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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醒醒?你好像睡了好久,到时候晚上小心睡不着了。”
顾春生小心翼翼地摇醒阿难,她今天睡了一下午,让他有些害怕。
又是傍晚,又是那漂亮又灿烂的破晚霞。
阿难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晚霞有些恍神。
“是做梦了吗?睡了这么久。”
阿难看着顾春生,幼时跟踪她的稚嫩少年的面容渐渐与这个男人现在有些艳丽的五官重叠起来了。
原来,那才是一切真正的根源吗?
因为遇见,因为好奇,他才在众多孤儿院的孩子里面选择了自己,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顾春生的收养,她是否会在孤儿院慢慢度过少年时期,然后成长为普通的大人呢。
或许并不会特别快乐,但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被他人所羁绊和束缚,阿难瞄了一眼自己的手内心开始嗤笑。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那样的生活似乎比现在这喘不过气的生活好多了,阿难心里被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浸满了。
她后悔与顾春生结缘,尽管他们结缘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好像记起了很早以前发生的事情,也许只是一个梦。”
阿难向顾春生确认,那个她梦里那个经常跟着她的人是不是他。
“你以前是在斯林顿中学就读过吗?”
“嗯,那应该是收养你之前的事情吧。”顾春生的表情有些微妙起来,发现了阿难关心自己,他变得有些开心:“阿难是被我感动了,所以才主动去了解我了吗?”
顾春生的眼睛开始亮起来,好像藏满了璀璨的星海。
“……,应该。”
阿难停顿了一下才艰难地说道。
果然,他应该很早就认识她了,怪不得在孤儿院里才会在众多的孩子里面选择收养她。
“那学校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顾春生当时去读那所学校也只是偶然。
偏偏偶然的偶然,让他们两个不期而遇。
“只是旁边聚集着很多猫。”
阿难补充着,等待着顾春生的下文。
顾春生努力回忆自己当初的中学时光,有些记不清了,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永远是阿难陪在他身边的时光:
“哦,有一件事情我记忆尤深,那边附近好像有一个虐猫的大叔,还是我报警抓的他,我厉害吧。”
顾春生的语气有些炫耀,带着孩子气。
好像从那以后没过多久,阿难就在他身边了,顾春生怎么想好像也回忆不起原来的记忆。
“……,厉害。”
阿难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顾春生说。
试探的结果是正确的,可能那个少年多半就是顾春生。
顾春生凭靠着雄厚的家庭背景寻求到了她当时寻求不到的警察来解决,她怎么能不说一声厉害呢。
顾春生知道的只有他所知道的一部分,他以为报警之后就会把所有罪恶都消灭掉,光明之下黑暗是无所遁形的。
他不知道,那个虐猫的男人最后因为没有确切证据被无罪释放,出狱之后依旧再虐待猫咪,只是行为更谨慎了一些。
顾春生的方法治标不治本,只有阿难真真正正地把那个男人推向了死亡。
毕竟,那男人扔在垃圾桶多少死猫,她就埋在他院子里多少死猫。
除了被毒死的猫咪,阿难把他们无一例外地投进了水井里,其他的猫咪都被她埋葬起来在那个狭小破落的院子里面。
踩着白骨铺成的路,他怎么会不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呢。
阿难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衬得她宝石一样的瞳孔更加空冷。
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彻底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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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阿难因为怀孕经常睡着的时候,顾春生会幻想她是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或者是睡美人什么的,需要他的真爱之吻吻醒。
但是往往顾春生脸一靠近睡着了的阿难,他就会被阿难身体的自主反应打出去。
某天,看着顾春生被打的青红的眼睛,阿难好奇地问:
“那是什么?”
顾春生死皮赖脸地回答:“爱的馈赠。”
真欠打,阿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