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三人再次迎着满天绚烂晚霞,谈笑风声的回到悦来客栈安歇。
翌日一早。
一枚传音玉简飞入余一房间。
常七传来消息。
邪神宗元婴大佬封清寒要见他们兄弟。当面询问有关血冥魔尊和阳泉宗护宗大阵漏洞之事,让他们小心回答。
余一看后,用手来回颠着玉简看向许胖子。
“封清寒?
应该是邪神宗在这里的真正大佬了吧?”
胖子伸了个懒腰。
“管他是谁,会会他去。”
余一冲玉简低语两句,伸指一点,玉简再次消失在空中。
他如星双眸望向窗外,眸光闪烁。
“胖子,我有种感觉。
殷逍遥说的婺源山秘境这诡异之局,应该与他脱不开关系。
见到这老家伙,一定小心谨慎。”
胖子拍拍自己一身肥肉。
“知道啦,胖子我可是非常惜命的。”
余一哈哈大笑。
“走,先祭祭五脏庙去!”
……
小镇苏家铁匠铺。
叮当,叮当……
听着单调的打铁声。
余一和许胖子面面相觑。
在小镇转了无数遍。
从没想到这个不起眼小小铁匠铺,竟是邪神宗的一个秘密据点。
秘室传送阵前。
常七冲余一二人一笑。
“两位兄弟,走吧。”
余一许胖子互相点点头。
“走。”
一阵空间波动过后,三人消失在密室中。
铁匠铺仍一如既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叮当,叮当……
单调而又规律的清脆打铁声,在街上传出很远,很远。
铁匠铺不远街角。
大树阴影后,闪出了殷逍遥身影。
“阮进,常七进了这个铁匠铺?”
“是,殷少。
呃,还有您那两位朋友。”
常七霍然转身看向阮进。
“余一和许胖子?”
“嗯。”
“这俩家伙,胆子真大。”
“殷少——”
殷逍遥望向铁匠铺。
“来不及了。
阮进,你带人尽快离开婺源山吧。”
“要出大事了?”
“嗯。”
“殷少我能做些什么?”
殷逍遥略显狭长双眸望向阮进,深邃眸光闪烁。
“你是剑阳域地头蛇。
如果有可能。
现在开始帮我安排一条,逃离剑阳域的秘密通道。”
“哪个方向?”
“哪个方向都行。”
“好!我现在就去办。”
……
余一晃晃略有些晕眩的脑袋,在一片白色传送光芒中望向外面。
传送距离不太远。
应仍在婺源山附近。
白色光芒消散,余一看清所处环境。
一间巨大传送大厅。
近五十个传送阵罗列四周。大厅中虽没见一个人驻守,却有几十道庞大气息在空中弥漫。
他与胖子心有灵犀。
对视一眼,就从对方眼里读懂了要说的话。
他娘的,这里应该是邪神宗在此地的指挥枢纽。
戒备森严,好大手笔。
至少五名元婴老怪,三十名金丹老祖在此地镇守。
常七干咳一声。
“两位兄弟,跟我来吧。”
走到一扇门前,常七拿出一枚玉牌随手一划。玉牌发出一束灰蒙蒙光芒射到高大门心处,大门无声打开了。
余一二人对视一眼。
没有邪神宗信物。
恐怕连这大门都进不来。
门后是巨石垒砌的长廊,幽深静谧。寂静的令人感到可怕,落针可闻。
三人脚步落在石板上,声音显的格外刺耳。余一试着放出一些神识,他强悍神识竟穿透不了石壁。
“呵呵呵,余兄,这里所有地域都布置有强大阵法。会阻止一切神识窥探。”
常七回头对余一笑着解释,随后他不动声色传音提醒。
“但阵法核心却能窥视包括你我在内,阵法所覆盖的一切。”
余一揉揉鼻子淡然一笑。
“多谢常兄。”
这里就像巨大迷宫。
随着常七转过近百个弯道,穿过百余个空无一人,却布满阵法的大厅。不停穿梭在令人压抑的长廊中。
余一脑中忽然闪出一个怪异念头。
大阵,骇人听闻的大阵!
那一个个宽阔无比的大厅,只是这座庞大阵法的小节点而已。
而这一条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廓,则是连接阵法节点的符线。
在一条走廊拐角处。
余一看似随意的甩动一下手臂,手有意触碰到了巨大石壁。
果然,整条走廊立刻符纹闪烁,无数道庞大神识潮水般汇聚过来。
他们三人立刻如陷泥沼。
无数条无形索链纵横交错缠绕过来,将他们如蚕茧般层层束缚。瞬息间,三人竟感到生命力潮水般流失。
“自己人,无心之失!”
常七迅速抛出玉牌,急切吼道。
二三息之后。
神识退去,无形束缚消失,长长走廊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静谧。
三人相视骇然。
常七苦笑一声传音余一。
“余兄,我胆子小,你千万别吓我。”
余一大有深意看眼常七,一语双关。
“呵呵呵,你常七胆子小,会出现在这里?”
“走吧,快到了。”
“大阵阵眼?”
“余兄,你看出来了?”
“琢磨出点门道,不过这大阵比我想像的还要可怕。”
常七仍在前带路,眼睛看向前面,不动声色传音。
“封清寒前辈我没见过,但据说此人心思缜密,颖悟绝人。
在他面前尽量少说话,别耍小手段。”
“嗯,多谢常兄提醒。”
“常兄没见过封前辈?”
“无缘得识,略闻其名而已。”
余一撇撇嘴。
封清寒老鬼十余年前血屠安平仙坊近千人。你全家十余口皆死于他手,你与云湄姑娘来到这里不就是为报仇吗?
你小子不了解他?
糊弄鬼呢!
“常兄关于这位前辈,还有何提醒小弟的?”
“心思缜密就不用说了。
再一点嘛,这位前辈善于忍隐。
一百五十年前。
他父亲封越大修士奉命,以散修名义助心意宗等对你们阳泉宗发动灭宗大战。
星谷老祖愤而出手,击杀他于镇魔谷。
封清寒前辈当时尚是少年,他天赋资质平庸。
忍隐百余年才渐露头角,又忍隐近五十年才借势前来寻仇,可见其之能屈能伸。”
余一看似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一忍百余年,这样的人确实了不得。”
“光忍隐还不算什么,这位前辈还手段——那个,呃,狠辣吧。”
余一知道他有意提醒自己。见常七双拳紧攥,极力控制自己抑制不住杀机与恨意。
他不愿再触碰常七深埋在中的痛苦,忙转移了话题。
“常兄,多谢了。
我应该对这位前辈有所了解,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