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他也想,主要是他好几年没踏入过后宫了,往常翻牌子也就皇后和被打入冷宫的舒妃,以及被自己禁足的德妃。
其他莺莺燕燕,打从他穿越过来那天就召集起来见过面,有小家碧玉,也有柔弱的病美人。
那时皇帝忍不住仰天长叹,皇帝原身啊!
你他妈好色就算了!
你审美能不能别那么统一?!
这一排排的弱不禁风的白莲花莺莺燕燕,他一个新时代大聪明,一看一个讨厌。
天知道他穿越前因为脑子太过聪明,考试只有语文考过五分,其他都是零蛋,他深得女同学们的欢喜。
有的人大大咧咧的和自己勾肩搭臂,嘴上说着我们都是兄弟,有事寻她帮忙却跑得飞快;
有的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随便撒个娇,就能让自己就傻乎乎的为她跑东跑西。
也有的人看不起他的聪明才智,高高仰着头从他身边路过。
也有人和自己说话大气都不敢出,可是他没钱吃饭却是第一个借钱给他的人。
人可真复杂。
天才陈天晋就在这种磨练下,认清了很多人的脸面。
而那种一副小白花模样,样子不算特别貌美。
可是一张口柔柔弱弱,一吹风就倒,眼睛就像内分泌失调一样,看到人就眼含泪水,嘴上说着自己多无辜,不怪别人,暗地里却明里暗里踩着别人上位。
他陈天晋敢打包票,他18年来,最讨厌这样的破绿茶了。
却偏生皇帝原身后宫里清一色这样的绿茶妃嫔。
他那时候看了一眼就溜得飞快。
因此12年里能待在他身边,就只剩下永远端庄大方得体,从不会逾越的皇后,以及两个容貌身材俱佳却没有脑子的舒妃和德妃。
皇帝叹了一口气,他不是没注意到这娘娘看白凝妤的眼神。
只是他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这娘娘姓甚名谁,这可就尴尬了,他连介绍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良久,他聪明的大脑袋才在白凝妤的怒踢下飞快运转。
于是看向那娘娘开口道:“这位爱妃,朕带朕最喜爱的儿媳妇给你看一眼。”
“怎样,朕儿媳妇是不是很棒?嘿嘿~”
一时之间,还在偷偷瞪着白凝妤的娘娘愣住了,白凝妤也傻眼了。
“喂,晋哥,你如今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就只有我一个,别介绍得这般不正经。”白凝妤小声提醒着。
闻言,皇帝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完犊子,一时得意过头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只能怪他的其他儿子们不争气啊!
却全然忘记,三皇子没有娶妻,可是夜司琛娶了啊!
只是被自己降了份位而已,而五王爷也即将娶妻。
那娘娘由一开始的愤怒,变为欢笑连连。
只见她一脸慈祥的扶着白凝妤的手,轻轻拍了拍:“这位王妃可真是个妙人儿,臣妾打从第一眼就欢喜得很~”
“皇上也真是的,就知道逗臣妾欢心,也不提前告知臣妾这位王妃的身份,害得臣妾险些吃醋~”
说着,她拿着小拳拳轻轻锤了一下皇帝的胸口:“陛下真坏~~”
说着,她又笑嘻嘻的抽出手上的镯子递给白凝妤,却不想皇帝直接拒绝。
并且语速惊人的说道:“这位爱妃不必如此大方,朕但凡有好东西都是妤。。会赏赐给七王妃的。”
一时之间,空气再次宁静下来,甚至能听到银针落地的声音。
白凝妤狠狠拧着皇帝腰间的赘肉,疼得他挤眉弄眼。
“姐,俺的姐,疼呀!”皇帝无声说道,他被掐得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不懂,明明他妤姐看着那般弱小一女娃,怎的力气那般大?
“你个扑街仔,玩嘢啊!作死咩,当你姐姐我嫌命长,系度帮我拉仇恨系埋?”白凝妤忍不住用家乡话吐槽道。
(你个王八蛋,耍我呢!作死啊,真当你姐姐我不要命了,居然在那给我拉仇恨。)
那娘娘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气得狠狠扯着手帕:“陛下,你已经好久没来看过臣妾了,臣妾~~~”
说着,她就要往皇帝身上扑。
“停!别动!”
皇帝直接一副尔康手的模样抗拒道,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又伤到人,他轻咳了一声:“朕今年52了,马上就要53了”
意思就是说,他人老了,舞不动了,他还刚闪了老腰,你没事别搞我!
娘娘僵在那里,嘴角扯着僵笑。
她莫约也才三十来岁,将近四十岁,虽然脸上有点卡粉,可是胜在妆容精致,可是这样的她,此刻脸上宛若便秘一般。
皇帝一脸心虚的别过头,这不能怪他,是他上辈子怼绿茶白莲有了肌肉记忆,这反应简直就是本能!
最终皇帝和她聊了几句,而后让白凝妤坐在那里吃糕点。
他和那娘娘手牵手在院子里屋内逛了一圈,最后说他觉得自己不年轻了,人年纪大就开始无聊。
于是便带着七王妃在玩捉鬼小游戏。
娘娘一听,不乐意了,合着您老人家是在说她屋子里闹鬼?
最后皇帝打着哈哈,哄了几句:“爱妃这屋里是真安全!”
而后又命人送来一些礼物,吩咐下人好好打扫卫生,才带着白凝妤走向下一家。
待皇帝带着白凝妤转了三家后,他累得走不动了。
显然,白凝妤也累成了狗。
“你说你一个大皇帝,纳那么多妃子干嘛?”
“你纳就算了,还12年不见踪影!”
“这一出现,可不就是像头一家那样,又是欣喜你的到来,又是一脸怨恨的盯着我,把我当成勾引你的狐媚子!”
白凝妤坐在石凳上,毫不给面子的数落着,她不爽,总之就是非常不爽。
不仅不爽,还冤!
皇帝连连低头认错:“妤姐,俺错了,妤姐是俺对不起你。”
“这不是妤姐说要扮福尔摩斯金田一探案嘛~~~”
“朕那聪明脑袋瓜子你也是知道的,哪能想到一个周全的方法啊?”
皇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也想聪明一点,可是他那张五分的卷子,显然告诉他没有那么高的智商。
更不要说,被爹妈打到衣架变形的,整齐划一的零分卷了。
“那咱这金田一,可不就是得到案发现场然后四处奔波嘛~~~”
皇帝为了辩解,哦,不对,是解释,说的口舌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