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有清凉的风,南芷用力吸了吸鼻子,贪婪地享受着此时此刻的凉爽。
萧默站在一处石阶上,望着草地里的南芷。
在舞会上,他忽然对南芷的心动,那一瞬不是演戏。
手机铃声响起,萧默皱眉说:“喂。”
白若景不客气地说:“王八蛋,我警告你不要欺负若雪,否则你就等着萧家破产吧!”
萧默冷笑着问:“随时恭候,对了,退婚地话我没有任何意见,麻烦快一点。”
没等对方再说话,他提前挂断了电话。
被挂断电话的白若景冲到父母身边说:“爸妈,你们不能让若雪嫁过去!萧默就是个人渣!”
白父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满是怒意地喊:“你以为我愿意?若雪闹绝食,求老爷子答应的事情,我怎么反对?”
白若景气急败坏地说:“若雪回来地时候说,她要萧家破产,让萧默跪下来求她。”
白父冷哼一声说:“哼!萧默那小子心比天高,即使是杀了他,也不会低头。”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猛然间,白若景低低地说:“萧家不好动,我能去弄那个狐狸精啊!”
白父皱眉考虑了几分钟说:“做的干净点。”
白若景得到了白父的同意,起身离开。
回到酒店的南芷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窝在被子里,她眼前总是出现萧默那张冷冰冰的脸。
她回想和萧默认识以来,除了性格有点怪,打她倒也不错。
而顶层偌大的套房里,萧默看着电脑里的文件,眼睛里满是即将收网的兴奋。
接下来几天地活动,南芷负责给萧默打下手。
萧默依然会冷着脸骂她笨,然后再不厌其烦地教她。
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萧默的改变,也渐渐接受了他的新人设!
第四天的野外技能学习结束后,南芷拖着疲惫地身体回到房间。
刷卡开门后,她似乎闻到了一点香烟地味道,可是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住。
打电话给前台,工作人员说做过一次保洁,南芷就没有继续深究。
第二日一早,学校的大巴将他们送至大山深处地一片空旷露营地。
南芷帮着萧默搭建好了帐篷,还好,萧默给她也带了一只小小的帐篷。
这个地方地信号时有时无,她无聊地在附近转悠看风景。
萧默似乎很忙,去了很远的一个坡上打电话。
天色渐渐暗下来,萧默处理完事情,回到营地找南芷,却发现她并不在帐篷里。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他皱眉找到带队老师,五个老师通知了班长,发动大家一起找。
大家感念南芷气走了骄傲的白若雪,三五成群的大喊着南芷的名字。
另一边的南芷被两个男人拖进了林间一处枯叶堆里。
被迷晕地南芷一动不动,像随时被待宰地牲畜。
俩个男人对视一眼,爬上一棵树,将南芷的照片发给了白若景。
其中一个偏瘦地说:“磊子,白家怎么说?”
磊子邪笑说:“让这姑娘消失,看看十万块到手了!”他举起短信给瘦子看。
瘦子犹豫着说:“一条人命才给十万?”
磊子不屑地说:“你傻啊!我们当然不动手,扔这里,生死看她自己的造化。”
瘦子看了一眼杂草里的南芷,和磊子离开了大山。
大约俩个小时后,南芷睁开了眼,她记得自己被俩个人忽然冲出来拖进了林子,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忍着头痛坐起来,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手机没有信号,好在电还能支撑一段时间,这让她放心了许多。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刚学习过的生存技能。
可是在深夜里,她发现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摸到一棵大树旁坐下,等天亮再想办法。
萧默报了警,警察带来了搜救犬。
天微亮的时候,萧默一夜未睡,沙哑地喊着南芷。
南芷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扶着树干却分辨不出是哪个方向。
她看了一圈,不远处有一颗树,她试了三次终于爬了上去。
可是灌木太多,她依然看不到人。
极度缺水,她已经发不出声音。
情急之下,她拿出手机尝试去拨通萧默地电话。
仅有一格信号的萧默,看着南芷的来电,冷静地问:“你有没有生命危险?”
南芷听到萧默的声音,哽咽地说:“没有,快来救我......”
“好,你现在待在原地别动,想办法敲石头或树干,警犬或许能听到。”
萧默极力安慰着南芷的情绪。
信号中断,南芷抽噎着将手机放好。
爬下树,找了一截树枝,开始敲打身边的树干。
几只附近的警犬瞬间抬头向着一个方向看,似乎在确认。
警察带着警犬冲了向了右侧的山坳。
一个小时后,力竭的南芷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想到了妈妈,自己如果死在这里,她一个人该怎么活下去......
哭声隐隐约约传到了萧默的耳朵里,他咒骂了一句:“笨蛋!还有力气哭,看来死不了!”
萧默听着哭声向前摸索,中间可能是哭累了,导致他只能按照大概地方向找。
好在南芷又想到自己被萧默连累,还没找萧默要报酬时,懊悔地哭着说:“萧默我要是死在这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让我跟你演什么破戏,这下好了,我把命都搭进去了!呜~~~”
萧默忍着怒意,穿过一小片树林后,终于看到了哭的正伤心的南芷。
他走到南芷身后,将自己外套披在南芷身上。
南芷发现有人靠近,紧张地向前躲开。
萧默的手落空,心理没由来的烦躁。
南芷惊恐地看清来的是萧默,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着,瞪着萧默不说话。
她胳膊上有爬树划伤的血痕,长发上挂着树枝,脸上挂着泪,嘴唇干裂,倔强又委屈的看着萧默。
萧默的心忽然被眼前的一幕攥紧,他放柔了语气说:“听话,过来。我答应给你足够的补偿。”
南芷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一圈一拐地向前走了一步。
萧默走过去问:“是不是又扭到了?”
南芷点点头:“本来是要好的,我爬树的时候太用力,还摔了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