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故事。
柳寒牧老泪纵横,语气悲哀的说道。
“是我的逆孙柳寒文,在外面闹出了什么风雨吧,这才会让你们,找上门来。”
听完这些。
柳寒栋满脸惊讶,这些事情,老祖可从没给他提过。
而林镇几人,也是面面相觑。
好家伙!
如果没预计错的话,那个在N市,救走阴君的神秘人,感情是您老教出来的呀!
放眼全世界,也只有大周南疆,才有这种独特的蛊虫术法。
不过,咱们来这,也不是为了这个事呀!
这时,柳寒牧又是一声叹气,继续说道。
“唉,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那个孩子。说吧,他都干了些什么,老朽能承受的起。”
可等了半天,众人都没开口。
毕竟这瓜的信息量太大!
要好好消化一会。
在这一片尴尬的气氛中,柳寒栋弱弱开口了。
“那个,老祖呀。他们来这,不是为这事来的。”
此言一出。
“嗯?!”
原来还在悲伤哭泣的柳寒牧,顿时眼睛都瞪大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柳寒栋,眼中寒光一闪。
TM的!
老子感情都烘托到这份上来了,你居然才说,不是为这个事来的!
随即,柳寒牧猛的站起身来,一脚踹出,将柳寒栋踢倒在地。
然后,骑到柳寒栋身上,就是左右开弓。
“啪,啪,啪!”
大比兜的声音,响彻屋内,院外。
柳寒牧一边打,还一边说。
“好你个小栋子!老子可是看着你,吃奶长大的,有事你居然不直说,是不是想看老子笑话呀!”
被揍的柳寒栋,只能连声讨饶。
“老祖,老祖!我错啦!别打啦!给我留点脸呀!”
听见这话,柳寒牧打得更起劲了。
“好小子!你要面子,老子就不要面子了嘛!”
说完,还起身踹了几脚,这才平复好心情。
做完一切,柳寒牧露出稍显扭曲的笑容,对着林镇几人说道。
“对不住了,让几位见笑了。”
而林镇几人,也能尴尬一笑,赶忙说道。
“没事,没事。”
刚才,他们倒是有心想拦,不过这毕竟算别人的家务事,再加上,这老爷子都一百三十几岁的人,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柳寒栋挨揍。
别说,还挺带劲!
挨打完的柳寒栋,默默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摸了摸自己有些红肿的脸。
老祖的巴掌,还是那么有劲呀!
只是他心中,也十分委屈。
之前有心打断,可看您老讲的起劲,害怕扫了您的兴要挨揍,就没敢说。
只是没想到,说了要挨揍,这没说还要挨揍。
真是让人无奈呀。
但是没办法,自家老祖,只能惯着咯。
待柳寒栋坐回椅子,林镇才开口说话。
先是向柳寒牧讲述了,他的好孙子柳寒文,在N市干的那些事,然后才说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柳寒牧在听完林镇的话之后,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克制蛊虫术法的手段,不是没有。
只是,这些东西,在柳寒家只有一个人能学,那就是家族族长。
而且,还是等上一代族长,在预感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才会传授给下一代族长。
现在,整个柳寒家,也只有他,才在一百岁的时候,学到这些东西。
蛊虫术法,自被柳寒家的先祖,开发之日起,就是作为家族的立身之本存在。
其中,能克制蛊虫术法的手段,一般是用来惩治犯大错的族人,是柳寒家修灵传承的重中之重。
若是让外人学去,这…
“唉。”
柳寒牧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
自己都能将蛊虫术法,传授给收养的孙子,再把能克制蛊虫术法的手段,传出去,又有何妨呢?
再说,这是传给天巡军,他们柳寒家名义上,也是属于大周定安司的,都不算外人。
“老祖,这?”
看见柳寒牧的神情,柳寒栋立刻就明白了,老祖心中所想,赶忙上前,想要劝阻。
此事,事关重大,他也实在不忍心让老祖为难。
“好了,我这个老族长还没死呢!此事我一人承担,到了下面,祖宗们要是怪起来,就让他们来责怪我柳寒牧一人吧!”
此刻,柳寒牧的态度,坚决无比。
蛊虫术法,除了柳寒文,就从没有外传过。
现在,在X市里,又多出一个会使蛊虫术法的人,这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自己的好孙子,搞的好事!
一切的开端,由我柳寒牧造成,那也该由我,来收尾!
……………
翌日,清晨。
在柳寒栋的带领下,村寨中的所有村民,围聚在广场。
看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柳寒牧微微点头,高声喊道。
“祭祖仪式,开始!”
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抬着一座厚重的香炉,放在广场中间。
香炉由铜铸成,上面刻画着各种蛊虫的花纹,漫长的岁月,使得香炉已经变得通体青色,花纹也有些模糊不清。
柳寒牧,亲手拿着三根粗壮的供香,点燃后,缓缓插入香炉。
随后,他又跳起了,一段奇怪的舞蹈。
一边跳,一边高声喊着土语。
只有柳寒家的人,听的明白。
老祖这是,在向先祖告罪,祈求祖宗原谅,如果非要降罪,所有罪责,他一人承担。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日升高空,时至中午。
祭祖仪式,才算结束。
柳寒牧现在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蛊虫术法善于术,而不善于体,在舞蹈过程中,柳寒牧也未动用灵力,再加上他年岁已高,自然累的够呛。
若不是,他是A级修灵士,身体被灵力滋润许久。
恐怕,柳寒牧还未跳完,这六个小时不间断的舞蹈,就直接嗝屁了。
柳寒栋心疼的上前,想要搀扶住自家老祖,却被柳寒牧直接甩开手。
至到看着村民们,都陆续走完了,柳寒牧才招呼过柳寒栋,然后让其搀扶住,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
“哎,我去,累死老子了!小栋子,你狗日的,是不是不会看情况呀!那么多人,就过来扶老子,要是传出去,让老子还怎么混的嘛?!”
柳寒牧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训斥着柳寒栋。
卑微的柳寒栋,只能默默低头,委屈的点头称是。
歇息了好一会,柳寒牧这才恢复过来,然后又招呼起林镇几人,一起回到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