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渊刚走没一会儿,叶赦就匆匆跑来。
他看到洛蔚儿,没有丝毫的担心,只说:“夫长找你。”
洛蔚儿倒是好奇的问他,“你应当听到学院里对我的讨论了吧?”
叶赦点头,“嗯”
“那你不担忧我?你还是不是我朋友了?”
“当然是!”
叶赦急切的解释,“但你总能化险为夷,所以我不担忧。”
洛蔚儿一愣,随即笑起来,“你倒是信我,我对自己都没那么大的信心。”
“嗯!我信你,你也该信你自己。”
洛蔚儿看他坚定的眼神,心底微软,难得愧疚。
她觉得,她最初靠近叶赦,是为了利用他,还将他拉入她的阵营中,她有点不厚道了。
她坦白跟叶赦说:“我当初是抱着利用你的目的接近你。”
“我知道啊。”
叶赦奇怪的看她,“你为何突然说这个?”
洛蔚儿继续说:“其实墨敖泽和苏沫云有脑子、有气运,很难对付,并且我八成会输,会死,你跟我一起,难免受波及。”
叶赦猛地转头看她,清澈的眼神中写满了控诉。
“你是在赶我离开?”
“跟我一起真的挺危险的。”
“可我只是觉得,若不是你,我还是人见人嫌的死老鼠。
我还每日脏兮兮的等待着被丘漳他们欺负,才能换一口饭吃。
我还是住在自己潮乎乎的山洞里。
我没有朋友,没有明亮且花团锦簇的院子。
洛蔚儿,你不能在给了我这些之后,又我夺回去。
危险又如何?若是只能同甘,那算什么朋友?”
洛蔚儿张了张嘴。
叶赦又说:“以后,我们同生共死吧洛蔚儿。”
洛蔚儿觉得这小老鼠真的太单纯了。
只是这样,他就愿意跟她同生共死了。
洛蔚儿又问了一遍,“想清楚了?”
叶赦坚定的点头,“想清楚了。”
洛蔚儿看着他的眼睛郑重承诺,“那好,即便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会让你活。”
“不是.......”
洛蔚儿抬手,“暂且就这样说定了。”
叶赦还要迟疑,洛蔚儿说:“明日就休息了,我们去看看南雀吧。”
“嗯”
叶赦听出她的转移话题,也就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是暗暗下决定,他也会保护她,一定不会让她死在他前面。
他们说着话,来到了炎珖的夫子室。
夫子室里不但有炎珖,还有训教夫长。
训教夫长叹着气,满脸沧桑。
“我就知道,这小兔子跟了他.......”
炎珖一眼看到洛蔚儿过来,喊着,“洛蔚儿来啦?”
训教夫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洛蔚儿又叹了口气。
洛蔚儿看向炎珖。
炎珖问,“关于门口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蔚儿看他的眼神只有关切,没有看好戏。
她觉得这夫长还是有点靠谱的。
洛蔚儿有点苦恼,“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你且告诉我,外面传的都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
“半......”炎珖眼中看好戏的光芒又起来了,“所以,你能解决这次的事情?”
洛蔚儿保守道,“一半一半吧。”
炎珖:“........”
这回答让他好焦灼。
他问,“那哪里或许出现变故,让你不得成功?”
“我师父能否成功取得我想要的东西。”
“你师父......”
炎珖的心瞬间放到了肚子里,眼中就只剩看好戏的光芒了。
“那这件事,我就不管了。”
“唉?”训教夫长问,“你怎么能不管?!此次事件对我们学院的影响甚大!若是处理不好,谁能担这个责任?”
“我觉得洛蔚儿能处理好。”
炎珖看向洛蔚儿挑挑眉,意思很明显,“我看好你哦~”
洛蔚儿:“.......”
很难不让我怀疑,你是想看好戏。
“不是,”训教夫长心累分析。
“另两个也是你斋内的弟子,洛蔚儿这边能处理好,也是有利于自己的处理,就定然将事情推到墨敖泽和苏沫云身上。
这损坏的,还是咱们学院的名誉。”
炎珖不屑的撇撇嘴。
“炎珖!”训教夫长吼,“你什么态度?这火炎夫长你还想做吗?”
“想想想,不做哪能有那么多好戏......阿不,好苗子可以栽培呢?”
自从墨敖泽带回那个苏沫云,他可太想做这个夫长了。
于是他象征性的问洛蔚儿。
“可以适当的收手么?只洗清自己身上脏水即可,行不行?”
洛蔚儿婉拒,“抱歉,不能哦~”
炎珖又象征性的劝,“都是同窗.......”
“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先迫害我的,我若退让,最后就只能死。”
炎珖真情实感的咂舌,“这就太夸张了吧?”
洛蔚儿没说话,只笑眯眯的看他。
炎珖莫名就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很像个傻子。
他转头跟训教夫长说:“我已经劝过了,完全劝不动啊。”
“你这叫劝吗?!”
训教夫长忍不住咆哮,“你身为夫长,就只能劝吗?”
炎珖眼眸微眯,声音依旧含笑,“训教夫长,莫要过于暴躁。”
训教夫长对上他的眼神,脸色微白,闭上了嘴。
“弟子的事情,就任由他们自己解决吧,他们斗智斗勇,也有利于提升自己。”
炎珖说着,弯腰靠近训教夫长。
“训教夫长,您说.......是吧?”
“届时院长问起来,你去解释。”训教夫长说完,起身离开。
炎珖看着他的背影微笑,转头对上了洛蔚儿的眼神。
那眼神他熟悉极了。
是他看到好戏时的眼神。
看好戏者,人恒看之?
他轻咳了声,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洛蔚儿,我为了你,可是得罪了训教夫长呢,以后我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洛蔚儿:“不信。”
炎珖:“........”
当洛蔚儿噎人的本事用在他身上,就一点也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