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衍无奈起身,对沈如周道:“侧妃跟孩子不会是我们之间的障碍,本王会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的。”
萧辰衍的话落到长临的耳中,他更觉得必须要除掉沈如周,这样慕婉容和孩子才能在王府安然度日。
沈如周一脸鄙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随后她关紧了房门,完全没注意到长临眸中的杀气。
晚上,沈如周睡得正香,却听到有人敲门,她披了衣服起身走到门边,仔细一听竟是陆淮宁的声音。
打开门,陆淮宁一身黑衣,显然是翻墙进来的。像是有极为隐秘的事情,陆淮宁一进来就立刻关好了房门,一脸的焦急道:“漂亮姐姐,师父病发了,你快去看看。”
“什么时候的事?”沈如周大惊,昨日才给北修宴施过针,病情已经在好转了,怎会突然病发。
陆淮宁格外的小心,压低了声音道:“师父已经昏迷了,这事儿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怕有人会对师父不利。”
“嗯,我明白。”沈如周点头,北修宴身为摄政王,处于权利的中心,他的安危关系重大。
两人正说话间,陆淮宁敏锐的觉察到外边有人,连忙
闪身到屏风后面,沈如周会意,卧在榻上假寐,下一刻窗户就被撬开,跳进来一个人。
来人掏出一把匕首,一步步逼近沈如周,就在要抬手刺下的那一刻,沈如周撒出药粉,来人像是早有防备快速躲了过去。
借着月光,沈如周看清楚了此人的长相,竟是长临。
“长临,你对我下手,就不怕武成王怪罪吗?”沈如周出言恐吓。
“王爷不会知道的,因为死人是没办法开口说话的。”在长临眼里,沈如周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举起刀再度刺来,这时,陆淮宁跳出屏风从后面袭击了他,两人刀剑相搏打在了一起。沈如周也忙从药箱里拿出银针,找准时机朝着长临的肩头扎了下去。
针上沾了迷药,长临很快昏了过去。
见陆淮宁胳膊被刺伤,流了很多血,沈如周赶忙拿出纱布,帮他包扎。
“漂亮姐姐,这个人怎么处置?”陆淮宁看着倒在地上的长临有些为难,虽然师父教过他对坏人不要手软,但是真要他杀人他还是下不去手。
沈如周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恨恨的说:“不用管,萧辰衍会收拾他的。”
“那我们赶紧去看师
父。”陆淮宁忧心北修宴,也顾不上胳膊上的伤,拉了沈如周就走。
树上,誉王的探子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待沈如周和陆淮宁离开后,探子直接进了房间,里里外外仔细翻找了一遍,并未找到那本发黄的册子,甚至连一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看着地上昏迷的长临,只觉得不可思议。
武成王的心腹居然背着武成王杀他的女人?
想起沈如周是跟着陆淮宁走的,更觉得头大,怎么摄政王府的人也牵扯进来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他捂着脑袋发愁该怎么跟誉王回禀。
誉王府里,尽管已是深夜,但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誉王转着手里的琉璃球,听完探子的汇报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沈如周跟着摄政王府的人走了?”
探子恭敬的回道:“是,属下亲眼见到陆少主亲自来请的沈如周,还神神秘秘的,不知所为何事?”
“还能是何事,外边早就传言沈如周跟北修宴有私情,看来并非空穴来风。”誉王闭了闭眼,随后嘴上扬起一抹讥讽,“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边跟萧辰衍别院私会,暗地里
还不忘跟北修宴偷情。”
“那别院还需要继续盯着吗?”探子小心的请示,誉王随意的摆摆手,“不用了,本王对这些男盗女娼的腌臜事情不感兴趣。”
探子点头称是,正准备退下,这边誉王又问起了册子的事请,探子冷汗直冒,跪地回禀,“王爷,属下无能,没找到那个册子。”
眼看誉王就要发怒,探子急忙补充道:“属下也不是全无所获,属下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誉王立马来了兴趣,俯身靠了过去。
探子道:“属下发现武成王身边的亲信长临要杀沈如周,不知道是不是武成王的意思?”
“杀沈如周?”誉王愣神了片刻,随即摇头,“萧辰衍要想杀沈如周有的是法子,不会等到现在,而且只派一个人还在夜里偷偷动手。要杀沈如周的一定另有他人,长临定然是被人收买了。”
想到此处,誉王眼中划过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来萧辰衍身边也不是铁桶一般呀,既然长临能被别人收买,那就也能为我们所用。你去查查长临。”
“王爷高明,属下这就去。”探子讨好一般的夸赞,只要誉王不因为
没有找到册子处罚他,别的都好说。
誉王独自倚在软榻上眉眼尽是得意,如果把长临收为己用,那就相当于在萧辰衍身边放了一双眼睛,以后他做什么就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沈如周同陆淮宁来到摄政王府,进了北修宴的卧室,就看到他脸色发白、双目紧闭的躺在榻上。
沈如周赶忙上前诊脉,又拿出药箱,在几处重要的穴位上刺下,很快北修宴的面容恢复了一丝血色,脉象也平稳了许多。
沈如周这才松了一口气,为北修宴盖好被子,出了内室。
一出来陆淮宁就急不可耐的问:“漂亮姐姐,我师父怎么样了?”
“别担心,我已经施了针,应该很快就能好。”沈如周抹着额角的汗,“刚才确实凶险,若是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沈小姐。”秦铭感激的对着沈如周深深作了一揖,“刚刚摄政王突然病发,把我们都吓坏了。”
“好好的怎会突然病发了?”沈如周疑惑的问,明明北修宴的病情一直都很稳定,突然病发必定有特殊的原因。
听到沈如周的问话,秦铭很是为难,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