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盛长老皱了皱眉头。
毕竟比起盛于烟,他还是老道了一些。
纵然最初没将沈听放在眼里,但听到她说那番话之后,就开始犹豫了。
难不成她真的留了什么底牌,才有信心说出这种话来?
“怎么?”沈听微微一笑,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
只是那声音落在盛家父子的心中,却十分不爽。
“你们是害怕了?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承认这些人,是你们为诬陷我而找来。”
“只要你们承认了,那我倒是愿意放你们一马。”
盛长老紧紧的望着,青衣女子那自信满满的容颜,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放弃这个赌。
来日方长,若她真的拥有证据,根本不急于这一时。
反正早晚枯荣宗会落到他的手中,彼时也同样可以对她出手,又为何要冒如此之险。
“烟儿。”
盛长老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开来:“不如这次就算了吧。”
如果这个女人没有证据在手,为何会这般自信?
但是,就在盛长老说完这番话后,他清楚的看到了,沈听松了一口气!
这个发现让他怔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面容上挂着冷笑。
敢情这个女人,用这般自信的表情面对他,就是为了让他产生忌惮,从而放过她?
可惜,她演的再好,在最后一刻都暴露了出来。
“不行!”盛于烟狠狠的瞪了眼沈听。
“赌就赌,我还会怕这个女人?有本事她就将证据拿出来!我就不信她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烟儿这般说,那我就同意你。”
盛长老冷笑着转过头,望向常林,说道:‘这个赌我同意了。”
“若是她真的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烟儿就随她处置,如若无法证明,那你就再也不能包庇他!“
闻言,凤鸣梧看了眼盛家父女,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没有把握的事情,姐姐会去做吗?
“好,既然两方都同意了,那我就愿意做这个公证人,”
常林笑了笑,目光转向沈听,说道,“沈丫头,将你的证据拿出来吧。”
说真的,他倒是希望沈听能够获胜。
如此倒是也能够打击一下,盛家父女嚣张的气焰。
“证据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沈听的脸上带着一丝阴险的笑容,她手掌一翻,一块玉佩,便出现在她的手心之中。
不知为何,在看到沈听那笑容的刹那间,盛长老的心底,就升腾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这时,一道猥琐的声音,从那玉佩中传了出来。
——
“哟,刚想要抓走姐姐,妹妹就回来了?既然这样,那你们姐妹都随我走一趟,哈哈哈!”
“你想要得到我和鸣梧姐?你确定你承受得起?”
“哈哈,就算再来一百个你,本公子也绝对承受得起。”
“女人,你得罪了盛于烟,是没有好下场的!如果你想要活命的话,就来取悦本公子。”
“本公子会为你求情,不然的话,相信我,你绝不会活过三天!”
“没有脑子不是你的错,但被人利用了就是你的愚蠢!”
“你们给我上,只要抓到了这个女人,烟小姐是不会亏待你们。”
轰!
盛长老的老脸瞬间就凝固了,接下来又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
只有猥琐男口中,盛于烟几个字清晰入耳,一张苍老的容颜,刹那间就变得惨白无色。
这……这怎么可能?
这些事情是烟儿设计的?
可就算这样,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将那些声音保留在玉佩之中?
“你诬陷我!“盛于烟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朝着沈听大声吼道。
“你别以为仅凭这个玉佩,就能证明这些人,是我所指示,我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爹,你帮我将这个贱人抓起来!她竟然敢诬陷我,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话语刚落,盛于烟就像是发疯似得,扑向了沈听,张牙舞爪的朝着,她手中的玉佩抓了过去。
“盛于烟,你给我住手!”
轰!
一道强劲的力道,落在盛于烟的身上。
在她还没有靠近沈听之前,就将她的身体撞飞了出去。
而后一道苍老的身影,缓缓落下,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
“盛于烟,你真的很不错!诬陷来我枯荣宗做客的客人,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常林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摔倒在地的黄衣女子,声音透着冷冽。
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那些前来挑衅沈听的人,更是颤抖了起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留下证据!
尤其是,他们还在宗主的面前诬陷沈听!
“她是在冤枉我,”盛于烟死死的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沈听。
“我盛于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这些都是她捏造的证据!”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只要她不会承认,那这个女人,就拿她没有办法!
此时的盛于烟丝毫没有望见,盛长老脸上那惊慌之色,还在为自己争辩着。
“捏造?呵呵,盛于烟,你真当本宗主是傻子?”
“你也真当这枯荣宗,是你们父子做主?”
常林冷笑一声,“沈丫头手上的玉佩,是一种神器,能够录下他人的对话。”
“这种神器我曾在古籍上见过,所以,到了这种地步,你还声称她是在冤枉你?”
神器?
唰!
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盛于烟的脸色变得煞白,满目惊恐。
只是在那惊恐之下,掩藏着的是更深的怨毒。
“沈听!”
盛长老终于回过神来,仇恨的眸子,死死的锁定着那一张清丽的容颜。
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手里有证据,为什么还要假装没有?”
“我什么时候,假装没有证据了?”沈听耸了耸肩膀。
“若没有证据,我岂会提议打这个赌?”
“你……”盛长老被气的发狂,苍老的容颜都狰狞了起来。
“我之前本来想放你一马,所以拒绝这个赌,当时你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他以为沈听是故作镇定,逼迫他放弃这个赌,如此她便能逃过一劫。
谁能想到,她的手里真的拥有证据?
既然如此,那她又为何要假装没有?
沈听笑了笑:“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愿意如此爽快的,就接受这个赌吗?”
“要怪只怪你阅历太浅,太过单纯,容易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