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爹一样变态。”臭疤头鄙夷的透过后视镜看向俞生。
“不许提他,我和他没关系。”俞生不悦却也不敢太过,毕竟开车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自己还有求于他。
“我可没说错,你爹当年弄死多少个女的,要不是你妈怀了你,早就被打死了。
你爹虐杀这丫头她爹的时候,多少帮派里的汉子都吓人脸色蜡黄。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张狂,不然像你爸一样,手下人都慢慢离了心。”
“心?一群抓住就枪毙的人,谈什么义气,都是骗人的把戏?”
俞生最不屑的就是相信别人。什么江湖义气,不过是一群傻子寻求安慰罢了。真正掌权的都必须心狠手辣。
“呵,我以为你还年轻,不想你天生就是走这条路的人。
我们这帮人老了,以后是你的天下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毕竟你也是我爸曾经的手下,是不服文天上位才离开帮派的。只要你和我合作,保证你要什么有什么。”
“哈哈哈,老子就喜欢你手里这个姑娘,长的带劲。你把她给老子晚上暖床,老子帮你弄死文天。”
俞生脸色一变,苏蓓已经是他的所有物,自然不想被人拿去玩。
“我说你小子连个女人都不舍得,当年你爸的女人可是随便我们玩的。你现在手里就这一个我感兴趣的筹码,你好好掂量掂量。
你个毛头小子,以后靠这个傻子还是靠我,好好想想。”臭疤头继续阴阳怪气。
俞生将眼中的阴毒投向苏蓓,防止臭疤头看到,吓的苏蓓抿着嘴不敢哭泣,浑身不停的抖。
“路上可以给你用,但我希望你不要下手太狠。”
“哈哈哈,有你爸的风范,毛头小子你懂什么,老子对女人怜香惜玉的很。
你把她手脚松开,绑坏了可不好玩了。”
“她万一发狂。。。”俞生知道苏蓓力气很大。
“她这种智商,肯定是有暗示才会杀人。你不要弄疼她,她肯定不会杀了你。
你想小狗听话,光打可不行,还要给吃肉。小狗才能听你的话。”
“她满脑子都是那个男明星。”
“哈哈哈,他确实长得帅。”
苏蓓揉着青紫的手腕,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的掉在已经满是脏污的裤子上。
娄瑾哥哥,我好害怕。呜呜呜。
苏蓓度日如年的窝在座位上,车子从白天开到黑夜,夜幕降临加油时,苏蓓还被关在了后备车厢。
经过一天的折腾,苏蓓精神状态很差,已经精疲力尽昏昏欲睡。
“你这是去哪里?”
“呵呵。这是我的落脚点。”臭刀疤开着大灯,车在山路上开的嚣张极了。
俞生看到飞快闪过的一个警告牌,大灯照射下显得惨白阴森。
:沉陷区请勿靠近
路也从之前还算平坦的柏油路彻底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土路,还有不少掉落在路上的石头。
尤其是隐约看到一侧山上的大石头,和另一侧深不见底的坡。俞生紧紧抓住前扶手。
臭疤头似乎知道俞生的害怕,更加得意了。他甚至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窗外在吸烟。
“你说你年纪轻轻,不去上学。非要蹚这浑水,我要是能回到你这个年纪,绝对不会走上这条路。”
“去捡垃圾吗?”俞生满眼的瞧不起。
“哼,你这么怕死,入我们这行根本不行。趁你不像我一样罪大恶极,早点夹着尾巴回家去吧。捡垃圾最起码能睡个踏实觉。
干这行连只老鼠都不如。
你看这路,睡个觉都要玩命。”
“你怕死?”
“老子怕死?哈哈哈,老子是过够了,”
“你开车注意点!我可不想和你陪葬。你个疯子。”
“哈哈哈,怕什么。就你没人没手段回了文天的地盘也是死,早死晚死不一样,现在死还舒服点儿。”
等车停下,俞生脸色铁青,在心里弄死了臭疤头几百遍。
“这过去是一个小煤窑,后来乱采乱挖成了沉陷区。路上全是大坑和裂缝,荒废五十几年了。连导航上也不显示,我一般会来这里落脚 。”
俞生拽着苏蓓的胳膊,看着面前的三层楼,很老式的办公楼,红色的生产口号和中间的五角星已经褪色难辨。最引人瞩目的不是慌败,而是左边贯穿建筑的三十公分裂缝。
“站着干什么,等老子请你去酒店呀。这就是咱们这些人最好的酒店了。”
俞生拉着怕黑的苏蓓往里面走,苏蓓的另一只手却被臭疤头拉住了。
“今晚她是老子的,你自己找地方睡吧。”
说完将苏蓓扛在肩上就进了楼,伴随着苏蓓的嘶喊声上了三楼右侧。
俞生握紧拳头,冷着脸也进去了。
三楼一个房间,臭疤头将门反锁后,将苏蓓扔到一个单人床上。
这里应该是臭疤头的落脚点,里面东西很全,被子褥子都很新很厚。洗脸盆架上还有白色的毛巾,衣柜,简易的炉灶摆放整齐,干干净净应有尽有。
不大一会儿,臭疤头就将热好的矿泉水倒在杯子里,还在里面倒了一袋速溶豆浆粉。
“喝吧,喝了睡一觉。我出去看看那个小子,千万不要想着跑,外面有狼,会把你撕成碎片。”
说完他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袋方便面走了出去。
苏蓓此时都不会哭了,目光呆滞的看着陌生漆黑的房间,透过灰蒙蒙的窗户射进来的月光,成了她唯一的安慰。
突然苏蓓向着门跑去,转了半天把手,都没有打开门,跑到窗户前楼下黑黑的看不清楚。苏蓓刚想咬牙跳下去,却听到了狼的吼叫声,吓的她赶紧关上窗户。
目光突然看到衣架上的衣服,这不是刚刚那个凶巴巴的男人的外套吗。
苏蓓慌慌张张的掏着臭疤头外套的口袋。
手机!
苏蓓颤抖的想打110。却不由自主的打给了她最亲近的人。
“嘟嘟嘟。。。喂?”娄瑾立刻接起电话,声音听着很沙哑。
“呜呜呜,救我。呜呜呜。”
“蓓蓓,不要害怕。不要关手机。你现在在哪儿,受伤了吗?”
“在大山里,我疼,他们打我。你快救救我,这个家没有灯还有狼叫。”
就在此时,门锁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