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外来者也感到困惑,不过基于礼貌还有对方是王子的朋友这件事,也给予了相应的尊重。
王子与陆沉并肩,向着众人微笑着说道:“我的兄弟陆沉,他便是那一日击败了深渊恐兽的人。”
方才没说的时候大伙还很平静,这话一说出口,整个房间的人都炸开锅了。
他们看向王子身边的年轻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与深渊恐兽战斗的就是他?
沙漠周边那座平原上的城池,距离伊卡洛斯并不算远,因此那边城主深渊恐兽与人大战一场并且战败的事自然是被传了出来。
只不过事后城主并未隐藏什么消息,他亲口承认当时若非对方放自己一马,自己必将会死在那里的事实。
大家都知道,击败跟击杀是两回事,有时候击败也许只是实力一线之差,但是击杀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恐兽一族本就生命力顽强,防御奇高。
若非完全碾压,又怎么可能有杀死对方的力量呢?
更何况,大伙都知道,那位城主在战斗中突破了血脉的上限,成为了更加恐怖的深渊恐兽了。
就是这样的存在,居然亲
口承认自己战败给了某个无名的存在,甚至表示若非对方饶过一命自己就会身死。
这几乎可以说是被打得心服口服了。
这件事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了这个空间,大伙都知道了有个无名准帝凭空冒出的事。
准仙帝放在这个空间里已经算是地位很高的了,毕竟这里没有无上,仙帝就是最强那一批,在仙帝没有动作的情况下,准帝就是这里的最活跃的强者。
凭空出世的陆沉自此也自然会被在意,他们都很好奇对方从何而来。
站在王子身边的陆沉忽然感觉到了对方在看自己,随后便看了过去。
却见其投来的目光中带着歉意,好似在为自己的擅作主张道歉一般。
这次战斗,在场的人都是战友,而陆沉作为一个后来者,想要融入这里自然很难,那么也就只有甩出他的战绩,让这些人对他的实力有所认知才是最快的办法。
陆沉理解这些所以并未说什么,反倒是认为王子的反应很快。
在各自介绍完后,王子把他拉到一边,歉意道:“抱歉啊,不这样的话他们估计也不服你。”
“没事,这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陆沉
倒是若无其事地摇头,这种事对他来说的确不大。
王子见他真的不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场战斗能赢下来的话,我会用剩余的力量协助你的。”
他说的,是关于陆沉所要做的事。
陆沉看过去,脸上只有错愕。
“你身上的变化就像是黑夜到了白昼一样,这种程度的变化,我不可能看不出来,对吧?放心吧,事后我会帮助你的,当然,如果我们能赢的话。”
随后,他不等陆沉说话便把他领到一个休息室,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好好休息,大战就要爆发了。
作为统帅,王子并未对陆林说什么必胜,当然,对于自己的手下人他是这么说的。
在介绍陆沉的时候,他有说过,准仙帝的战斗里,陆沉会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穿敌人的心脏。
其他准仙帝也没什么不服的,毕竟对付深渊恐兽那一战就足以说明对方的战力了,如果让他们自己去与深渊恐兽对峙,能不能赢都说不好呢。
毕竟,对方本来也是实力强大的准仙帝。
房间内,陆沉轻轻舒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没想到那国教的教宗居然是黑暗傀儡。
在这
件事上,王子没有骗他的必要。
都是准仙帝的人了,战争一开始,是不是黑暗的附属难道还能看不出来?
陆沉没想到的是,黑暗势力居然把手伸到这来了。
在陆沉沉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说起来,这座房间也的确巧妙,布置也说的上精美而又不显奢华,总之让人看了就觉得很舒服。
而且这种房间,属于私人性质的,如果被安排给了某个人,那么其持有者就只会是那个人。
对于居住环境陆沉倒是没什么要求,毕竟修士就算是搭个狗屋在里边修行都没问题,只不过正常来说,心理可能稍微有点问题。
这会有人敲门,陆沉还以为是对方去而复返,便上前开门。
谁知道门后并非是王子,而是另一个人。
看着眼前身穿衣袍,脸色有些苍白,但却是中年样貌的男人,陆沉的表情忽然就变得有些凝重了。
“阁下莫非是?”
“小友既然有所猜测,那不妨说出来看看。”
中年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让人看了只觉遍体生寒。
这个笑容太冷了,这是真正物理层面的冷,而并非心灵上。
“阁
下应该是伊卡洛斯城的上一位王者,如今伊卡洛斯之主的父亲吧?”
“小友眼力果真不一般,难怪吾儿会对你另眼相看。”
那人有些感慨陆沉的洞察力,不得不说,的确敏锐得很。
他可不是就这样晃着仙帝的气息就进来,进来前他自己是做好了气息遮掩的,可就是这样还被对方看出来了,别的不说,光是这份眼力就不一般了。
“前辈过奖,不知道前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于这位旧王,说实话,不忌惮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位可是仙帝,而且性格是难以揣测的那种,万一对方一发癫,那自己少不了一阵麻烦。
对方却只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来看看,背负重担的年轻人到底长什么样。”
他说话倒也直接,丝毫没有掩饰,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的确是为了神族王者所托付而来,他想要知道,能够接过那位身上重担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现在看来,似乎还不差,除了实力目前好差了点之外,其他一切都算不错的。
准仙帝境界已经很高了,但跟那位半步无上比起来,自然是要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