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蓓蓓的百般抗拒,这帮专家们也不敢轻易进去,只能去会议室k商讨病情。
以季元白的病历数据进行医疗指导,显然包商陆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他爸提溜着。在办公室开始了苏蓓心理问题走向的发言。
下面个个穿着白大褂的资深医生都严肃的分析着苏蓓的病情。
台上拿着病历档案,穿着雪白连衣裙,光着大脚丫子,声音十分粗壮的讲解着他的想法与以后的治疗方向。
非常庆幸的是大家都没有笑场。
小王忠实的将这一切拍了下来,给老板解闷用。
五天后,神经痛和大脑刺激性异常放电已经暂时稳定。
没有了病痛的困扰,蓓蓓现在非常的活泼。满地的玩具,积木、甚至将套间的会客厅都清空了,小型的滑梯按在那里。
唯一让娄瑾值得高兴的,就是小王已经能在病房中随意走动了,毕竟每次他进来就代表着大把大把的玩具,和好吃的零食。
蓓蓓光着脚丫,穿着简单的连衣裙坐在地毯上玩拼图。
闲的无聊,她想去找娄瑾哥哥一起玩。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小王哥哥带着哭腔说:“我真的可以照顾好苏蓓姐的,您就赶快去安心拍戏吧。这部戏已经快结束了,就差那么一点儿,您再拍个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
“你帮我再请一段时间假吧。
苏蓓现在离不开我。”娄瑾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不像话。
“我的大少爷呀,您不是任性的人呀!
之前那部戏,您拒了也就拒了,毕竟还没有正式开拍。可是这部戏你万万不能中途离开呀,且不说导演和您的关系,他在业界的口碑地位。
这部戏可是定了档的,有多少书迷在等着看呢。
我们都理解,您不能现在离开,可是观众们理解吗?粉丝们理解吗?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键盘侠理解吗?
老大,现在网上已经传出来,您在医院五天未曾离开,剧组燃烧的经费还在山区等着你呢,据说前几天还有一个被蚊子咬住院的。
现在网上都说警察、军人、医生、护士,很多各行各业,他们都可以因为工作放弃家庭,放弃卧病在床的亲人。
这些高收入的演员天天宣传敬业敬业。现在呢,把剧组几百人抛在那里不管不顾,浪费着大量的金钱。跑回来照顾自己的妻子,太自私了。
您现在微博下面骂声一片,盛哥一直帮您处理着这些问题,都没有时间过来看看苏蓓姐。
这样下去,苏蓓姐的路人缘也要败坏了。毕竟苏蓓姐外表看起来没什么事,人也从特护病房出来了,您在不回去真心说不下去了。”
娄瑾也知道他现在处于两难的阶段,职业道德、自身的素养告诉自己应该完成自己的工作。
可病房里现在待着的是他深爱的妻子。她需要他。
也许拍完这部,他真的要告别他的职业一段时间了。没有了这个身份的枷锁,他才能全心全意成为一个普通人。一个妻子的丈夫。
“再等等吧,你帮我给导演道个歉,这期间损失我来承担。我会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实在不行,您把苏蓓姐带在身边吧,我们都照顾着她,她也习惯我们了,只要不碰见其他的男性,应该不会发病,再说季元白不是说了吗?他会24小时做一个随行医生。”
“在剧组根本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不遇到陌生人。而且蓓蓓还太胆小。q我不放心带她出去。如果照顾不到就会再次受到刺激。
这样不行。”
“不是说刺激也是心理治疗的一种方法吗?我看呀,您就是心疼。
要是苏蓓姐变成和原来一样,不再怕外面的人。这个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害!我这是说什么傻话。
老大,盛哥还有事让我做,我先走了。”
小王走后娄瑾站在楼梯间,默默点了一支烟。他知道自己要必须马上回到病房,可是他不想将负面的情绪带进去。
当他调整好情绪,走进病房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蓓蓓不见了。
医院花园里。
“小洲,好久都没来看爷爷了,你还在弹你那破吉他呢,和你说过好好上学,以后找个稳定的工作。”
“爷爷,我知道啦。那边的太阳好,我推您去那边晒晒太阳。”
躲避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医院花园中的蓓蓓正缩着腿抱着自己,藏在角落的椅子上。这对爷孙正好走了过来。
蓓蓓此时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汗珠一滴一滴的打湿了前额的碎发。
“加油,蓓蓓。你可以的,你不害怕。”
两只抱着膝盖的手已经握的有些发白,手心里也都是汗水。
这位推着爷爷的大学生将轮椅摆好后。只是轻轻的看了蓓蓓一眼,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大大咧咧的说道:“姐姐这没人坐吧,我坐一会儿,唉,走的实在是太累了。”
“你们现在这帮大学生一点体能都没有。推我这老头子走了几步就累得不行了。想当年我。。。”
“想当年一晚上从山西走到内蒙古。我知道,我知道。您在的那个地方过了河就是内蒙古,我们现在开着车几十分钟就到了。”
“我是说我们能走,你们就知道开车。
五分钟的路也要开个车,你瞅瞅你现在的身体素质,瘦的像个麻杆一样。”
“爷爷。爷爷。爷爷!我给您弹一曲喀秋莎怎么样?”
这爷孙俩自顾自的说着话,这喀秋莎也弹了起来,男生的声音非常的清脆有朝气,将这首歌唱的愉悦轻松。
这样的音乐让蓓蓓有了极大的放松。没有人的关注,蓓蓓也渐渐沉浸在歌声里,甚至觉得非常熟悉,跟着唱了两句。
“姐姐你唱歌的声线真好听,这样的老歌你都会唱。”
蓓蓓白着脸,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