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在司徒音和陶墨又陷入迷之尴尬的时候,暗影拿着一个东西走到了司徒音的身边。
陶墨见暗影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自知他们两个有事要说,转过身,走到陶远和身边和他一起观看战局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虽然嗜血堂派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司徒音这边的人明显更厉害,虽然过程有些困难,但是战局始终都是一边倒的。
方才暗影手上拿的,应该是从那些尸体身上搜来了,估计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不然司徒音也不会一看见那个,就变了脸色。
“哥,你说司音究竟是什么来头啊?怎么会有人在京城追杀他呢?”越看越没劲的陶墨压低了声音,不动声色的询问陶远和。
比陶墨高出一个头的陶远和在陶墨不会发现的情况下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我可怜的妹妹啊,你会知道司音到底是什么人的。
尽管心里已经模拟了无数遍陶墨知道司徒音的身份的情景,但是陶远和仍旧口不对心的对她说道:“不知道,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丝毫不知道自家八哥的险恶用心,陶墨点点头,一脸认同,“看来司音做人挺失败的,居然把人得罪得要追杀他了。”
陶远和嘴角抽搐,顿了顿,继续说:“没错,司音之前不是还惹你生气了吗?”
虽然明白司音最终还是要和陶墨成亲的,但是这完全无法阻止陶远和现在抹黑司徒音形象的举动。
陶墨捏了捏下巴,微微点头,道:“嗯嗯,司音之前死活要缠着我,烦都烦死了!”
“怎么今天还会帮他?”陶远和一直觉得陶墨对司音的态度很奇怪,之前还一副恨不得对方死的样子,现在却能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从小到大没少体验过陶墨
小心眼的陶远和简直被惊掉了下巴好吗!
陶墨对陶远和眨眨眼,语气轻快的说道:“秘密!”
有情况!陶远和看了看陶墨,有瞄了一眼在和暗影说话的陶远和,心里不断地回想着到底是漏掉了那一个环节,怎么就让司徒音这个狼崽子把他们家软软的妹妹给勾搭上了呢?
“妹,你跟哥说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漏了哪里的陶远和受不了心里那抓心挠肝的感觉,只好求着陶墨告诉他。
“……”陶墨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小墨儿……”
“呵~陶远和,你以为我还会笨到相信你?!”陶墨又睨了陶远和一眼,冷笑着说。
“当然了!小墨儿你不相信哥哥我还想相信谁啊!”陶远和一脸正直样。
“是吗~?”陶墨将尾音拖得极长,明显的不相信陶远和。
陶远和假装伤心的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一脸伤心欲绝的指控陶墨说道:“小墨儿!你这话说得当真是上了哥哥的心!”
陶墨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陶远和,脚下走了两步,远离了他,“真恶心。”
“……”陶远和擦着眼泪的动作一僵,猛地往前一扑,将陶墨圈在了怀里,好兄妹嘛,要丢脸,一起丢!
陶墨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挣扎着,一脸的生无可恋,愤怒的威胁,道:“陶远和!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本小姐和你没完!”
“不要,小墨儿都不相信哥哥了,我才不要放开小墨儿!”陶远和嘴里说着任性的话,手下却是放松了力道,不至于让自己伤了陶墨。
“……”知道自己挣不开,陶墨索性就安稳的让陶远和把自己圈着,无奈的说道:“陶远和,你是三岁小孩子吗?”
“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原因,
我就不放手了!”陶远和任性的说。
早在兄妹两开始打闹的时候,司徒音就注意到了,他看似专心致志的听着暗影的汇报,实际上,他的眼角的余光从来没有从陶墨的身上离开!
当看到陶远和将陶墨圈在怀里的时候,他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大,气压不停地降低。
暗影只觉得快要被自家主子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了,眼尖的瞟到陶家兄妹的样子,苦着一张脸,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过不了多久,等主子和陶家小姐成亲了,到时候主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阴晴不定了!
看着陶墨安然的待在陶远和怀里,司徒音捏紧了拳头,本就苍白的肌肤上,这下子更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经脉!
司徒音抬手制止了暗影继续汇报的话,抬脚走向二人,人未到,语先至,“八公子这般行为,是否有些不妥?”
陶远和停下了和陶墨之间的拌嘴,上下打量了司徒音一番,手上却并没有放开陶墨,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司公子,请赐教。”
司徒音看了看在陶远和怀里,一脸好奇的等着自己发话的陶墨,抿了抿唇,说道:“在下心知二位兄妹情深,但是陶十小姐到底是个姑娘家,尤其是她如今有婚约在身,二位这般打闹,着实对姑娘家的名声不利。”
陶远和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司徒音紧握的拳头,轻飘飘的说道:“多谢司公子的关心,只是我兄妹二人自、小、关、系、甚、笃,都已经习惯了。”
陶远和意有所指般加重的语气听得司徒音心中又是一堵,不过他到底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应过来,回击道:“八公子与十小姐关系好,在下自是知道的,可是……”
“可是什么?”开口问的是之前一直十分安静
,没有说话的陶墨。
司徒音勾起一抹儒雅的笑容,“古语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十小姐已快为人妇,公子再同十小姐打闹,恐甚为不妥。”
“司公子此言差矣,我家小妹自小是被我们九个哥哥疼宠着长大的,若是因为她要出嫁了,就和她疏远了,岂不是让人寒了心?”陶远和故意曲解了司徒音话中的意思。
看陶远和油盐不进的样子,司徒音终于变了脸色,“想必是八公子想差了,在下并无挑拨二位关系之意,而是确确实实在为十小姐的名声着想啊。”
陶远和张嘴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陶墨一把打断了,“好了!名声什么的,本小姐从来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但是要本小姐因为别人的话而改变自己,抱歉,我做不到!”
司徒音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一分,他也明白自己这番说教本就不合适,只是看着二人亲密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开口了。
张了张嘴,司徒音的气势弱了几分,“十小姐为人正直,不畏流言,在下佩服。”说罢,还向陶墨行了一礼,以示诚意。
陶墨本来是有些生气司徒音的说教的,可是现在看他面色苍白,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再加上他也确实是为了自己好,气也就消了一半了。
司徒音直起身子,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陶墨的脸色,见她不生气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陶墨不生自己的气,他会松了一口气。
一直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暗影在心里为自己主子的情商叹了一口气,主子诶,你说你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陶墨从陶远和怀里退出来,见周围嗜血堂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准备
跟司徒音告辞挥陶府了。
“时辰也不早了,我和……”陶墨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音的脸,停住了没说完的话。
司徒音被陶墨的举动弄得一愣,耳圈上慢慢爬上了一丝粉红颜色,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可是在下脸上有什么不妥?十小姐怎么……”这样看着在下?
司徒音话还没说完,陶墨就一把拉过了他的手,将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命脉在别人手里的感觉让司徒音有些不适,却难得的没有挣脱开,女子柔嫩的肌肤与他的相触,带给他一种酥麻的感觉,有点陌生,又有些舍不得离开。
从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中回过神,司徒音仔细看了看陶墨的把脉的手势,竟然是拈花手!
据说这拈花手早就失传了,是几百年前一个隐居门派万花谷的独门秘技,据说在万花谷笼络的奇人异事不计其数,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杏林一脉,据传,杏林一脉的创始人可以达到生死人,肉白骨的地步!而这拈花手就是他们把脉时独有的手法!
没想到这早已失传的手法,今日居然会被这个传说中不学无术的陶十小姐使出来!
司徒音看着正专注的为他把脉,时而眉头微皱的陶墨,嘴边勾起一抹令天地为之失色的笑意。
陶远和在一旁静静的看这一切,没想到小墨儿居然会给司徒音诊脉,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小墨儿……
陶远和摇摇头,将脑中的想法统统甩出去,小墨儿也不小了,想必她有自己的思量吧!况且,虽然刚才他在和司徒音的对峙占了上风,但是司徒音倒是提醒了他,小妹马上就要出嫁了!
虽然是入赘的,但是他们确实也不可能护着妹妹一辈子,有些事,还是要让她自己去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