唯有快感像电流一般,沿着脊柱上涌,摧毁他所有的理智。
于是,理智全线崩溃,爱意筑成堡垒。
温眠面对这种事情时,总是很容易害羞。
但是这次她出乎意料地乖,双手搂住了白烬的脖颈,让两人的身体靠近,再靠近。
白烬几乎被她点燃了,缠绵的吻慢慢带上了一点忍不住的暴躁。
这样浅尝辄止的让他心里发痒。
他难受了,吻就越来越重。
温眠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了。
而白烬却还丝毫不知餍足,就想就这样抱着她,不管白天黑夜,没有人能阻挡,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温眠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憋死了,轻轻推着他。
白烬最后亲了一下她的唇,缓缓退开了身体,但眼神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小口小口喘气的温眠,似乎下一秒就要再扑上去。
因为温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勾人了。
她冰白的脸上浮现几缕桃花色,像是恰到好处的糜丽胭脂,此刻轻轻喘着气,嘴唇小口张合,浅浅吐息。
她的眼睛也是水茫茫的,像含了一汪清晨的雾气,朦胧勾人,即便有剧毒,也让人付出不顾一切。
白烬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气都向下涌,他闭了一下眼睛,忍住逐渐失控的欲望,把温眠又抱紧了一点,把头都埋在她香香的颈窝,声音有点委屈。
“你哥哥不让你出门,不让你联系我,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忍着没去找你。”
“但是眠眠,我不能忍很久了,看不到你,我的心不定,总是想做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所以你答应我,一定要很快很快,让你哥哥接受我。”
温眠都要心疼死了:“我保证,我一定会让哥哥们承认你,接受你。”
白烬的声音有点哑,多了几分勾人的欲气:“多久?长了我不愿意。”
温眠失笑,认真跟他保证:“很快,放心。”
两个人在试衣间黏黏糊糊好一会儿,白烬才恋恋不舍地放温眠离开。
回到原地的时候,商湫已经买了好多东西,正在喝咖啡,见她过来,一脸打趣地将她从从头扫视到尾。
温眠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到他身边坐下:“四哥,你都买完了?那个啥,我刚刚有事出去一会儿。”
商湫语气微凉,冷笑一声:“出去一会儿?那嘴是被狗啃了?”
温眠:“……”
说什么呢,白烬才不是狗呢。
好吧,她承认,他刚刚按着她亲那会儿,确实是挺狗的。
商湫冷静地审视着温眠:“说吧,刚刚跟你那个男朋友去哪里鬼混去了?”
温眠瞪大眼睛,居然被发现了:“四哥,你这眼睛也太毒了吧?”
温眠有点着急地问:“四哥,你不会告诉我哥哥了吧?”
商湫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四哥我是那种人吗?”
这意思就是没告诉。
温眠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四哥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帅到宇宙炸裂无人可及,肯定不会做打小报告这种事情的。”
对于温眠的彩虹屁,商湫还是很受用的,脸上的表情都愉悦了不少。
不过温眠心里有点好奇:“四哥,我的其他几位哥哥们知道我谈恋爱都很不赞同,为什么你跟他们不一样呢?”
商湫看她一眼:“我多聪明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做,我呢,只负责让你开开心心。”
“如果所有人都给你压力的话,那我当然要做那一个替你承担压力的人,这样才能在眠眠的这么多哥哥里面脱颖而出,让眠眠更喜欢我啊。”
他总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出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