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身边没有助理的演员喝下辅导员递过去的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当娄瑾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醒来时,导演还在自己房间的床下呼呼大睡。
醒来就发现自己手脚被绑,脸上缠着几圈胶带。
“哟,醒的挺早啊。卖药的老狗又他妈骗我,说这药的剂量保证你到园区都醒不来,这tmd的半路人就醒了。
不讲信誉,老子明天找人噶了他。
还别说,你这样看人的眼神够迷人的,要不是老的定力好。
真tm的想。。嘿嘿。”
副导演此时早已经不再伪装,他那泛黄的牙齿横七竖八的扭着,手上拿着一只雪茄吞云吐雾,一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车窗上。
车速很快,大概有100多迈,在狭窄破旧的街道上穿梭颠簸,尘土飞扬。
副导演还时不时的看向后视镜,欣赏着娄瑾此时的样子。
“唉,我要不是怕你吵,真想把你的脸上的胶带撕掉,咱们也聊聊天,平常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最不屑和我这种人打交道了吧。
你说,我要给你拍几张打码的照片发到国内,那算不算是偷桃第一人。”
副导演此时早就没有了憨厚的表情,一脸猥琐的深深闻了一口雪茄烟的味道。
出了小镇,车子开始急速的颠簸,娄瑾看着外面的景色试图记下一些。
“听说你脑子够好的,不过你记住地形也没用,一会儿要去的这个地方,那是你插翅也飞不出来的。
这儿的园区你知道吗?很多人已经略有耳闻了,只是不知道你这个工作繁忙、高高在上的人物,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特色。
我们这里的园区可不是找打工人的地方,不过也是靠人的血肉来挣钱的。
到时候去了我的地盘,我先带你参观参观。”
不多时他们又开出一片落后的村镇,向着荒无人烟的农村开去。
三个小时后他们经过了好几个村庄,终于到达了厂区的门口。
这里说是厂区,倒不如说盖的有些像监狱。
夸张的五米高水泥墙顶上还插着防攀爬的铁刺,大门的铁栅栏上盘着密密麻麻的铁丝网,看着应该是可以通电的。
透过大门向里看去,可以看到中间是一栋三层小楼。左右两边是两栋二层小楼。
建这房子的人肯定是参考了七八十年代的小学校。样子和那时的楼房一模一样,筒子楼灰白色的墙面。
后面隐约可以看到蓝色的集装箱简易房。
厂区里面非常干净,并且静悄悄的。
大白天没有看见工人,只是有几个穿着灰色迷彩装,腰间别着警棍,穿着高腰马靴的几个男人在院子里闲逛。
这辆车子刚开到门口就有人将大门打开,车子停到了厂区中央的空地上。
那些原本还散落在园区四周转悠的男子,一个个兴奋地向车边走来。
“我的大明星,这里可没有闪光灯等着你,下车吧。”
副导演刚下车,就有一个晒得黝黑的小伙笑着,嘟噜嘟噜的说着当地的语言。
几个人交谈了几声,那几个小伙子看向楼景的眼神,更亮了甚至有人掏出了手机对比了起来。
此时纵然你会八国外语,也听不懂这里的乡间俚语。
娄瑾听到副导演熟练的外语,便知道这个副导演根本不是华国人。
被粗暴的撕下头上缠绕的胶带,不止嘴唇被撕破,还有大把的头发。
随后又被四名非法武装人员带进中间的这栋楼里,也立刻听到了这个厂区里最多的声音。
经过楼道时,可以听到门里各种各样的声音,甚至娄瑾仗着身高可以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况。
带他的人似乎有意让他看里面的情景,略带得意的在每个门口都停了一下。
几个房间里是一个个工位,很多人在里面看着本子打电话。声音不高,身边不停有人拿着电棍走动。
“啊!我不敢了,求求你,啊~”
走上二楼,声音明显变的更加嘈杂,有人快意的弹吉他、唱歌,还有一些渗人的声音参杂其中,参杂的声音很容易分辨,是男女在不同房间里的哀嚎。
“大明星,我给你介绍介绍我们园区。这栋楼就是我们员工的主要工作的地方。
刚刚一楼主营咋骗业务,华国的诈骗现在几乎都是这边园区的市场,其他国家地方容易被遣返。
这二楼我们称为培训区,调教一些业务能力差和刚来的铁头。三楼是经理办公室和贵宾室,像您这样有身份的人都在三楼。”
副导演一脸的陪笑,好像真的不是把娄瑾绑来的,而是请来的贵客。
只是他一脸的横肉和眼里的凶光,让人懂的这人是笑里藏刀。
“旁边的两栋楼呢?”娄瑾并没有求饶或是害怕,好像真的想了解他嘴里的园区。
“左边是我们的员工宿舍,我们是当地人和外来人员一起混住,男女同楼。也叫快乐楼。
右边那栋可不简单,都是很贵的仪器,是员工医保楼。只要进去了,保证处理的干干净净。”
“那你把我千辛万苦弄过来,是想用我做什么生意?”
“哈哈哈,进去说,进去说。”副导演笑着讲娄瑾请到三楼自己的办公室。
并客气的搬了把椅子。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高亢的女子哭喊声,副导演立刻变了脸。
“力生,怎么回事?”副导演问着手下。
这手下是华国人,操着北方口音说道:“三哥,是广东那边弄来个妞,非要走。”
“教化了吗?”
“凶得很,不过这妞有钱,前前后后打来一百多万,可惜最近好像家里那边拿不出钱了。
这妞看着走不脱,家里也为她负债累累,就大吵大闹,十几个兄弟挨着教化了几天也不乖,还咬伤了两个。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