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婊吗?她也会。
童瑶瑶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她好过!
当初明明是她不珍惜乔湛北的,现在也明明是个第三者,却还当着她的面跟乔湛北叙旧情。
叶眠一声“老公”叫得乔湛北心都酥了,有一瞬的恍惚,他也很快清醒,感觉出她这是在对童瑶瑶,示威。
是醋了,还是故意气她的?
显然是后者。
前几天叫她回家住,她还不肯的。
“好。”男人扬唇答应。
闻言,叶眠的头靠上乔湛北的肩头,她挑衅地扫了眼童瑶瑶。
只见她的脸色乍红乍白。
叶眠心情好极了,又看向乔湛北,学着童瑶瑶的嗲声:
“老公,奶奶今天又打电话给我催生了,让我给她生个大胖重孙,我们今晚就努力,好不好?”
话落,她不停地冲他眨眼皮,悄悄掐他手臂,希望他能配合她演戏,在童瑶瑶这个前任面前,给她点作为妻子的尊严。
乔湛北的喉结上下滑了滑,看着她,沉声说:“好。”
叶眠微愣,没想到他真配合,他就不怕把他的宝贝初恋给气死么?
看着他们妻唱夫随,恩恩爱爱的样子,童瑶瑶含情脉脉地看着乔湛北,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又要夺眶而出。
乔湛北刻意没看她的眼神,他跟她上次就说清楚了。
“老公,不早了,我们去办手续吧。童小姐,不打扰你休息了。”叶眠冲童瑶瑶笑盈盈道。
“你,你们慢走,不送了。”童瑶瑶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说完,走去病床边,趴在床沿,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乔湛北还没走,她就开始伤心欲绝了,摆明是哭给他看的。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看女人为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
乔湛北先于她出了病房,交代保镖看着童瑶瑶,她最近精神不好,上次还情绪失控闹自杀的。
他担心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让护工盯紧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
叶眠刚出病房,就听到乔湛北冷冷的命令声。
他还是那么在意童瑶瑶的,刚刚也是给她这个妻子一点颜面而已。
她长长地呼出心口的憋闷,没叫他,独自走开。
只是跟保镖交代几句,就不见她的人影了,乔湛北站在医院过道里,一颗心渐渐凉下,他刚听她说的那些话,竟然有点当真了,男人自嘲地笑笑。
他在病房找到了叶眠,她正在收拾物品,确实可以出院了。
乔湛北亲自去帮她办了出院。
叶眠的伤口已经愈合,结了痂,医生交代,还不能沾水,也不能手动抠掉结疤,要等自然脱落,把留疤的风险降到最低。
“跟我回家住吧,你一个人住公寓我不放心,还得继续派保镖盯着,你也不自在。家里保姆多,也好照应你。”
病房门口,乔湛北看着她,认真地提议。
叶眠想想也是。
他不爱她,但对她是真关心的,她也不想天天被保镖盯着。
“好。”她答应。
再次回到她和乔湛北的家,叶眠刚进别墅院子,第一时间奔去她以前的小花园,看看还剩哪些花草还坚挺着。
没想到的是,小花园里的花草们都还很精神,像是有人精心打理。
保姆吴阿姨看到叶眠回来了,喜悦着上前去,看着坐在吊篮椅里,悠闲荡着秋千的叶眠,乐呵呵地说:
“少奶奶,你的小花园,少爷可是经常吩咐老宅那边的园丁师傅过来打理的,他知道你在乎这些花花草草。”
叶眠一愣,有点难以置信。
乔湛北连她送他的礼物都能弃之如敝履,怎么可能还在乎她的花花草草。
心想吴阿姨应该是故意说这些话,想让她别离婚的吧?
吴阿姨是乔妈妈当初从老宅调过来给他们用的,以前没少盯着他们夫妻俩的事,悄悄向乔妈妈汇报。
为了稳住乔妈妈的情绪,她和乔湛北没少在这个吴阿姨面前演戏。
乔妈妈做了肿瘤切除手术后,两年多没复发,如今,乔湛北也是一家之主了,他们的事,也都没瞒着吴阿姨。
她回神,让吴阿姨拿来剪刀和提篮,她剪下一些盛开的花,拎上楼。
日落时分,房间还没开灯,外面的光亮从南向挑高落地拱窗照进来,室内光线半明半暗,像是文艺电影里的氛围。
一袭吊带长裙的女子,披着微卷长发,她从篮子里拿出一支月季,用剪刀修剪出适合的长度。
她闻了闻花香,才把这支花插进瓶中。
乔湛北进来,看着这如影像般美好的画面,不由得驻足欣赏。
他以前就注意到,她是一个很热爱生活的人,虽然总跟他一起日理万机,一旦得空,她就会去她的小花园里,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前段时间,她搬出去了,眼见着小花园里渐渐长起了杂草,不见她在里面忙碌的身影,他很是不习惯。
以前不觉得,她离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工作、生活里,处处都是她的踪迹。
叶眠将插好的花瓶,摆在最合适的位置后,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她目光逡巡着熟悉的卧室,又看向窗外的风景,她发现,自己仍然依恋着这个家。
她和乔湛北的家。
她婚前从没奢望过这辈子能成为他的妻子,婚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一觉醒来,看着大床另一侧的他,都觉得不真实。
也才是近一年多来,才真正把他当丈夫,把这当成他们的家,前提是,她以为,他也接纳了她这个妻子的。
结果……
这么多天过去,想起离婚的事,她心里还酸酸涩涩的。
住院十多天,每天都是擦洗身体,很不得劲。
彼时,叶眠躺在按摩浴缸里,全身心放松地享受花香精油泡泡浴。
乔湛北不放心地在外面敲门,叶眠见自己浑身都被泡泡遮住了,只露出一张脸,让他进来。
见她伤口没沾水,他才放下心,问:“要不要帮你洗个头发?”
想起上次他帮自己洗头发,他们还吻得缠绵悱恻的,叶眠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不过,她也确实该洗头发了。