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
虽然嘴上这样说,顾乾之却没有阻止。
“唉,你说你爹不行了是怎么回事?”
童灵璇本来想着,如果少年有情可原,她就帮帮他,不管怎么说,也是缘分嘛。
翁修竹:......屁的缘分?
谁知少年言辞闪烁,明显不想多讲,只一个劲儿地求放过。
“你这就不地道了,你若是有困难就说,本姑,本公子就考虑为你求求情,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凭什么放过你?放了你去霍霍别人?”
“不不不,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偷了,刚刚我也是急得昏了头,若是让我爹知道,肯定都不认我了......”
“那你到底是说不说呀?反正你看见了,我们少爷是懂律法的人,你逃不了。”
翁修竹急得不行,内心天人交战,一个声音说,眼前虽然是富贵之人,但应该是好人,可以实言相告。
另一个声音说,这京城的大人物都是一路的,没人会为他们出头,可能还会踩上一脚。
“不说是吧?算了,少爷,我们把他送官吧。”
萧嵩刚向他走了一步,他终于出声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说。”
“晚了。”
“啊!”
“嘿嘿吓唬吓唬你,赶紧说。”
眼看着顾乾之已经不耐烦了,童灵璇赶紧催他。
听完他的故事,童灵璇陷入了思索。
目前他们也没有亲眼见过事情发生的过程,光听翁修竹说,不好判断。
“少爷......”
“带我们去找你爹。”
“!”
“求求这位公子,千万别告诉我爹我偷钱的事,要不然,我怕他......”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前面带路。”
冷面公子甚是威严,翁修竹不敢再多说,站了起来,走在前面。
走了好久,他们看到一个偏僻的破房子,进屋一看,一老一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虚弱不堪。
“咦?”
童灵璇在床上的少年和翁修竹之间来回转了几圈。
“这就是你说的哥哥?你们竟然是双胞胎?”
“是啊,我爹和哥哥在狱中被恶人毒打至此,我一直被他们护着,才相对好一些。”
翁修竹眼圈红红的,忍着没哭,爹爹说了,男子汉,不能哭。
“茂林修竹,名字挺好。”
童灵璇是偏向相信翁修竹的话的,但是顾乾之没表态,她就没说什么,等着看他怎么做。
“呃......少爷,别光看呀。”
顾乾之刚刚只是在思索,如果翁修竹所说都是真的,天子脚下都能发生这种事,那其他地方......
“可读过书?”
“啊?哦,读过的。”
“你写一纸诉状,待给你爹和哥哥服药之后,去衙门敲登闻鼓。”
翁修竹一惊。
“不行不行不行,不去衙门,不能去衙门,我没有证据,大人不会相信我的。”
他对衙门有阴影,实在不想再回那个地方。
“有没有证据是你的事,办案是衙门的事,少爷让你去你就去,你放心,我们保证你完好无损。”
尽管他心里有些抵触,还是听话地写了诉状。
站在衙门口的登闻鼓前,扭头看了远处一眼,三人都在。
转身,眼神逐渐坚定,他们势弱,所以才会被欺凌,今天他要赌一赌。
然后一下一下,鼓声阵阵,很快就把衙役引了出来。
翁修竹被带了进去,门口最不缺看热闹的百姓,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
童灵璇挤在人群里,跟个泥鳅一样。
“哎呦,这小伙子,别挤了。”
“少爷,快过来。”
顾乾之:......
萧嵩已经尽力在维持一个小空间,但是顾乾之仍然免不了与他人触碰,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坐在公堂书案后的是京兆尹韩旭,惊堂木一拍,架子马上端了起来。
“堂下何人?”
“......小民翁修竹叩见大人。”
“?”
韩旭仔细一看,有点眼熟啊。
“你......是前几天入狱的双胞胎。”
主要是双胞胎少见,所以韩旭有几分印象。
“大人好眼力,是小民。”
童灵璇:还挺会说话。
“你们不是回家了?你爹的事对方已经撤诉,又来做什么?”
“大人,小民一家冤枉,吴亮设下陷阱,冤枉家父医死人,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说着,将诉状双手呈上。
韩旭眉头皱了起来,但还是把诉状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