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兽因相聚而喜极而泣的时候,忽然,一道杀气从白纹身后传来,让她的身子僵了一僵。
“白纹,小心!”长霁急忙将白纹扯入背后,满脸的警惕,他发现了一道极为恐怖血腥,睥睨强大的气息,似乎还有一些熟悉。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长霁,”白纹握了握他的手,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你现在危险了!在当年分别之后,我也身负重伤,幸好如今遇上主上,如今才恢复了大部分伤势。”
“主上?”长霁不明白的愣了愣,茫然的睁着一双眼睛,侧耳朝着白纹,“白纹,你可是我们五个中最不服输的一个,怎么屈服一个人族?”
“是不是他们逼的你?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
“长霁,你误会了。主上待我很好,她不但帮我治疗伤势,也不曾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你刚才想杀我主人。”
说这话时,白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听和她身旁的银发男子,不自觉的握紧了长霁的手。
她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所扩散出的杀意,若是再让长霁做些什么,估计主上也不会顾忌她的这份情谊了。
“阿听,我们杀了他好不好!”北堂烨嗜血的双眼落在长霁的身上,他刚刚若是晚来一会,阿听可就要死在这人的手下了!
“主上!”
噗通!
白纹一下子跪在了沈听的面前,再也没有了那一身的优雅与高傲,向着沈听梨花带雨的哭求着。
“主上,求您放过长霁,他不认识主上,定时被人蒙蔽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您答应过我,若是长霁能够向您效忠,与您签订契约,你就会给长霁一次机会的!”
“白纹,你这是做什么?”长霁一怔,有些愤怒和不解,“我不需要你为我乞求这个人族!人族又残忍又狡猾!”
“你闭嘴!”
白纹急了,怒吼一声,惊得天穹急忙闭上了嘴巴,俊美的脸上满是委屈和通心。
白纹曾经是何等的高傲矜贵,除了给点化它们为神兽的天神,她从未跪过任何人!他宁愿自尽也不愿意让白纹这样卑躬屈膝!
而且,还是因为他!
“可以,我答应你的请求,给你这个机会。他必须心甘情愿与我签订契约,否则我不会原谅他这次行为。”沈听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纹。
“多谢主上!”白纹喜极而泣,只要主上答应了,至少长霁还有机会。
“阿听!有我在不行吗?”北堂烨满腹委屈的说道:“我很能打的,我比他们都能打,阿听为什么还要收这只丑鸟!”
他无法容忍想要伤害沈听的人出现在她身边,如果不是他一直悄悄中跟随,或许这个少女就会永远离他而去,想到这里,北堂烨的心就猛地一紧,更为揪心的痛了起来。
沈听如何不知道北堂烨心里的想法,她心头一暖,拍了拍北堂烨的肩膀,说道:“阿烨,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白纹是我的属下,我不能不管。”
“况且,比起白纹和长霁,我更想知道,背后究竟是谁想杀我!”
沈听说着,轻笑了起来,转头看向已经呆滞的瘫坐在地上的王晚。
从长霁一冲而下,却没能杀掉沈听,到后面的一幕幕,她都看在眼里。
然而,却早面色惨白,心如死灰。
王家已经彻底完了,败了,输了。这个女人连神兽都不怕,甚至已经有九尾狐供他驱使,就连重明都不是她的敌人。
为什么,为什么天意都站在她那边?凭什么,凭什么啊!
王晚想着,看到沈听投来的视线,破罐子破摔一般,毫不畏惧甚至极具挑衅的看着她,嘴边噬着一抹讥笑。
“沈听,我到死,也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我变成地狱厉鬼!也会缠着你,为我亲人报仇!”
说完,王晚仰天大笑,迅速拔下头上的银簪,就要往柔弱的脖子上扎去。
然而沈听又怎会如她的意,握着灵剑的手轻轻一挑,王晚手上的银簪便被打落到一边。
谁知道,王晚竟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另一根银簪,猛地从地上挑起,恶狠狠的朝沈听的脸上刺去。
喀嚓!
沈听直觉身边有一阵风,就看到一截红影逼上王晚,抓住她的脖子一个用力,便轻而易举的捏断了她的骨头和血管。
王晚就这样死在了北堂烨的手下。
“我等着你。”沈听看着被北堂烨扔在地上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扔下来一句话。
“长霁。”沈听转头看向和白纹站在一次的俊美男人,无悲无喜的吩咐:“烧了她!”
长霁是受王晚的命令,来杀她。她虽然大概猜到,是因为王家人收留了重伤的长霁,为了报恩,才答应了这个要求。
重明火灼烧万物,既然王晚要化作厉鬼来给她找事,那她不介意用重明火烧掉她的元神魂魄。
长霁听到这个女人毫不犹疑的使唤自己,心里有些别扭和介意。白纹已经简单的和他说了自己的经历,他很是心疼她,但也放下来一些对沈听的偏见。
毕竟,沈听身边的北堂烨和烛九阴都不是好惹的。况且,她身负神玄令,也许是一些上古天神留下的神缘。
“长霁,快去!”白纹看长霁还在踌躇,焦急的推了推她。
“是。”长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不得不这样做了。
也只有自己恢复伤势,尽可能变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姑娘,不然,说什么都是虚妄。
长霁走到王晚的尸体前,站在一边的北堂烨充满警惕的怒视着他,毫不收敛的对他释放敌意。
弄得沈听一个劲的拍他的手,让他收敛些,这是自己的属下,你别一个不开心把他给我杀了。
长霁挥手放出一股灼热的火焰,片刻间,王晚的尸身与元神魂魄,彻底消弭干净了。
一旁瘫倒在地,无力动弹的三楼主,看着那团灼灼明火,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恐惧,挣扎着要逃跑,却怎么使唤不动手脚。
只能在身下的血泊中蠕动着,扯动着身上的血窟窿流出更多鲜血。
“三楼主,别急呀!”沈听发现妄图逃跑的三楼主,言笑晏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