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上早朝,所以江寒需要早早进宫准备。
为了防止炼气士再来捣乱,江寒叮嘱虞姬千万不能离开镇国府,遇到什么事情去找李老解决。
“胡亥,起床了,今天不用修炼,和我一起进宫。”江寒推了推还在睡觉的胡亥。
胡亥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说道:“不去,我要睡觉。”
“今日是你大哥扶苏封为太子的日子,陛下说了,你也要去!”江寒对胡亥说道。
胡亥听见江寒的话,瞬间就清醒了许多,“父皇封扶苏为太子了?”
江寒伸手敲了一下胡亥的脑袋,“叫大兄,一点礼数都没有,看样子我都找时间把赵高鞭尸了。”
“我现在起床。”胡亥开始穿衣洗漱。
听说扶苏被封为太子,胡亥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以前赵高当他老师的时候,就一直是为了胡亥能坐上太子之位努力,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
…….
麒麟殿。
许多大臣早已到来,江寒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干脆就往王离那边挤了过去,胡亥则是站在了江寒的身后。
张良因为不是大秦官员,所以就在麒麟殿外等候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嬴政的身影也逐渐出现在了高台之上,扶苏侍于一侧。
“陛下万年,大秦万年!”百官向嬴政行礼说道。
嬴政开始上早朝,最开始并没有直说扶苏设立为太子一事,而是先商议大秦国事以及一些奏折问题。
日上三竿,早朝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今日,朕打算封大公子扶苏为太子。”嬴政对着百官缓缓说道。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瞌睡声少了一半。
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只有和扶苏熟络的一些人知道。
百官开始窃窃私语,一些非扶苏党派的人则是在想着怎么和扶苏搭上线,现在做这些会不会太迟了?
“来人,将东西赐予太子。”嬴政的话音落下。
偏殿就走进来几个内侍,手上端着一个木盒,木盒打开是一个印章,一个独属于太子的印章。
“恭贺太子殿下!”
“恭贺太子殿下!”
也不知道是谁领的头,百官都开始向扶苏祝贺了。
以前和扶苏没什么交集,甚至因为嬴政批判扶苏时落井下石,现在赶紧投诚扶苏还能虏获一波好感。
嬴政很高兴,说了一堆客套话,百官自然不敢拉了嬴政的脸面,一起附和夸赞。
“怎么?会失望吗?”江寒向身后的胡亥问道。
“哈哈,扶苏是我兄长,我怎么可能会失望?”胡亥强颜欢笑说道。
“你其实很看重太子之位吧?虽然你确实很纨绔,但你的野心从来都不小。”江寒毫不客气的说道。
胡亥一怔,没想到江寒什么都清楚。
“连我知道的事情,你觉得陛下会不知道吗?”江寒继续向胡亥问道。
“陛下让你跟着我就是想让你断了太子之位的念头,要你学道,日后助长扶苏。”
“凭什么,凭什么我学到的东西要去帮助扶苏?”胡亥向江寒反驳道。
“父皇自幼疼爱我,扶苏也老是惹他生气,为什么到头来,父皇还是把太子之位给了扶苏。”
胡亥的情绪有些失控,江寒直接用真气封闭了他的声音。
“朝堂上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闹出事情了,陛下肯定会对你更加失望。”江寒在胡亥耳旁轻轻说道。
胡亥也逐渐冷静下来,平复了心中的心情。
直至早朝结束,江寒带着胡亥走出来麒麟殿。
胡亥终于爆发出来,“江寒,你告诉我,父皇为什么不把皇位给我?”
张良在一旁也听见了胡亥的声音,连忙走了过来,“这里是咸阳宫,说话要慎重,不然传到…….”
“哒哒哒…….”张良的话还没说完,一阵脚步声就传来了。
“你觉得你这幅模样,是太子该表现出来的吗?”嬴政对着胡亥斥责道。
胡亥转头,看见了沉着脸的嬴政,“父皇…….”
“微臣拜见陛下!”江寒对嬴政行礼说道。
嬴政对着江寒微微点头,“胡亥,朕问你,你这幅样子是太子该有的表现吗?”
“你想要当太子,朕给你这个机会,可是你一点都不懂,听着赵高之言装城府,可笑的是,赵高死了,如今的城府装都装不住了。”
“因为这些事,就暴露出自己的弱点,你知道这些会显得你有多无能吗?”
“父皇…….”扶苏在嬴政一旁,想要劝嬴政冷静一点。
嬴政明显是气坏了,本来早朝结束,看见胡亥想要和胡亥打一翻招呼,询问一下胡亥在镇国府学习的怎么样了。
可是胡亥倒好,直接大庭广众之下“撒泼”,这已经不是关于太子之名的问题,而是关乎到大秦公子的名号了。
丢的不只是胡亥的脸面,还有嬴政的脸。
嬴政对胡亥很失望,“扶苏以前是惹朕生气没错,可是扶苏有坚持反驳朕的道理,朕虽然每次和他吵的不可开交,但朕很欣慰,他成长了有自己的追求。”
“道不同不足与谋,扶苏与朕有着各自的坚持,但朕一直都在给扶苏机会改变,让他明白朕的苦心,扶苏后来确实做到了。”
“虽然他没有变得那么优秀,但朕看见他的努力了,你呢?整日和赵高在宫中做些什么事?吃喝享乐!!”
“若你是帝王,大秦将亡!!”
最后一句话,嬴政几乎是吼出来的,四周的官员见嬴政如此生气,自然不敢久留,纷纷缩紧脖子快步离开了。
“朕让你去镇国府,就是想让你磨砺一下性子,你给朕来到麒麟殿外丢脸来了?”嬴政冷眼撇了一下胡亥。
“胡亥,你太让朕失望了!”
嬴政走了,离去的背影在那一霎那间显得有些苍老。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让人心生胆寒的始皇帝,而是一个对于自己孩子失望透顶的老父亲。
“父皇…….”胡亥眼中流出两道热泪,可以说,在大秦,除了嬴政,胡亥谁也不怕。
哪怕是自己的那些哥哥姐姐,胡亥对于他们的态度也是目中无人,唯有嬴政能将其震住。
“江寒,秦王说话是不是太重了?”张良看着胡亥这幅模样,感觉有些可怜。
江寒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你是不知道胡亥当上帝王有多无能,“没事,这小子没啥本事,唯独心态好,过一会就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