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出来。”下人对着明辞和离若说。
好在明辞和离若听话,下人对她们态度也好些。
宋玉呆在房间中担忧的看着她们,明辞给了一个眼神安抚他。
“小可爱们,你们来了啊。”又是巫蛊那贱兮兮的声音。
离若紧紧抱住明辞的手,明辞站在离若身前。
“你们看,这就是我最伟大的作品,他马上就要实现了,你看厉不厉害。”巫蛊陶醉的扑在一具人身身上。
像是如获至宝。
明辞想到这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心下有些不安。
“可惜,就差一点点,不过,我想你们一定会为了我的伟大实验而献身的吧。”巫蛊用那双无辜的表情看着明辞。
眼底却是戏谑的恶意。
“神州神女和兰若古族,无论哪一个,都足以使我的作品成为神州大陆最强大的存在!哈哈哈哈哈。”巫蛊像疯子一般狂笑。
明辞惊住,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巫蛊拽过离他近的离若:“神女就放在后面,先拿你来祭血吧。”
明辞见巫蛊的刀刃就要落在离若的手上,一道灵力就向巫蛊劈去,但因灵力不足被巫蛊轻易躲开。
但这也惹恼了巫蛊:“神女,可别想找死啊,我的蛊很吓人的。”
挥倒在一旁的离若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酒杯惹怒的巫蛊强势提到那具人体旁边。
“听说兰若古族族人的血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想来,把你的血注入这里面,应该就会拥有和人一样的生机,再加上神女血脉,一定会成为我最伟大的作品!”
巫蛊的想法史无前例,这种以数条人命只为了创造一个人的事简直前所未见。
“等等!你的方法有问题!”明辞千钧一发·之际出声,成功吸引到了巫蛊这个蛊痴的注意。
离若被当做破布娃娃扔到一边,明辞直视巫蛊的眼睛,那双常年浸润在蛊术中的眼睛都成了灰色。
“我的法子怎么会有问题,不过是个还没成长起来的神女罢了,你真当我把你看在眼里?”巫蛊不屑。
明辞不卑不亢:“神女殿中史料记载,曾有蛊师也想用这种法子来复活自己的妻子,最后虽然成功了,但是因为违反了天地法则,他和自己的妻子都早亡了,即使能和那位蛊师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种法子,根本行不通。”
巫蛊若有所思,这个故事他的确听过,甚至是因为这个他才有了这个计划,只是这位蛊师的结局不为人所知,他一直以为这个计划是完美的。
神女殿历史悠久,明辞一个小娃娃若不是从神女殿知道的,也编不出这样的事情。
“那神女说,有什么好法子呢?”巫蛊发问,若是明辞给不出想法,他宁愿就这么一试,也要验证行不行。
明辞后背冷汗微出:“用我的血。神女血脉,有恢复生机的功能,连带着信仰之力,会一并注入体内,我生他生,我死他死,我相信,没有人会杀了神州的神女。”
这的确是个好计划。
“可是,神女好像忘记了,你现在还在我手里,记住,不要骗我。”巫蛊略带威胁的说。
巫蛊朝明辞扔去一把刀,好像也不怕明辞会伤害他:“去吧神女殿下,让我看看你的猜想。”
明辞拾起那把刀,走到那具人体身边。
不知道这巫蛊是极端主义,就连这人体的外表都是极美的,惊艳出尘,连她这个神女都自愧不如。
明辞利落的划开手臂,血液中带着金色,从人体的表面注入体内,明辞在心中祈祷一定要有用啊。
还好,那具人体在完整吸收了神女血脉之后,指尖微动,却不足以支撑他醒来。
“只能到这了,必须以血脉浇灌十四天,他才能醒来。”明辞说。
她相信巫蛊看到了结果之后不会杀了自己,这十四天,是她争取到的最后的时间。
“神女小小年纪果然厉害,可是,既然这样,那这个人就不用再留了。”巫蛊果然是喜怒不定,又把刀对准了离若。
“你不是说了兰若古族族人的血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吗?事后你的作品出了什么问题,不还是要用她。”明辞救下了离若。
巫蛊也是喜笑颜开,苍白的脸上那一抹勾魂的笑意,落在明辞眼里,比鬼还吓人。
“那今后几天,就指望神女殿下了。”巫蛊吩咐下去,给明辞多补点身子。
明辞搀扶着离若离开。
“明辞,你没事吧?”离若担心的说道。
明辞倒没什么,血是可以补回来的,倒是离若,本身就体质虚弱,还被受到惊吓。
明辞看到她就想起了那位在家的妹妹,对她多有照顾。
“你们回来了!”宋玉看到明辞和离若急忙上前接过离若。
明辞把发生的事简单解释了一下就躺着休息了,这一天下来,她精神都要崩溃了。
离若牵住明辞的手,一股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明辞体内,那股疲劳逐渐被代替。
明辞想要阻止离若别乱用灵力,离若解释:“这是我们兰若族特有的疗伤之法,不会消耗很多灵力的。你救了我,我做这些只是小事而已。”
明辞这才安静下来,沉沉睡过去。
后面的几天,明辞都被叫去放血,那具人体也从简单的指尖动作变成睁开双眼躺着,只是无法自主行动。
可明辞却不想让这具人体真的活过来,西疆的蛊师,做出来的东西有太多不定性,万一这东西危害到了神州怎么办?
她每日盼望着神女殿的人能赶快找到这里,却一直没有消息。
这是最后一天了,人体逐渐可以听巫蛊的吩咐行事,却太过木讷寡言,最后一次的放血,就意味巫蛊的实验终于要成了。
巫蛊叫来所有人来见证他的伟大作品的实现。
随着神女血脉的注入,人体那双漆黑的眼睛逐渐清明,拥有了自己的思维,刚清醒一瞬,却忽然陷入癫狂。
开始无差别向周围进攻,离他最近的明辞最先察觉到不对:“快走!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