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又一声,“放堂”
洛蔚儿听到“噗呲噗呲,蔚儿蔚儿”的声音。
她抬头,看到了坐在倒数第三排的南雀。
南雀拿出一个精巧的水壶朝她晃了晃。
洛蔚儿方才看自己空间里也有个水壶。
她想到,他们可以用这水壶去仙露房接仙露。
她拿出水壶跟他一起出去。
一出去,南雀就压不住自己的惊叫。
“蔚儿,你是疯了吗?”
洛蔚儿点头,开心的说:“你看出来我是疯的啦~”
南雀:“.......”
疯?是个夸人的字吗?
他有点无语的说:“真的,哪怕你跟墨敖泽退婚了,也不该这样激怒他的,他是应龙家族的嫡孙,以后很可能是尊主。”
洛蔚儿想说,少年,自信点,将“很可能”去掉。
那暴躁的渣男,以后就是尊主。
但开口,她却不着调的说:“我这个人有洁癖,爱干净。”
南雀不解的看着她。
洛蔚儿接着说:“不喜欢别人骑在我头上拉屎。”
南雀:“........”
“你好像真的受了不得了的刺激,又疯又粗鲁。”
洛蔚儿问,“那你还要跟我做朋友吗?”
南雀反问,“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洛蔚儿笑了,看南雀的眼神带了温度。
书中写,这孩子为了帮“洛蔚儿”那个恋爱脑,被墨敖泽打死了。
她郑重道,“我护你周全。”
南雀觉得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但想到她今日那么疯,瞬间就觉得这一句话很正常了。
他满眼好奇的问,“话说,你跟那位.......坐一起,什么感受?”
洛蔚儿反应了下才说:“哦,你说斋长啊?挺好的啊,你要不要试一试?”
南雀连连摆手,“不要,我害怕。”
“其实他一点也不可怕。”
“那是你疯了,所以不觉得他可怕。”
洛蔚儿回去时,还未上堂,火炎斋里一片欢声笑语,三五个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只有应子渊安安静静的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窗外。
阳光擦着他的发顶泄进来,却将他藏在了阴影下。
洛蔚儿觉得这个氛围很不对。
她不喜欢。
她快步走过去,故意甜腻腻的喊,“斋长大人。”
应子渊整体无反应,但耳朵不受控制的动了下。
洛蔚儿笑看他晶莹的耳垂。
她觉得南雀说的不对,斋长一点都不可怕,甚至很可爱。
她问应子渊,“你有水壶吗?”
“无。”
他声音里还有些困倦。
洛蔚儿从空间里拿出两个小杯子。
她倒好一杯,放在应子渊的面前的阳光下。
阳光照进杯子里,又折射到他脸上。
他被这光照的微眯了眼,转而看向洛蔚儿。
然后他就落进了一双笑眯眯泛着光的眼睛里。
洛蔚儿垂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说:“干杯”
应子渊没动。
洛蔚儿轻轻碰了下他的杯子。
“叮~”一声脆响,伴随着她比这脆响还好听的声音。
“斋长大人,我干了,你随意。”
她一饮而尽,像喝酒一样,夸张的“哈~”了声。
应子渊手摩挲了下杯子,看着杯子里的光,到底没端起来。
洛蔚儿撇嘴,“闷葫芦,自己发呆去吧。”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后,再次沉浸在书的海洋里。
南雀听洛蔚儿说应子渊不可怕。
他状着胆子朝应子渊看过去。
他看到应子渊正在看洛蔚儿。
那眼神,看得他打了个寒颤。
真的很可怕,就好像......恶狼在审视陷阱里的小白兔,在琢磨着从哪下手,或者,要不要下手。
于是散学后,南雀跟洛蔚儿一起去吃饭时,跟她说,斋长真的很可怕,可能会吃了她这只小白兔。
洛蔚儿只笑,笑的很坏。
“吃我?我吃了他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