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陆沉的名声再度被拔高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那声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才堪堪成就仙帝的新星呢。
陆沉的名气如何?看期待仙帝的待遇就知道。
能够以仙王之躯斩杀准帝,无论从某种方面来讲,他显然已经具备了准帝的战力。
如今,已经有大部分人认为,他终将成就仙帝。
这是一个正走在崛起道路上的天才,他已经势不可挡了。
这个时候,就有人开始念叨起了帝廷的决策了。
有的人认为帝廷方面的选择不错,看人很准,在一开始就局限了斗争的规模,以至于天才不会早夭。
但有的人又认为,恰恰是帝廷的过度限制,这才导致了他的崛起。
这种争论逐渐形成了两大流派,他们彼此都在为此争论不休,且认为自己坚信的是对的。
正常来说,帝廷方面的做法并没有错,仙王的崛起道路遇到的阻碍会有很多,但是倘若是仙帝,这种概率便太小了。
所以一开始帝廷局限不准高境界的强者插手陆沉一事,几乎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就算不这么做,仙王也很少能够招惹到仙帝。
但谁知
道这位就是一个事儿逼呢,走到哪炸到哪,连带着怨恨他的人都有不少。
如果说一开始限制高境界是为了避免这些仙帝参与不公的战斗的话,那么自从陆沉拜师星月之后,这个限制就成了对高境界修士的保护了。
仙帝已经是黑暗领域的支柱了,即便是帝廷那边也不想这种核心战力受损,因此在陆沉拜师之后,帝廷这边在限制方面反倒加得更多了。
毕竟,仙帝可是能够决定战局的核心力量啊,没失去一个,那都是黑暗领域的损失。仙帝如此,准帝也不会差,这些都是能够统领一方军队征战的强者,只可惜,当他们莽起来的时候,帝廷就没法管了。
这却是变相地成就了陆沉的威名。
在知晓战斗的时候,几乎没人看好他,因为仙王跟准仙帝的鸿沟就摆在那,其差距之大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差距固然是有,但也鲜有人知道,陆沉的仙王跟其他的仙王差距有多大。
自他击杀了那准仙帝之后,几乎所有的麻烦都在那短短时间内消失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毕竟,谁还想招惹一个很难杀死,且几乎必成仙帝的人呢?
每一个仙帝都是威震黑暗领域一方的存在,且他们彼此之间很少有冲突,因为但凡有点冲突,打起来时所带来的影响将是毁灭性的,这一点没人愿意看到。
因此,仙帝之间鲜有争斗,也就是较为克制。
“我还是坚守自己的看法,帝廷那边做出这样的举动完全是出于保护天才考虑。”
“你放屁,要是保护天才,那也就不会有准仙帝去打一个仙王,然后还被反杀了!帝廷这限制就跟没有一样!”
酒楼内,越好的两大派正在相互争论,都认为自己的观念是对的。
他们维持这个争吵的状态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换做是别人这会嘴都干了,这俩倒好,完全就是不顾这些。
当然,这边人吵,台下也有支持双方的吃瓜群众。
毕竟难得看到这种乐子事,现在看了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嗯…吃瓜人群里,争论核心的当事人就在那,小口地饮着茶,静静看着这边的争吵。
陆沉并非只待在鳞妖界,偶尔也会让自己的化身四处看看,游历诸地,偶尔也杀杀黑暗生物,看能不能摸到准仙帝的门槛。
他卡在这个境界只有一年多,又不是
像那些修士动不动就是几百年的,而且,瓶颈这种事,又不是急就能急来的。
最重要的是,陆沉的道路一直跟其他人不一样,这是他自己的大道,容纳诸道之长避其短的大道。
这也是陆沉的战力如此出众,远超同济的主要缘故。
当然了,也是因为这个,陆沉才对自己的情况有些难以确认。
毕竟是独特的大道,跟那些“常规”的不一样,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参考借鉴的对象。
“这位公子不知道是支持哪一边呢?”
正当陆沉饮茶看乐子的时候,身边忽然便冒出一个声音。
陆沉却是笑道:“不支持谁,也不反对谁,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
“这样么…”
那来人听到后,便一脸遗憾地离开了,知晓陆沉不想与人搭话的事实。
陆沉即便隐匿自己的气息,但他个人的样貌还是极其出众的,仙人般的气质是想遮掩也难。
光是他坐在这里还没多久,就已经有三四个来找他搭话的了,当然,其中只有刚刚这个是男子。
“老板娘!”
他抬手唤来了此间的老板娘,对方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公子有何事?
”
陆沉挑起这一小壶茶水,笑道:“你们家这茶叶挺不错的,不知还有盈余没,我想买些回去。”
那老板娘却是一脸遗憾道:“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这茶叶放在我们酒楼也是珍品,如今所呈现来的已是最后一点了。”
“真的?”陆沉挑眉,寻思着哪有那么巧。
随后便眼见眼前的老板娘眉开眼笑道:“不过公子所求,那自要有所回应,这茶叶虽然没有了,但我们却也有别的茶,保管让公子满意。”
“哦?”陆沉有些好奇了。
茶这种东西,好与坏全看个人,有的人喜欢苦涩的,有的人喜欢甘甜的,总之就是突出一个百口难调。
但对方能够有此信心,不免就让陆沉有些意外了。
眼见他疑惑,那老板娘拍拍手,便有侍女转身离去,去为她取来那更好的茶叶。
而老板娘自己,则是坐在陆沉的前方,为他解释起了这种茶。
“这茶啊,在我们这叫子母茶,三十年长成,三十年可供采摘,每次采摘之后茶树就算是死了,要重新栽培。”
“那如此一来,这茶倒也算得上珍贵了。”
陆沉捻起手中的瓷杯,细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