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蔡太师的话,他也是听了进去的,虽然现在的李湛很是得意,可是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这整个天下是李湛当家,可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到底又有谁当家的,这还真说不准。
所以李湛将精力花在了修建城池之上,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只不过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过于的不稳重了,虽然现在他都已经不是皇帝了,只是一介平民,甚至是李湛废除了李家的宗祠。
可是说到底,这个李湛还是自己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是自己的儿子坐在这个皇位上,现如今他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越来越好。
作为父亲来说,他肯定是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崇拜于自己的,可是现如今他儿子的地位比他还高,他儿子的能力比他还强。
可是关于做皇帝这个话题,他还是觉得,李湛还是太过于的稚嫩了一些。
虽然他是被自己的儿子从皇位上赶下来,可是现如今他已经释怀了许多。
他本以为来到了这江南小镇之后,会满脑子都想着如何重新回到那个皇位上,如何重新得将那个逆子从那个皇位
上赶下来。
可是来到了江南的小镇上之后,看着周围忙碌的身影看着周围的风景,他忽然就淡然了起来。
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儿子,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越来越好。
蔡太师是知道李天赐一直关注着汴京的事情,对于李湛现在很多举措,都是很不理解的。
可是他相信李湛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体系,若没有自己一套体系的话,恐怕他也找不到,今日也不会轻易的收复燕云十六州,更不会,这么快的就拿下整个大齐。
想到了这里,他还是开口劝道。
“老爷,这些事情您还是不要多想了,更何况我们现在过着这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这个天下还是要交给年轻的一代手中,他们争就任由他们争夺好了。”
“您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在我看来,现在我们这三个人只要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黄金呢,这些钱财可以让我们在这个小镇上,就这么过一辈子都是绰绰有余的。”
此时李天赐心中纵然有万般的担忧,可是现如今他自己已经自身难保,能够有现在闲暇的时间也是拜李湛所赐。
若不是李
湛最后的心软,恐怕他现如今还指不定结局如何呢。
而就在此时,梁思成急急忙忙从外面走了进来,神秘兮兮的喊道。
“老爷老蔡赶紧的,你们快过来帮帮忙。”
“看看我刚刚从外面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蔡太师是在听到了这话之后,连忙走了过去,只见梁思成身上穿着,所以要鉴别这一个鱼篓,过去一看,只见鱼篓里面有两条鲈鱼。
“这可是好东西,今天晚上我给你们做鱼汤,怎么样?”
“老蔡你过来帮一帮我。”
蔡太师在听到了这话之后,连忙应和,随后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怅然若失的李天赐还坐在椅子上。
他连忙开口。
“老爷好了,你就不要想了,就好像我之前所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再怎么担忧,也是没有办罚,你还是来看一看老梁带回来的两条鲈鱼吧。”
李天赐觉得蔡太师说的很对,现在他想什么都没有用。
现在他只是一个废人而已。
而李天赐此时不知道的是,就在百里之外,一车车的书籍,一车车的谷物种子,以及金银财宝被连绵不绝的运输入汴京。
这些预示着,李天赐之前所有的担忧都是多余。
而此时,汴京的皇宫之内。
李玄怨恨的躺在床榻之上,他情绪有些激动。
“为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老九这到底在做什么?”
“他回来之后,为什么要解散了宗祠?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呀?”
“他也是李家的子孙,他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呀?”
段鸿站在一旁看着李玄情绪如此激动,他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太上皇依老奴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陛下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们任何人也没有办法更改。”
“更何况,现在陛下都已经下旨解散了宗祠,我们再怎么不愿意也是没有办法。”
李玄听到了这话之后,用手捶床,一阵的恨意袭来。
他原本以为,李湛回来之后能够彻底改变大齐的江山,能够改变李家的龙运。
可是现如今看来,这个老九还不如李天赐呢,虽然李天赐那个逆子足够的混账,可是说到底,他也不敢解散了宗祠。
不仅如此,李湛还废除了他太上皇的称号,直接让他搬出了原有居住的地方,而是跟那些被废
除的皇子,以及公主们居住在一块。
李玄有些不明白,明明李湛自己就是李家的子孙,为什么要将李家其他的子孙赶尽杀绝呢?
更何况将李家逼到绝路之上呢?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此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段鸿在见此情景知太上皇此时已经回天乏术了,只不过。是在吊着一口气,久久的不愿意离开。
他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只不过那段鸿知道,他这主子想要的答案恐怕是要不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了。
段鸿脸上满是泪水,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道。
“太上皇,您还是安心的去吧。”
“陛下他不会过来了。”
以前李天赐在世的时候就对他这个父亲爱答不理的,极度的敷衍,更何况现如今是自己的孙子登上了皇位。
他向来对待李湛并不是那么的亲厚,所以此时李湛登基,又怎么可能会来看上他这个名存实亡的太上皇呢?
更何况,现在就连太上皇的虚名都已经没有了。
现在这个李湛怎么可能会来看他呢?
“段鸿,你去,现在就去把湛儿找过来。”
“朕不明白呀,朕真的不明白呀,他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