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仰起脸,楚楚可怜,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闪耀着光泽,高挺英气的鼻子有些冻红,红唇像刚吃了几个小孩那样红,红的诱人。
要问若云,她是怜香惜玉的主吗?
那肯定不是啊。
特别这位还和她那黑心老板,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当那少年挂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一边跑一边想把他拽下来,可是少年的力气也很大,在她拽他的时候,少年也用双手扯着她的脖子根。
若云感觉脖子要被他给扯断了,头和身体要分离了。
而那窗子外面的绿油油的蛇已经爬进来了半截,正蜿蜒着身体,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就要朝他们游来。
若云:快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跑等着被咬吗?
所以若云只好不再拽少年,苦哈哈地托着少年的两瓣屁股连滚带爬跑出屋子。
“大人,怎么了?”
侍从贴心地问着。
驻守在屋子外面的侍从原本以为女官正在和那少年增进感情,却不料女官抱着少年跑出屋子。
若云气都喘不过来,这么大一个屋子,差点跑死她了。
“啊呼,里面有蛇!”
若云觉得,她的语气和“屎里有毒”一定很像。
她也觉着,自己和少年这个姿势跑出来特别傻逼,侍卫看了都要直瞪眼睛。
只有少年,浑然不觉,媚意天成,双眼闪闪发光,饱含深情地盯着她,像极了会逢场作戏给足面子的小妾。
两位侍卫连忙跑进去搜查,出来却禀告女官:“大人,屋内无蛇,是安全的。”
若云不信邪地探头进去,问:“那屋梁上呢?蛇不是最喜欢盘那里过冬吗?还有一些什么香炉的角落里,那些暖和潮湿的地方,真的没有蛇吗?”
侍卫再次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有见到蛇。
若云只好再次进屋,怀里的少年依旧挂在她身上像个安分的挂件。
若云也无所谓了,反正这少年是凭本事挂在她身上这么久,这回她可没有托着他屁股走。
“嘶——”
少年衣袖里,那条碧绿的蛇突然探出头来,却被少年按住了放回到衣袖里。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丝丝声,你听到了吗?”
若云的确听到了那微弱的嘶嘶声,而且感觉还离她特别近,所以她故意问少年。
少年装傻,黑色琥珀状的瞳孔不依不饶地盯着若云,声音清脆悦耳:“没听到。”
“没听到就没听到。侍卫。”
若云突然伸手唤来侍卫,对他们吩咐:
“把这小子从我身上弄下去,还有,从他身上找出蛇。”
少年还一脸委屈,面上异常苍白,眼里盈盈带泪:“大人何必怀疑我,我是大人的人,大人明明一个信任我——”
可真是我见犹怜,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
可惜若云没有这份兴致,光是那嘶嘶声都快把她魂给吓飞了。
“立马搜查——”
吩咐倒是吩咐下去了,可是侍卫马上就发现他们两个根本就分不开。
那少年力气很大,要想把他从女官大人身上分离开几乎不可能。
如果有可能的话,那么被分离之后,女官大人也不是完整的了。
若云面对这个事实欲哭无泪,侍从倒是想要就着这个姿势在少年身上找蛇,可是少年贴太紧了,他们不敢冒犯女官大人。
于是若云打算撸起袖子自己来抓蛇,她掏掏少年的衣袖,贴着肉,贴着衣服都摸了个遍,还是没找到。
剩下的就是扒开他领口摸摸看了。
少年似乎知道她的意图,用手带着她的手就要伸进领口里面,但是被若云嫌弃地用手打开了。
若云:差点不干净了!
少年琥珀一样的眼里划过失落和伤心,好像若云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一样。
此时此刻,若云并不知道,那条蛇,正舒适地盘在她的腰上。
一如少年,惬意又安心地盘桓在她腰间。
“嘶嘶——”
少年能感应到小蛇想要在若云身上筑巢的意愿,但他拒绝了小蛇。
因为,这女人是他温暖的巢穴。
绝对不允许别人来抢。
“刚刚大人听到的嘶嘶声是这样的么?”
若云没有回答,只是说:“你再模仿一遍。”
少年闻言再次模仿了一遍:“嘶嘶。”
若云说了句:“我靠,真的好像蛇。”就晕过去了。
少年依旧盘坐在昏迷的若云身上,双腿忍不住交缠摩擦她的腿。
心想,这么胆小,要是变成原来的样子岂不是要吓死她。
还是让她慢慢适应他好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