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具组的田锡刚和吊车司机李岛,这两个人有重大的嫌疑。昨天去到所里找我哥查了一下。
这两个人一个有6年的出国经历。一个是最近才来到国内的混血。而且这个混血李岛人回国的时间很蹊跷。就在你生病回国之后的第3天他从马来飞过来的,可据我们的调查,他的生活轨迹并没有在那里出现过。应该是临时找了一个地方,作为他回国的掩饰。应该可以确定是其他国家派过来的间谍。”
“他们二人有什么社会性接触吗?”
“目前没有调查过,不过二人的行动轨迹,有几个饭店,咖啡厅,快餐店,二人是有时间交集的。”
“雁过留痕,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我哥查的。”
“你哥?”
“哦,您不记得了,我哥就是蛮蛮的男朋友。”
“好,那就替我谢谢你哥,也谢谢你们俩,辛苦了。”
“但是您身边的那个定时炸弹还没有找到呢。您打算怎么办?”
“快刀斩乱麻,引蛇出洞,最近的事太多了,顾不上慢慢弄她。
而且这些间谍最擅长的就是潜伏,不炸一下,怕是找不到身边的这个,他们既然能潜伏到这个剧组来,那证明他们没办法接触到我本身这个小团体,所以我身边的人暂时都是可靠的。
先把这个不定性因素直接铲除掉,让他们动起来才能找到破绽。
志刚,你现在给导演打个电话,将你们发现的一些线索告诉导演,让他把这两个人开除。只要这两个人一走出影视城,就把他们带走,切断一切外界联系。
我心里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我们炸一炸她,让她露出狐狸尾巴来。”
“是!”
等到苏蓓来到摄影棚时,照例是后面跟着三个助理,派头十足。
只是之前来摄影棚时,大家对苏蓓的态度和此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苏蓓一进到摄影棚内,所有的人都立刻鸦雀无声。
大家不自觉的悄悄打量着苏蓓。给苏蓓搬椅子的,递水果的,拿温热的饮料,甚至还有个人要在不见光的摄影棚内给苏蓓打伞,苏蓓笑着礼貌的拒绝了。
若是这些工作人员的态度转变,让苏蓓有些不适。那导演的态度更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导演一改往日的邋遢,将他那摇滚滚风的发型剃成了利落的寸头。换了一件崭新的夹克。在苏蓓来之前要求将摄影棚的东西摆放整齐,卫生也要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切按照军事化的要求来。
“明白了吧,我们一会儿拿拍几张入伍前的照片。您那有一个剪长发的镜头。
还有和您丈夫两个人一起变装,从普通大学校服变成了军装,各自参军入伍的一个镜头。
一会儿呢,我会派车去接娄瑾,他那边的拍摄任务也比较重,你夫妻的拍摄工作我们统一安排在下午。”导演站的笔直,像是在打报告一样。
“现在我继续来报告一下,啊。。啊,不是,我来说明一下。
昨天那个事故的调查结果。
首先多亏了苏蓓女士身后这两位助理,才能很快的查处事情真相。
一是因为道具组的员工田锡刚工作不认真才出现了巨大的失误,二是塔吊车司机离岛根本没有国内的塔吊车司机的培训证明,经验不足,造成了后期营救的失误。
当然我这个总导演,因为管理下属的能力有限,对场景布置的能力不足,也是造成这次危险的重要原因。
再次我向大家保证,以后我会把演员的安全放到首位,我们以后的拍摄,尽量会在实景中进行。辛苦大家之前的镜头咱们挪到后期实体场地再进行重新拍摄。”
导演本就是退伍军人出身,错便是错了,及时改正,他也不推卸责任,说的十分诚恳,在场人都为他鼓起了掌。
魏艳慢条斯理的拍了几下手心。
文静惨白着脸,像是怕极了重拍这件事情,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丢了魂。
而一向高傲的唐心,一边鼓掌一边看着苏蓓若有所思。
苏蓓笑着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包香烟递给了导演:“我这可是公然行贿啊,导演以后还要多多手下留情。
这包烟可是我私藏了好久的,千万别让娄瑾看见了,不然呀,我以后就抽不了这么好的烟了,我抽不了自然也再不能公然行贿导演你了。”
“好烟呀,这可真是好烟,你放心,我等下放回宾馆,每天藏在被窝里抽,绝对不会让你家那个看见。”
一个玩笑让现场的氛围顿时又轻松了不少,导演继续去忙碌着拍摄的前期调配。
五个女演员今天拍的都是入伍前的戏份。算是她们最近难得的轻松时间。
“魏艳姐,你今天这脸色可不怎么好,不会是早上锻炼着凉了吧?”
苏蓓突然发问。
“哪有呀,还不是昨天吓坏了,没有恢复呢,说到这个,文静你确定不需要再休息休息吗?”
文静苦着一张脸,低声说道:“魏艳姐,你可真会说笑,我要是不来拍摄还不直接换人,这才刚开始拍摄,我哪敢请假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昨天半夜就哭醒了好几回,做了好几个噩梦,幸好今天佛祖显灵,大慈大悲,让我这个信女,逃过一劫。”
文静说完,熟练的双手合十将指尖触碰着自己的眉心和鼻尖。
“文静不是我说你,我们都是党员。怎么能迷信呢!”
唐心嫌弃的看了一眼文静,唐心是这几个女人中坐的最笔直的那个,好像无时无刻有一把尺子量着她。挺胸抬头,像是刻进了骨子里。
“哎哟,唐心你就不害怕吗?你这心理素质可真是够好的呀。”魏艳佩服的看向唐心。
“我可不如你,当时苏蓓弄断了保险绳跳下去的时候,我可是吓得捂住了脸,我记得我惊叫的时候,你还往下看呢,这三个人里呀,谁都不如你的胆子大。”
“说到跳下去,苏蓓姐我真是佩服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从那么高跳下去毫发无伤,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呀。”相比那三个人冷嘲热讽,勾心斗角。陈亚楠更好奇的是苏蓓的空中悬浮技术。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都是陈亚楠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的问苏蓓。
苏蓓自己还迷迷糊糊呢,真是有口难言,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她一些问题,有的时候还要参照参照自己曾经看过的武侠小说,没办法,自己对自己的这项技能也知之甚少,又没有说明书,真心玩不转。
大家也终于明白了,一个女人她不爱说话,并不证明她不爱说话,只是证明这个话题不对她的胃口罢了。
有个国外的教授曾经说过,三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可这位平时有些憨憨的,甚至是沉默寡言的陈亚楠,此时在苏蓓的耳朵边说的话,让苏蓓觉得她一个人就可以等于一千只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