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不知道。”蛮蛮颤抖的抱紧胳膊,将头埋在胳膊里,像一只鹌鹑一样保护着自己。
“哈哈哈哈。。。
你知道吗?有些人天生就不会撒谎,不会撒谎的人都是弱者,只有将谎话说的面不改色,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
宝贝,你说谎了。
我闻到了谎言的味道,而你即将会被屠杀。”
“你个变态,你个骗子。”蛮蛮哭的泪流满面。
今天早上自己接到盛哥的电话,要她去苏蓓家里帮苏蓓做发型,可刚到门口就看到戴着帽子靠在门边上的年轻男孩儿。
很有礼貌的样子,看着应该只是个高中生。
他骗自己说,他是苏蓓战友的弟弟,有些东西要交给苏蓓,可是苏蓓说她自己暂时不在家,一会儿有一个女孩儿来家。
让把东西直接交给女孩儿就好了。
听完他的话,并没有怀疑。
自己没有多犹豫,就跟他去了停车场,小区门外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他还跟自己解释说,因为自己附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免费的停车位,才停到了这里。
等到了停车场,打开门的一瞬间,自己就被拽着头发推了进去,然后噩梦就开始了。
蛮蛮还没有来得及回想过多的可怕的场景,又被俞生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可爱的小傻瓜,一会儿我会进去好好的修理修理你,真是不听话。
外面可是有狼群呢,想不想跟我们走?
刚刚看到了吧,人是怎么被狼群一口一口活生生吃掉的,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苏蓓她可没有车,如果你现在把门打开,我们只会带走苏蓓交给文哥,并不会伤她的性命。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也会将你带出去的,从哪里来送回哪里去。
但,如果你不听话,呵呵。。。知道小女生不听话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哈哈哈,我还是会把你带走的,只不过我会把你介绍给另一个人,给你找一份新的工作,只要躺着就能挣钱呢。”
“不会开门的。。。你也进不来,你不用妄想了。”蛮蛮颤抖的声音从铁皮门里传出。
“臭丫头。”俞生狠狠的说完起身走回火堆处,对着臭刀疤说道:
“那个苏蓓就在里面,应该是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她在里面。”臭疤头往柴火堆里扔了一块木头。
“我刚刚跟那个蛮蛮说了两句,她露馅了,苏蓓应该是昏迷不醒,所以咱们现在正是收拾她的好时机。”
“如果苏蓓昏迷,那确实是抓住她的好时机。”
“抓住她多麻烦呀,咱们直接弄死她,带个尸体回去多省心。
我之前以为她是个傻子,可以利用一下,可你却说她只是发病才会变傻。
生病的时候还好控制,但是像现在这么危险,只怕是不能为我所用,带着一个定时炸弹四处走多危险,不如弄死一了百了。”
“那你就打开门弄死呗。
不是在昏迷吗?旁边还有一个小傻子,好对付的很。
去吧,我累了 要休息。”
“刀疤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抓这个女孩的时候,你就满脸的不高兴,试图将这个女孩扔在路上。
现在苏蓓就在里面,而且战斗力为零,你却要睡觉。
外面一群饿狼,里面是到口的肥肉。
却一点都不为所动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俞生,我都说了,这点小事儿不需要我出马。
你不是能吗?
铁门在那里,你用脚把它踹开呀!外面一群狼,你打开门都把它们突突了!
你tmd什么都干不了,拿老子当什么炮灰?
苏蓓就在里面这个小屋子。
让老子怎么弄?
老子拿个大锤八十、八十的给你打个洞吗?
是老子不是傻子。”臭疤头嘴里叼着烟,躺在一个冰凉的铁质机器上。
俞生咬咬牙,开始将一些破旧的木头座椅,枯草堆到小门的门口。
点起火后有些湿的烂木头不好烧,浓烟随即飘散。
“咳咳咳,他妈有病吧,人家火攻是在户外往屋里头点,你tmd在家里头点一堆火,是想先熏死谁啊,赶紧给老子灭了。”
臭刀疤气的跳起来大骂。
“你就别想了,这里可没有水,反正烧塌了房子我们就一起死!
你不是不想办法吗?那我就只好用这一个办法了,我倒要看看她们两个人被熏的敢不敢出来。”
“tmd,人家冲着外面是有窗户的。”
“我知道有窗户。那个窗户是死的,打不开,还那么小。
就算是玻璃全碎了,浓烟进去那个小口也只够往外排,如果我的浓烟够大,空气进不去。
她们依旧活不了。”
“我看苏蓓没熏死,你tmd就先死了。”
“厂子空间大,死不了。
再说我现在不熏死苏蓓,一会儿苏蓓清醒了,到时候死的可就是我了。
我算明白了,今天就是个死局。
不是被苏蓓弄死,就是被外面的狼咬死。
还不如弄死苏蓓喂野狼,我还能活一条命。”
“你他妈可真是个疯子。”臭刀疤笑了。
臭刀疤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认命的拿起地上的瓦砾、砖头还有铁块儿,向着厂子墙上两米多高的窗户砸去。
哗啦啦,玻璃破碎以后,空气清新了不少。
臭刀疤忙完以后喘着气走到铁门大门口,向外面看去,里面的浓烟已经让狼吓得焦躁的满地乱窜,却不甘就这么离开,进退两难。
“你这个法子能不能寻死里面这两个人我不知道,不过你倒是把狼吓得够呛。”
咳咳咳,房间里面蛮蛮剧烈的咳嗽。
“苏蓓姐,咳咳咳。苏蓓姐,你快醒醒呀!咳咳咳。。。”
蛮蛮被熏的眼泪直流,满屋子的浓烟,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无奈的起身摸索着向前,隐约看到了月光,可是却没有趁手的东西来打掉仅剩的一些玻璃。
浓烟让她来不及细想,伸出拳头向着隐约的光线砸去。
一拳两拳,她咬着牙用了十成的力气,有的拳头砸在了玻璃上,玻璃却纹丝不动。有的拳头打在了本就破碎的玻璃边缘,刮得她鲜血直流。
蛮蛮脑子里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将唯一的通气口打破。
蛮蛮两只手被刮的鲜血直流,上面粘满了铁栏杆上的铁锈、破碎的玻璃渣,还有多年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