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回到家,一进门发现不太对,多了一辆马车。
“小老虎。”
“小姐,你回来啦。”
“家里来人了?”
“对,朱同知来了。”
“哦......就是那个朱雪儿的爹。”
“对。”
“我去看看,传说中的朱同知。”
还没进门,就听见一人的阿谀谄媚。
“童大人,令郎真是少年英才,国之栋梁啊,您看童大公子也已十九,所谓成家立业,倒是先立了业,成家之事也该提上......”
“爹爹。”
“灵儿回来了,铺子里还好吧?”
“挺好的,哦,爹爹有客人啊。”
“这位难道就是......灵璇?一年多不见,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地越发标致了。”
童灵璇:哼!演戏也不演像一点,把那不屑的眼神收一收再张嘴。
“朱叔叔好,雪儿没一起来?”
“哦,姑娘大了,不好经常出门,在家里做嫁衣呢。”
这是拐着弯儿地说她不守本分呢。
“原来如此,不知雪儿定了哪家公子?”
“嗯......还未定亲,这不是今天......”
“还未定亲,就开始做嫁衣啦,这......朱叔叔,我跟雪儿从小关系亲近,有话就直说了,还未定亲就做嫁衣,可千万不要随意说于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雪儿有多恨嫁呢。”
“你......”
“哦我明白了,可能是雪儿少女怀春,也是正常,不像我家哥哥,一门心思只有读书成才,科举报国,也不想男女之事。
不过这下也好,哥哥科举高中探花,眼看着就要上京赴任,京城里多的是名门闺秀,改日进京,我去拜访一下晏伯伯,必为哥哥找一门好亲事。”
朱同知本来听得生气,后来被“晏伯伯”仨字吸引了注意力,京城里似乎姓晏的不多呀。
“晏......”
“就是当朝一品丞相,晏丞相呀,朱叔叔,你不会连晏丞相都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
“我就说嘛,朱叔叔果然见多识广。”
“......”
朱同知嘴巴张了又闭,愣是没接上话,他想发火,但是又怕童灵璇说的是真的,童家真得搭上了晏丞相这条船,那他可得罪不起。
这想法要是让童灵璇听见,她又想翻白眼了,他一个同知,是老爹的下级,本身就得罪不起,也就是童印当官太单纯和善了,所以有些人才蹬鼻子上脸。
“呵呵......那个,大侄女儿,你家还认识晏丞相呢。”
“不是我家认识,是我认识。”
“你一个女子如何认得这些大人物,大侄女儿,叔叔知道你们孩子年轻气盛,但是此等言论可不能随便说呀。”
童灵璇摆出一张问号脸。
“为什么不能说呀,我在宫里当了一年的大内掌宫,前朝的大人们都认识一些,晏伯伯比较疼爱后辈,所以常有往来而已,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
童灵璇看着他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心里笑了笑,憋死你。
“对了,朱叔叔,您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我......”
“哦我知道了,是来恭喜我哥高中的吧?”
“......是,我......”
“我哥刚中探花那几天,天天来好多人,朱叔叔现在才来,看来是公务繁忙,要小心身体才是啊。”
“我......”
“小姐,小姐,有你的信。”
“哦?”
就是这么巧,晏丞相的信到了。
“原来是晏伯伯,爹爹,您不是还有事没做完吗?”
“啊我......”
“朱叔叔,真是不好意思,您的心意家里都收到了,哥哥在为进京做准备,爹爹也有公务未完,我嘛......”
看了一眼手里的信。
“慢待了。”
得,朱同知话没说几句,全被童灵璇堵在摇篮里,最后皮笑肉不笑的走了。
童印摸摸脑袋。
“闺女,你们刚刚都在说什么呀?”
他觉得自己没听懂。
“哦,朱同知说他女儿恨嫁,我说哥哥要上京。”
“哦......不对呀,这有什么关系?”
“老爹呀,人家的小白菜看上了你家的大肥猪,这是来攀亲事来了。”
“啊!说亲呐,那不行啊,砚儿以后官路亨通,娶亲可不能随便娶啊,再说了,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所以嘛,人不是被我打发走了,我说爹啊,以后这个朱同知就不要来往了,知道吗?”
“为什么?”
“......他不是个好人。”
“他不是好人吗?”
童灵璇叹了一口气。
“我说他不是就不是。”
“好,灵儿说不是,那就不是好人,以后不来往了。”
“......”
她爹就得这样管。
把讨厌的人怼走,童灵璇这才回院子里拆信,而顾乾之没有进正堂,却看了全程,看到童灵璇拿着信回屋,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