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有确切的消息表明双方的确存在关系,所以这件事也因此不了了之。
此外,深渊一族之所以被赶到天外,去跟虫族争夺地盘,据传实际上并非是他们自愿的。
真正的事实是,当初那场大战里,深渊也是对付不朽族的一部分重要力量,在那场大战里,双方就好像都只盯着彼此打一样,打来打去,最终就是深渊被赶到天外,而剩下的不朽族则是被其他各族联手抹杀。
不朽族的覆灭完全就是其咎由自取,狂妄自大傲慢,甚至不把其他各族放在眼底,意图成为万族的主宰,这样的种族覆灭了也许才称得上是理所当然的。
深渊虽然已然处于天外,但其本身的力量仍旧不可小觑,陆沉想要阻止他们,这谈何容易?
也许是料到星月在想什么,天帝这才平静道:“一开始我就说过,是否参与,取决于他何时想要参与,我不会逼迫他做出选择。”
这一番话可是把星月给惊了一下,她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我说,你不会在打什么歪主意吧?我告诉你啊!要是你敢对我徒儿有什么歪
想法的话,我这个当师父的第一个不放过你!”
天帝还是那般平静,“我知道的,你也不用说这么多。”
“那就好。”
说完,星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瞥了一眼希莲诺尔,“话说,那丫头的寎你真没办法?”
“那不是寎,只是缺陷而已,而且,现有情况无人能够将那种缺陷给医治好,除非出现一个能够打破现有局面的存在。”
“这样么…唉,这丫头也怪可怜的,欣赏不到我徒儿的绝世容颜咯。”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样姑且也可为陆沉提供动力,让他坚定自己修道的决心。”
“哈?这还需要坚定,我的好徒儿在这方面上不需要受到任何质疑!”
星月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让天帝都不想继续跟她说了。
这家伙,三句不离徒弟,就是喜欢也得有个限度吧!哪有人整天徒弟来徒弟去的。
不过对方说的的确没错,陆沉的修道决心不需要什么来坚定,亦或者他早就拥有了无数个不得不变强的理由了,哪怕其中就有关于希莲诺尔的原因在。
“修道不是为了自己,这种话听起来是不是感觉特别可笑?
”
星月伏在冰凉的石桌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不过,谁让他那么让人喜欢呢。”
于此,天帝只能叹气。
作为与对方同样的存在,星月让她意识到了所谓的爱到底有多么恐怖。
恐怖到就连这么一个恐怖强者都为之沉沦,太过恐怖了。
“绝对不能接触!”她心中暗暗给自己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成为对方这样的情况,否则那该多糟糕啊!
不过星月所说也没错,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修行而修行的,甚至还成为了仙帝,杀死了半步无上,这样的人压根就不存在。
可陆沉却依靠着自己一路走了过来,即便天帝回溯对方的过往也只能感到不可思议。
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历经了那么多灾变跟危机,他又是如何做到让自己的心神意志始终如一的?
这一些,经过了这些年的观察,天帝感觉自己好像隐约了解了。
虽然不多,但姑且也明白名为陆沉之人到底是如何走到如今,本心未变的。
便是她这这般严苛的存在,也发觉陆沉简直就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存在。
因而,以观察之名来到这里的她
才会格外在意陆沉的行为。
另一边,外界。
暴风雪中,陆沉拉着冰公主一路狂奔,沿途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一直到找到某个地方可以藏身后,陆沉这才带着她躲了进去,藏了起来。
现如今在这深山里边,能够供人躲藏的,显然就只有那些天然的洞穴了。
只不过相比于前面那些躲藏洞穴的宽广,这个洞穴就显得狭小了。
陆沉杀死了几只狂蛛,把这里的空间清理出来后,这才敢在这里休息。
冰公主却是站在出口位置,忽然道:“堂堂天尊,杀死仙帝本该易如反掌才是,为何要跑?”
她似乎对于援兵什么的不感兴趣,反倒是好奇为什么陆沉一开始不下死手,亦或者期待他下死手一样。
陆沉搓了搓自己的脸,让那冰冷的感觉尽早退去,随后这才叹息道:“公主殿下啊,您就别试探了,问来问去,不就是想知道我伤势如何么?”
冰公主对此不置可否,也没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
许久,陆沉趴在了随时带着的小桌子上,突然笑道:“其实嘛,实力是还保存了一些的,只不过刚刚完全没有必要爆发出来,为
此杀死一个仙帝并不值得。”
“吼,该说不愧是天尊么?杀仙帝这么麻烦的事对你来说就好像是喝口水一样简单。”
相处了好些天,冰公主也没最开始对待陆沉那一副礼貌的态度了,大多时候都是你你你的。
陆沉自然也没在意,任由她怎么说都是,再怎么样也是个俘虏。
陆沉也考虑过之后要把人丢到哪,毕竟他又真没想过要杀死对方,无冤无仇的,他又不是那种嗜杀的。
只是思来想去,他错愕地发现,自己好像还真没考虑过如何安置对方这件事。
于是,情况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明明就是被绑的那个,可是冰公主就是浑然不在意,甚至跟这个绑他的人时而闲聊着,甚至会问一些他关于大千世界的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些习俗或者习惯什么的。
“真羡慕他们,能够在几方势力的存在下维持和平,反倒是我们这边,你也看到了,上面还巴不得这边杀得更惨一点,怎么可能指望和平?”
这位冰雪之国的统治者对此不满已久,在混乱之中,得益的只有极少极少的一部分人,剩下的都是混乱之中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