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路,陈景略马不停蹄,一路也曾生出事端,在第二日顺利入了灵溪城。
“不愧郡都。”陈景略牵马走在街道上,不由感叹道。庐州在南阳郡三十六城中也算富饶之地,不过论其繁华,远不及这灵溪城。
此时已过了正午,陈景略寻了一家酒楼,打算落脚片刻再前往小姨府邸。
“客官,欢迎来到抱月楼,您需要什么。”陈景略刚刚落座,年轻小二就迎了过来,沏了一杯上好清茶,恭声问道。
“一条二斤清蒸鲈鱼,一壶清酒,一碟酱牛肉。”
“好嘞!”
陈景略抿了口茶,随意打量着四周,虽然此时已经过了饭点,但是这抱月楼里依然座无虚席。
“三少,今儿怎么无精打采。”
“昨夜儿在欲仙阁和折花姑娘折腾了一宿,身子甚是乏累。”身穿紫裳的贵公子伸了个懒腰。
“哦?那折花姑娘可是欲仙楼的头号花魁,可不是有钱就能睡的。”一旁的黄衫公子挑了挑眉。
“下贱!欲仙楼的女人有钱不能睡?那是钱不够!老子五万两银票塞在她衣服里,当场就双腿一软。”紫裳公子冷笑道。
“头号花魁的滋味如何?”另一位白衣青年笑问道。
“身段极好,更是乖巧懂事,拍拍脑袋就知道要低头。”紫裳公子意犹未尽。
“哈哈哈哈哈!”三人哄堂大笑,惹得不少人皱眉,只是没有一人不敢言语。
陈景略看在眼里,想来这几个公子哥有些来头。
“花魁终究是花魁,比不得咱灵溪城那几个世家的女子!”紫裳公子摇了摇头。
“三少说的不错,薛家那三姐妹才是极品!若能让他们三女侍一夫,岂不美哉!”黄衫公子附和道。
“薛家三姐妹本少固然惦记,不过让我真正垂涎三尺的,是贺家那个小寡妇秦怜儿!”紫裳公子两眼放光。
此话一出,陈景略举杯的手猛然停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哈哈,三少好眼光,那小寡妇堪称灵溪城第一美妇,不过当年她嫁进贺家半月,她短命相公就破镜失败而亡,克夫啊!”白衣青年说道。
“什么克夫!总有一天,我要让那秦怜儿宽衣解带,跪倒在我胯下,叫我一夜的父亲大人。”紫裳公子站起来身来,胯部猛然一顶,险些撞翻酒桌。
“哈哈哈哈!”三人笑声更为放肆。
陈景略已是放下酒杯,径直走了过去。
“小子,你想干什么。”白衣青年瞧着对方阴沉如水的面容,不由皱眉。
“秦怜儿,是我的小姨。”陈景略淡淡回道。
紫裳公子忍不住笑道:“哦?那又如何?难不成要说些为那个小寡妇出头之类的白痴话?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陈景略嘴角掀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不等对方说完,抬起右手,狠狠抽了过去。
“啪!”
一记洪亮的耳光声,让原本喧闹的酒楼瞬间死一般寂静。
“你打了我一巴掌?”
紫裳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嘴角开裂,鲜血直流,竟是楞在原地缓不过神来。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
紫裳公子的左脸也是挨了一记耳光。
“现在是两个巴掌。”陈景略摇了摇头,纠正道。
“畜生!你找死!”紫裳公子浑身颤抖,愤怒尖叫起来。
“三少,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何须你亲自动手!我二人替你拧下他的头!”紫裳公子的两名好友大喝一声。
黄阶低级武技,劈棺手!
黄阶低级武技,碎石指!
两人各自施展武技,一左一右直取陈景略命门。
陈景略面不改色,一步踏出,两臂张开,狠狠撞在二人胸口。
“砰!”
二人倒飞出,砸碎桌子,瘫在一片狼藉之中,不知死活。
“一招解决两位命星七重的对手!甚至没有动用武技!”现场不少人不由一惊。
“拿命来!”紫裳公子见此情形更为暴怒,一口长剑从指上纳戒取出,浑身真气席卷而出。
“都说齐家三子的次子天赋最差,没想到十六岁的年纪竟也是达到了半步通幽境!”众人忍不住赞叹。
“死!”
紫裳公子手腕一抖,三朵虚实难分的剑花直奔陈景略咽喉。
这是他所掌握的最高级武技,玄阶低级,追风三式!誓要一剑将其诛杀!
“这一剑的威力,怕是通幽一重初期也不敢硬接!”
一片惊呼!
陈景略面不改色,雁翎刀已是出鞘。
一记看似寻常的横斩信手拈来。
玄阶高级武技,霸刀!
第一式,风卷!
纵横如风的刀气瞬间化作一股龙卷,狠狠撞向紫裳公子的长剑。
“当啷!”
刀剑碰撞过后,陈景略巍然不动,收刀入鞘,紫裳公子已是被掀翻在地,一口鲜血喷出,动弹不得。
“观那少年的气息,不过命星九重巅峰,居然能掌握如此霸道的刀法!”有些眼尖之辈,忍不住打量起陈景略。
“你出言辱我小姨,现在跪下认错,饶你性命!”陈景略暼了一眼重伤的紫裳公子,淡淡道。
“哈哈哈哈!你个蠢货,第一次来灵溪城吧!你现在要知道老子是谁,得跪下来求我不要死!”紫裳公子猖狂笑道。
陈景略叹了口气,提刀上前。
“知道灵溪城齐家嘛!我就是齐家三公子,齐衡!”紫裳公子连忙说道。
“灵溪第一世家。”陈景略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