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异于是在侮辱。
宁采薇哪里不明白秦牧的意思，但最后这一刻，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给宁家一条生路。
“若是陛下想要折磨本宫，本宫也心甘情愿，只希望陛下能够让宁家存活！”
“本宫愿意留在陛下身边，任由陛下处置！”
“哈哈哈……太妃还真是好算计，宁沧海真的是有个好女儿啊！”
宁采薇感觉到冷意在蔓延。
她不自觉收紧了手指，看着秦牧，心思流转，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秦牧冷笑着：“太妃是真以为，以你，能还整个宁家？”
宁采薇咬着红唇：“虽不足，但也能够让宁家留有一线生机，难道陛下连这些都不允许么？”
秦牧摇摇头。
“太妃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朕尤嫌不够！”
“你……”
宁采薇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秦牧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命，竟然无法换宁家一线生机。
他这可是在侮辱人！
“陛下，你莫要太过分了！”
这个时候，宁采薇明白，若是自己再不能拿出自己的态度来，宁家当真要没有机会了。
不论如何，自己都要让秦牧允准，至少宁家还
能有可能！
“太妃，这到底是谁过分呢？”秦牧阴恻恻笑着，手指捏住宁采薇的下巴，缓缓用力。
宁采薇吃痛，被迫抬起头看着秦牧。
下巴那疼的她忍不住倒抽着凉气，却不敢挣脱，因为她清楚，一旦挣脱，秦牧对宁家，便更加凶残。
她不能……不能让宁家无后。
“朕要太妃，也要宁沧海的命。”
“不过太妃放心，朕是不会让你死的！”
“你……”
话语中，宁采薇听出了杀意，虽然秦牧十分平静，可她仍旧感觉到，秦牧这是要杀了所有人。
不，不能这样。
“当年先帝是怎么死的，宁沧海就会如何死，朕会让宁沧海知道，得罪了朕，是什么下场。”
“而太妃，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当初嫁给先帝，确实是有些委屈了你。”
“不过日后你跟着朕，朕不会亏待了太妃。”
“到时候，朕要处置宁沧海的时候，朕会让太妃亲眼看着，毕竟，宁沧海可是太妃的父亲。”
“父亲死的时候，太妃这个做女儿的，总要哭一哭不是吗？”
宁采薇瞪大了眸子，浑身颤抖看着秦牧。
她不难听出秦牧话语中的恨意，更是没想到，
秦牧竟然会如此恶毒。
处置父亲的时候，他竟然还要自己看着？
这不亚于是杀人诛心！
他如何这般狠心！
宁采薇此刻再无法淡定，面对着秦牧狠厉的样子，她几乎从嗓子里挤出声音。
“你，秦牧你好恶毒！”
“恶毒么？”秦牧轻笑着：“朕可没有感觉到恶毒，毕竟，当年宁沧海是怎么做的，朕都清楚。”
“朕可不如宁沧海呢。”
宁采薇哑然，良久，才挤出一句：“秦牧你就是个恶魔！”
被称为恶魔的秦牧哈哈大笑着。
在这深夜，笑声回荡在殿内，看起来，秦牧当真如同恶魔一般。
锐利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宁采薇。
他手指捏住宁采薇的下班，强迫宁采薇抬着头，手指残忍又温柔。
让宁采薇的心绪不宁，分明此刻不应当失去自我，却又控制不住，想要沉沦在秦牧的火热之中。
她咬着牙，想要让自己清醒。
抬头却撞入秦牧黝黑的双眸之中。
那双锐利的眸子，让宁采薇眼神呆滞着，心跳也越发没有规律。
而她的身体也开始滚烫。
宁采薇痛恨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这样反应。
秦牧察觉到这些，
勾起唇角。
他大拇指重重划过宁采薇的红唇，拨弄着被咬出牙印的地方。
“太妃，这般自虐给朕看，朕可不会心疼。”
“毕竟当年你们对先帝做的那些，朕恨不得将宁沧海五马分尸！”
“可仔细想想，五马分尸，未免太便宜了他不是么？”
看着秦牧如此，宁采薇心头一颤。
五马分尸还尤嫌不足，秦牧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为何自己会招惹上这样的人！
“太妃你瞧，朕不过是稍微动了你，你就这样克制不住自己。”
“若是宁沧海知道他的女儿是这样不知廉耻，他会如何？”
“太妃在朕身下的样子，朕当真喜欢的紧啊！”
宁采薇的脸惨白的吓人，她不敢看着秦牧，却又知道，秦牧这么说，便是不会放过自己。
整个宁家，都会落败在秦牧的手里。
“自然了，这事儿得让宁沧海看到不是么？”
闻言，宁采薇瞬间就冷了下来，她看着秦牧，双目之中满是绝望。
“秦牧！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难道太妃不明白么？”秦牧勾唇轻笑，眼神却冷冽。
此时分明没有那么冷，可宁采薇却感觉，自己就像是置
身冰窟一般。
浑身是寒意，没有半点的暖意。
不仅如此，秦牧所触碰过的地方，都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面对着面前运筹帷幄的男人，她分明可以魅惑，但眼下，她却什么都做不出来。
饶是质问，此刻都变得那般无力。
看着宁采薇已然没有了方才的劲头，秦牧一把掐在她的脖颈上。
“可惜了，太妃这么好的人，偏偏是宁沧海的女儿，朕都心疼不已啊。”
听到这话，宁采薇眼眶湿润。
她无法逃离这里，就算是死，也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的。
但是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不能让秦牧再为所欲为。
如此，或许宁家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用力挣扎着，试图挣脱秦牧的怀抱。
秦牧只是稍稍用力，她便被控制在怀中，动弹不得。
秦牧轻笑着：“太妃这是做什么？难道现在才回过味儿，不想再恭维朕了么？”
“只可惜，太妃之前所做的事情，朕都记得清楚。”
“太妃当日是如何勾引朕的，可还要朕一一说明？那味道，朕当真一辈子都忘不掉呢。”
直白的实话，让宁采薇如坠冰窟，心如死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