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花影楼。
白天的花影楼没有晚上那么热闹,静悄悄的。其中一处屋子奢靡非常,所列陈设无一不精,淡淡的香气弥漫,月影纱垂落在榻下,日光再渗漏下来也如月光般柔和。
床上躺着一个恍若神妃仙子一般的女子,皮肤细腻白皙,散发着莹润的微 光。细长的眉毛,挺巧的鼻子,花瓣一般的唇瓣,披落下来的头发更是显出她的娇媚。微微皱起的眉头为她添了一份忧愁的气质,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为她抚平,一解她的烦恼。
“唔~”夏清微微睁开眼,刚睡醒的眼眸中还带着些迷茫。
听见动静的侍女莲儿轻声走了进来,看到这副美景,忍不住红了脸。
小姐也太美了吧!不愧是第一花魁。
“小姐,要起床吗?”
“起吧。”夏清微靠在莲儿的怀里起身,让莲儿为其穿衣,洗漱。
收拾好之后,莲儿手巧的给夏清梳了一个惊鹄髻,上面点缀了一些珠花,又在微侧面别了一朵小一点的牡丹花。之后又在夏清的唇上涂了一点唇脂。夏清本就是极美的长相,稍微收拾一下后更是显得整个人艳若桃李,灼灼其华。
夏青有些疑惑,今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也并不出去,为何要如此隆重。正想着就听莲儿有些兴奋地说:“小姐,你知道今天你要见谁吗?”
夏清摸着牡丹的柔荑顿了一下,“谁呀?”
“我们楼主!听说他可是非常俊美的!只是我们都不常见罢了,嬷嬷让我告诉你,等你醒了之后就去永和阁去找楼主。”
“可是我从未见过楼主,不知道他找我有何事?”
“应该是想见见楼里的花魁吧”莲儿猜测,“毕竟楼主是我们的主子,小姐你不用担心。”
夏清看着镜子里的绝色美人,微微歪了歪头。
楼主?
夏清带着莲儿来到永和阁,看到两个护卫模样的人在门外两侧守着,对着两人盈盈一拜,“两位哥哥,楼主可在内?”
两人看着眼前穿着华服的美人,眼睛都看直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妩媚多情,风姿绰约的女子。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在,在,小娘子稍等,我进去通传一下。”
另一个仍旧直愣愣的盯着夏清,表情痴迷,猥琐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扫过夏清的全身。
夏清有些难堪地别过头去,红晕出现在白腻的小脸上,如桃花一般盛开。
系统对夏清这就脸红的本事表示十分惊奇,在空间里连连感叹。
【闭嘴。以后我没喊你就不要说话,打扰我沉浸式表演。】
统子立马噤声,唯唯诺诺,把怂字写进了骨子里。
莲儿看到这人目光这么不加掩饰,好像要把小姐衣服都扒了的眼神,十分愤怒。
登徒子!
这种眼神,她看的太多了,小姐容貌极盛,又因妓子身份,常常被人用那种眼神看着,若不是还不到小姐的花魁夜,恐怕早就被吃抹干净了。因为在楼主门前也不敢说话,只好怒目而视,可惜那人眼珠子都粘在夏清身上,根本没发现莲儿喷火的目光。
另一人出来后低着头道;“夏小姐,楼主请您进去。”
夏清微微扶身,低着头走了进去。莲儿本想跟着,不想却被拦了下来,“楼主只说让夏小姐一人进去。”莲儿只好留在外面。
永和阁里倒是比较清冷,没有时下流行的奢靡,但是从一些装饰的物品来看,倒也雅致。
夏清看到一名黑衣男子背着她站着,身材挺拔,浑身有一股器宇轩昂之感就知道这是楼主了。
夏清盈盈一拜。
“奴家夏清,见过楼主。”
声音娇媚,自有一种奢靡之感。
顾炎骨头一酥,竟有一种触电之感。不由转过身来,看向低着头的美人。
“抬起头。”
夏清慢慢抬起头看向男人,眼神颤了颤,有种不胜风雨的娇柔。
顾炎愣住,看着眼前的佳人,心中只剩下一句诗。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
虽然内心激荡,但很快顾炎就压下这股悸动。盯着夏清似是含羞带怯的眼眸,缓缓道:“你就是夏清?”
她抿抿红唇,勾起一抹浅笑,“是的,楼主。”
看着她的笑,顾炎只觉得心脏跳动的厉害,但是想想圣人的计划,又只能压抑下来。
“楼里这些年对你怎么样?”
夏清眼里满是感激,如细碎的星光一般让人沉沦,“您对奴家恩重如山,当时若不是嬷嬷给了我一口饭吃,我怕是如今还不知道是否能活着。”
“那现在楼里需要你做一件事,此事事关楼里的安危,你是否愿意?”
“奴家怕担不起这样的大任。”夏清犹犹豫豫,好不忧心。
“不,”顾炎走上前轻捏起她的下颚,“你担得起,也只有你才能担得起。”
顾炎语气幽幽,似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为了宣扬夏清的美名,顾炎突然安排夏清在楼里表演一次舞曲。
夏清一身轻薄的浅粉色绫罗舞裙,勾勒出诱人的身体曲线,灵动的眼波里透出妩媚的光泽,轻扭不盈一握的腰肢,暗香浮动,随着漫天花瓣飘落,夏清一甩水袖,以一个优美的身姿结束了一舞。
花影楼的新花魁一时间名声大噪。
盛京的公子王孙们一反常态地聚集在一起,讨论着这花影楼的新花魁。
“这位夏花魁真是天姿绝色,天姿绝色啊。”
“这个新花魁真有这么美?”
“上次花魁演出时我就在现场,没想到能一睹花魁的芳容和身姿,真是世间罕有!”
“而且,这个花魁的身材也是纤浓有度,指如削葱,肤色莹润白皙,特别是长得跟神妃仙子一般。”
“听你们这样一说,我倒是真想看看。”
花影楼突然宣布三日后是花影楼新花魁的花魁之夜。
一时间,无论有没有见过夏清的人都忍不住想要看看这新花魁的姿容,是否有传闻般美丽迷人。
无数男子只盼着在那一日能一亲芳泽,纷纷准备着自己的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