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雾儿大脑飞速运转,头脑发热,一瞬间大脑像是又被开发了几分。
只见她神色一喜。
“有了,就叫铁子吧!”
冯禾儿见姐姐慎重的思考了许久,又读过那么多书,以为定是能取一个有才气的名字呢!
没想到还是村里这些狗剩狗蛋儿一般的俗名。
一瞬间眼里燃气的希望也如同被一盆凉水浇灭。
不但如此冯雾儿又说
“禾儿你也取一个”
冯禾儿本是决定都让冯雾儿取名的,但眼见冯雾儿取得名也不咋地,一瞬间她倒是没有了什么心理压力。
想着这也是个小公狗,眼睛转了几圈便道
“那就叫...小宝”
冯雾儿一听,一时呛了几口凉气,瞬间猛咳起来。
她这个妹妹...居然管一只狗叫小宝,童言无忌惊死人不偿命呀!
“怎么啦?不好吗?”
冯禾儿看着姐姐似乎被吓到似的,一脸疑惑。
冯雾儿拍着胸口缓了缓气道
“没,挺好挺好!那就叫小宝”
接着又握着自己小狗的前爪,和冯禾儿怀里的小狗打招呼。
“你好宝子!我是铁子!”
冯禾儿也学着她的模样道
“你好铁子,我是宝子!”
两姐妹顿时嘻嘻哈哈闹做一团。
想着两个小狗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冯雾儿扯了边上的狗尾巴草顺手就编了个草环,带在铁子脖子上进行区分。
也就是现在手里没东西,回家之后自然要重新换一个项圈的。
冯雾儿看着两个小狗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冯禾儿看着铁子脖子上一圈毛茸茸的狗尾巴草,也不知道它这样扎不扎得慌,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个小狗一下地,刚开始还有点谨慎。
但看着周围开阔的新环境,也拦不住好奇心,自顾自撒欢了起来。
......
转眼又过了三个月。
这一天刚入夜,冯潇三兄妹依旧如常守在玉米地里。
正当三人躲在小屋里吃着小零嘴,斗着地主气氛正热闹时,远处的另一端传来的铁子它们的犬吠声。
冯潇冯雾儿立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谨慎。
三人守在这三个多月,知道这个情况不常见,立马提着灯笼闻声寻了过去。
此时玉米已经都全部比人高,粗枝大叶的绿油油一片,甚至已经结出了不少果实。
这时候定是不能从地中间穿梭,三兄妹只能沿着地边缘飞快的绕过去。
但跑起来也快,几分钟的功夫,跑在前头的冯潇和冯雾儿,便借着月光看到了两个狗子正在撕扯什么东西。
从那闷哼反抗的声音听出来,竟是个男孩。
只见两个狗子把人按在地上,一只撕扯他的袖子,一只撕扯他的裤腿。
那人被横向拉扯,根本起不来身。
气的冯潇丢下灯笼,上前揪着那人的领口砰砰给了两拳,一脸怒喝道
“你是什么人?你是来偷我们家东西还是要坏我们的地!!”
都到这个嗓子眼儿了,眼见果实都渐渐长出来了。
竟然真的有人来坏他们的好事。
最后提着灯笼赶来的冯禾儿,眼见自家哥哥已是和贼人打到了一起,担心的叫了起来。
“哥哥!!”
那人年纪不大,被冯潇狠狠砸了两拳,又被两个狗子不停撕扯,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
冯潇轻松掰过那人的身子,把他双手绕背制住,回头看了一眼冯禾儿说
“哥哥没事,你们快去叫爹爹娘亲来”
“禾儿留在这,我去”
冯雾儿见贼人被冯潇轻松制服,也瞬间放下了心,点了点头拔腿就下山找冯丰夫妇。
冯禾儿见贼人被兄长控住,也大着胆子趁机上前在他背上踢了几脚。
冯丰每晚都是要上山和几个孩子换班的。
今日趁换班前,在家和杨氏办个正事。
没想到办到一半,就听到了山头传来自家两个狗子的齐齐叫声。
本就是屋后山头离得近,狗吠声在夜里也格外清晰。
二人心里当下就知道估计是出了事了。
随即草草结束换了衣服就往上山赶。
所以冯雾儿正跑了半路就遇上了山上的夫妻二人。
急急说道
“爹爹娘亲,遭贼了!”
“走!”
冯丰一脸怒气冲冲的大步往坡上爬!
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坏他好事!
今日看他不扒了他一层皮!
等冯丰爬上山头,看到自家儿子正骑在一个小伙子身上。
那人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冯丰心里有几分慌张。
他家儿子这么残暴,把人打死了?
“死了?”
“没呢!估计是晕过去了!”
冯潇一早探过他的鼻息,还热乎呢!
掰过脸一看,鼻青脸肿的。
见到对方是一个还不如自己十二岁儿子高大的小男孩,冯丰心里不免有几分有气无处发的感觉。
但依旧气狠狠的按向他的人中把他强行掐醒。
“喂!醒醒!”
“真是造孽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净学会偷鸡摸狗了!”
杨氏在一旁叹息。
在冯丰无情掐人中和拍脸的情况下,小贼已经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便看到了一脸怒容的冯丰,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境地。
不由得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就是太饿了呀...呜呜呜...”
“饿?!这么说你不是别人派来坏我们家地的?”
冯丰半信半疑的说道。
小贼立马辩解道
“我不是!我不是呀....我就是太饿了...我......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村里都说你家种了一种香甜能生吃的粮食......冯叔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破坏你们的东西,你放过我吧.....”
打量着眼前痛哭流涕的少年,这比冯潇刚落户的时候还瘦弱一些。
冯丰认真的思考他说的话,辨认是真是假。
“你认识我?你是我们村的?”
那少年有气无力又失落的接着解释。
“您可是村里的名人。村里谁不知道你呀...我大概也算是清河村的人吧,去年被周全家周奶奶收养的”
“即是被收养,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冯丰依旧不敢掉以轻心轻易相信,只不过周全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