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看了看昏迷的娄瑾,咬了咬唇,“他没事吧。”
“你给他注射的量很少,盟主搭救及时,应该很快会醒来。
若不是你有救人的举动,我们也不会带你出来。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救他。”破茧真的心不觉得一个蛇蝎美女会突然好心救人。
“他是我的偶像。”
“哦…和我们盟主一样,恋爱脑。都被这小子迷住了,不管门派也就算了,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破茧这个不婚主义非常不解。
“娄瑾是很优秀的,你听过他的歌吗?”
“他不是演员吗?”
“刚出道时候,他是唱歌的,创作的歌很好听。”女人在回忆自己的青春。
“我学习很好,一心想考大学,可是我哥被引诱的吸了那东西,把我上学的钱花光,后来连房子都被帮派收走了,妈妈被气死,父亲一走了之。
我那时很绝望,在我们这边,长得好看是罪。
那段时间,我被卖掉,精神受到很大的伤害。
一次听到客人手机里娄瑾的歌成了我活下去的依靠。”
“这么神?”破茧显然不信。
女人开始哼唱。
我生来就是一只斑驳的乌鸦,
没有雄鹰的爸爸,
没有山崖的家,
大雁不去停留的泥潭,
有我安身立命的房间。
我生来没有披上五彩,
你说我本该一穷二白,
一起咿呀学语,
为共生我只能拼死向前。
我生来就是一只黑色的乌鸦,
从小的破拖鞋用一生丢掉它,
你笑我衣服大,
他笑我一身疤,
左右不过是几句话,
眼神我都无视他!
我只记得我的烂泥巴,
它养我长大!
我生来就是一只不祥的乌鸦,
厌恶黑暗的我从不怕风雨大,
只要前方有路
浑身湿透
抖掉它
再出发……
女人的声音被打断,苏蓓和陆栩一同出现,陆栩手里拿着三只野兔。
“下次不要跟在身后,想去就一起。师傅提东西,你们在后面看,好意思吗?”苏蓓看向大家,陆栩提着兔子,低着头缩着脖子。
左护法轻咳一声,“破茧说你随时可能晕过去。”
破茧翻了个白眼,哼,卖她…
苏蓓懒得理他们,看向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唱的很好听。这是娄瑾刚出道时的说唱《漆黑的房间》。”
“我。。我叫莎曼撤。他的歌是很好,可是他家庭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会写这样的歌。歌名也很奇怪。”
“你可真是追星狂人,遇到娄瑾的事就不怕了。敢糊弄你的老大,还和我盟主谈论她老公。真有你的。”破茧洗了手,无奈的笑了笑。
“这首歌是娄瑾哥给我写的。”一个二十七八的男生走上前一边收拾兔子,一边说道。
“我小的时候母亲被父亲一家虐待,忍受不了家暴逃了。父亲再娶,那女人特别彪悍,倒也不怕他们家人。
但也不准父亲管我和姐姐,不到十六的姐姐就带着我,住到了一个山洞里。
那个洞原来是给先去世的老人挖来放棺材的,等另一个老人死了在打开山洞,一同合葬到墓地里。
这样山洞就空了,那个山洞就是我嘴里的房子,很黑很冷。
第一年我们差点饿死,村长强制每月拿走父亲家二十斤棒子面,我和姐姐才勉强活下来。
姐姐一直没有上学也没有嫁人,捡破烂、捡菜叶、帮着村民下地挣点钱,一心供我上学。
我也想考上大学,带姐姐过好日子。却不想我高考最后一天,他们绑了姐姐,卖到了更穷的大山深处。
我考试完回来,姐姐没了。爷爷奶奶把卖姐姐说的理所当然,年纪大了有人要就不错了,结婚父母做主。
还说,我要是考的好,彩礼钱就上大学,也算祖坟冒青烟。要是我落榜,这钱就给继母的儿子娶媳妇用。
还试图灌输我孝道,让我以后挣钱让全家过好日子。”
男生眼睛红了。“我找到我姐时她死了,也不算是找到。
她是第五天被骡子车拉回来的。那家三个光棍凑钱给老大娶了一个媳妇,家里只有一间破土房。
我姐嫁过去就哭闹,打了几次也不管用,还趁着上厕所在茅房里用裤带上吊了。
那三个光棍吵着要退钱,我爸不让我姐尸体进门,我被锁在偏屋,看着我可怜的姐姐衣不蔽体满身青紫的扔在木板上。在大门前放到蚊虫满天,村长才出面解决。
钱退一半,尸体自家埋。
那天他们不愿碰姐姐,我才被放出来。
我将她埋在了那个山洞。我也一直住在里面。
我的大学通知下来了,他们一家人欢天喜地大摆宴席。姐姐连身新衣服都没有,更不要说棺材了,一张烂席子就是她的全部。
我砸了宴席,也疯了。
他们把我关在猪圈用铁链锁起来等死,也算我命不该绝,我同学和老师想办法救我,正好遇上刚回国,准备进山找盟主的娄瑾哥。
用一间大瓦房的钱领走了我,一个又脏又臭的疯子,盟主又用出神入化的针法让我恢复了神智。
娄瑾哥还帮我找人从山洞挖出我姐姐,殡仪馆的车开了五个多小时,火化了姐姐后埋进了城边的公墓里。
他告诉我,以后那里就是姐姐的家,以后谁也不能在欺负她了。
当天他就写了这首歌,我给起的名字。《漆黑的房间》”
在场的逍遥派门人都低头不语,他们都是病重被抛弃或是故意遗弃的孤儿。
年纪不大,却内心千疮百孔的一群人聚到了一起,他们是幸运的。
苏蓓开始泼冷水:“你们若不是有几分根骨,我逍遥派也不要。
每年去孤儿院的也不在少数,被赶下山的也很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